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后，里面阴阴暗暗的。
暮凉骨一手抓着人，一手打开灯。
明亮的灯光把里面照得恍若阳光底下。
逼仄的房间内，堆满了货物。
窗户紧闭着。
空气中除了常年不透气的难受外还混杂着一种刺鼻的味道。
但是唯独没有那个本该在这里的老肖他们。
只有地板上播放的录音机。
还在循环着那些对话。
“King！”
杜美莎咬牙，“你这个神经病！干嘛把我拉进来！”
暮凉骨没有半点意外。
眉目平平淡淡，“这就是你的本事？”
暮凉骨摇了摇头，“莫云琅，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儿长进也没有。”
“你！”
杜美莎睁大双眸，“你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
“你应该知道我一直防着大诺吧。”
杜美莎微微睁眸。
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可能地摇头。
“不可能！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暮凉骨怜悯地看着她。
“莫云琅，大诺没有那个本事知道我的计划的。”
暮凉骨淡淡道，“三年前那场任务，我连蝙蝠都没有说，只有你和老肖知道。”
“那个时候我跟你们说大诺很快就要执行完任务回来了。但实际上，就在他要回来的时候，出现了一些意外。”
暮凉骨顿了下，“也就是说，那个时候大诺跟我们隔着一个半球的距离。”
杜美莎不甘心地继续反问，“但是也有可能他在骗你！”
“确实是可能。”
暮凉骨点了点头。
“你那天用大诺的音色想要骗我以为是大诺。”
暮凉骨在杜美莎开始有点慌张的视线中道。
“但是大诺跟我说话的时候，读死字的时候，喜欢读成翘舌音。”
“怎，怎么可能！”
杜美莎不相信有人在临时的时候还能注意到这么多。
“因为努力要确认不是他。”
暮凉骨看穿了杜美莎的心思。
因为比起直接相信他要杀她，她愿意给一个怀疑的机会，所以她注意了。
结果啊。
还真是没想到。
“那凭这些你还是想不到我吧。”
杜美莎不愿意承认这个女人有这么能把握人心。
“这个啊，那是因为我看到你的样子了。”
“不，不可能，当初那么大的火，你怎么可能看得到。”
暮凉骨嗤笑。
“莫云琅，你们跟了我那么久，我怎么可能会记不住你们。”
“你们说话的语气，身上细微的特征，以及握枪的习惯我都清楚。”
莫云琅阴沉着脸，“原来如此。”
“但是那又如何？！你今天还是一样得死在这里！”
“很快这个屋子里都会充Lucyna，这是你自己研制出来的，你比我还清楚它的毒性！”
暮凉骨低眸，唇边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还有点玩味。
“所以我说，莫云琅，你还真是白跟了我这么久，连大诺都比你了解我。”
暮凉骨淡淡地俯身，废掉她的手脚。
凄厉的叫声顿时响起。
King废人手脚一定用的是最痛苦，最残忍的方式。
杜美莎承受不住是应该的。
“我向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在暮凉骨的话音刚落，杂物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