如果当年没有分开，她应该会穿着优雅美丽的婚纱，覆着白色的薄纱站在礼堂。在祝福声中，一步一步，朝自己款款而来。
这样的画面在自己的梦里出现过多少次，怕是连自己都快数不清了。
许家默眼眸微眯，眸色暗淡。
韩小暖，我们那样好的世界，你为什么要毫不怜惜地抛弃。只剩我一个人困在里面，始终不得救赎！
韩小暖见许家默不说话，只是眸光复杂地看着自己。
见营业员没跟过来，她走了过去，伸手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小声道，“这件衣服太贵了，我不要。”
收回刹那的失神，许家默嘴角一勾，含着笑意，眸光湛湛地看着她，声音低沉悦耳，“你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我那是随口说说的。”被他笑得心头一颤，韩小暖小声辩解道，“再说了，这件衣服，我平日里又穿不着，买了挂在衣柜里也是占地方。”
见他不点头也不摇头，韩小暖有些急了，伸手拉住他的胳膊，轻轻晃了晃，目带殷切，“……好不好？”
女人白皙的手指紧紧扣在自己的胳膊上，柔腻的肌肤似乎穿过衬衫的长袖熨烫着自己的肌肤。
这是重逢以来，她第一次没有闪躲，第一次主动。
不可否认，这种感觉很好。
许家默冲她笑了笑，然后抬手冲营业员示意，“麻烦把那两身套装，还有那几件裙子全都装起来。”
“好的，先生。”营业员笑得很灿烂，连连点头，“那太太身上这件……”
“哦，这件裙子……”许家默拉着韩小暖的手，递到唇边轻轻一吻，目光灼灼地看着韩小暖，“我的太太穿着很漂亮，就直接穿着走了。”
因为紧张，一直冰凉的手指蓦地贴上男人柔软温热的唇，韩小暖一下子就傻住了。
好在许家默在她手背上蜻蜓点水般的一吻之后，就放开了她的手。
韩小暖颤巍巍地把手收回，紧握成拳。
手背上那抹温热的触感虽然只是一触即走，可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正从那处快速地四散蔓延。她似乎只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就连身旁营业员那兴奋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好的，先生。太太穿来的衣裙，我这就去装好。”
包好了许家默指定的十来件衣服，营业员高兴地拿着许家默的金卡去刷。韩小暖看着那营业员递过来的刷卡记录，心疼地直吸气。
这六位数，她不吃不喝也要攒三四年，而他只是心念一动，就挥手花掉了。
给了足够的小费，自会有人把衣服送到酒店。
两个人在街上慢慢走了一会。
日落黄昏，金黄的余晖泼洒下来，四周一片温暖。偶有下班的人擦身而过，零落的对话飘到耳里，无外乎也是讨论晚上吃什么。
瞬间，这个陌生城市充满了烟火气。
他们走的这条路人不多，四周的景致也还不错。一条不算宽阔的马路上偶尔有汽车经过，行人道一侧是高大的树木，树荫蔽天，风一拂过，树叶唰唰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