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中最气愤的莫若数学课代表刘芒。
她这次考试的分数也不算低，95分。对于数学白痴白悠悠来说，这95分可真是个天文数字，她也只能做白日梦想想而已。
“你干嘛一直拉着脸？”真味扯过刘芒的试卷看了一眼，差点要尖叫。她下意识把自己的试卷分数用文具盒遮住了。她毫不怀疑这次全班最低分非自己莫属。18分。她也不知道她怎么考的，历史最低啊。上次她还考了21分呢！她也记得她在考前好好做了例题的，怎么没进步，反而退步这么多。什么临阵磨枪，不亮也光。完全都是骗人的啊。
“真味？你说老师真的相信余之恋能考满分？”刘芒没有回答真味的问题，反而抛了一个问题给她。
真味还以为刘芒要看她的卷子，吓得她脸色都变了。虽然她成绩不好，但羞耻心还是有的。
“这有什么所谓的。结果摆在那里，她确实考了一百分啊。”这就够了吧。对于余之恋考满分这事儿，真味没什么想说的，非要说的话，就是哇塞真的太厉害了，我做梦都想要及格啊。
“算了，我这是对牛弹琴。”刘芒对自己的新同桌除了无语也说不出其他的。说她愚蠢吧，有时候又有点小聪明。但也只是有时候。人生有时候就是这么讽刺。
余之恋看着试卷发呆。满分啊。这倒是没想到，但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她的数学从前也是考过这样的分数，甚至在市里的数学竞赛也拿过冠军。宠辱不惊。她早就会了。她撇了一眼慕倾城的试卷，和自己一样的分数。慕倾城的字是真好看，全班就他的字写得最漂亮，最有气质。余之恋看过他抄写的古文课文，看完之后忍不住赞叹道“此书颜骨柳筋，无一笔不合法。”慕倾城当时愣了一下，缓缓说道，“拟话本小说集你也喜欢看啊。阅读面确实挺广。”
“你也知道，这说明你也看啊。”
“我就随便看了一点。”
“那你喜不喜欢倾杯？”
“不喜欢。”
慕倾城回答得斩钉截铁。要不是他态度那么冷淡，余之恋肯定要在他面前炫耀一番。——这个作家现在多么红多么有才气多么纤尘不染。而且还性别不明。
“怎么了？你不会是想找什么错分吧？”慕倾城懒洋洋的说道。
“少年，你不要这么黑暗。我完全相信你的实力。”余之恋把自己从杂七杂八的念头里揪出来回归现实。“难道你不信我？”余之恋脸一沉。
“这到底是谁内心黑暗啊？”慕倾城拿着笔轻轻戳了一下余之恋的额头。
※
数学课就那么下课了。
时间真的过得飞快。
下午还有一节美术课就可以放学啦。余之恋看着课程表，心里美滋滋的。毕竟今天都星期三啦。这周只有两天就到周末了。“你一点都不生气啊？”白悠悠的声音忽然传入耳朵。
“嗯？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我考了一百分啊。虽然这也没什么特别值得一提的。”余之恋把数学资料全部收进书包里，拿出美术书。
“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你知道我考几分吗？”白悠悠衣服泫然欲泣的模样。不过那也是一瞬间。就像余之恋习惯了高分，她也早就习惯了不及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