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悠还是没有放弃。
意识到这点的秦倾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丝毫没有感动过，也不曾为她伤心难过，他只是觉得无尽的烦恼。为什么世界上有这样喜爱纠缠不休的人？他现在一点都不想换位思考，也不想去体恤单恋这种心情。他只是觉得自己被缠得心烦意乱。
“最近还是不太在状态。难道真的是高考综合症来了？”余凡再次问起秦倾。平日在图书馆看书，秦倾都是一心一意的，今天整个心不在焉，似乎有心事啊。
“我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我不过是心情不太好。”秦倾这么回答。他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反正一直都想找机会告诉余凡，现在他问起来，那就顺势而为好了。
“诶？难得你会这么说。”余凡大惊失色，更多的是喜出望外。因为认识秦倾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在他他面前正面展示过任何快乐以外的情绪。余凡私以为这是一种进展。
秦倾看着余凡的态度清醒过来，知道自己说了平日都不会说出口的话。但他并不后悔自己的失态，也许就这样说下去也好。至少以后余凡就不必费心猜来猜去。
“天知道一直以来你到底把我想成一个什么人？我也是会有烦恼的好吧。”秦倾笑起来真是好看。像是五月的阳光，也像是三月的春风扑面而来。
“是我错了。我以为你是神仙来着，无欲无求。”余凡也笑了。那是心里的坚冰融化后的暖意。
“如果我说有女孩子追我，你会惊讶吗？”秦倾问。
“不会啊。这很正常。”不如说要是没有女孩子追他才不正常吧。
“是吧。看来你这方面经验很丰富。”秦倾说。他面上没有太多的情绪。
“经验丰富倒也谈不上。但也许比你要敏锐一点点。”毕竟他的心里也藏着一个意中人啊。
“我对她并无任何想法，但她缠我实在太紧，我觉得特别烦。”
“你直接拒绝她啊。”
“这还用你说。”
“那这孩子可真是执着。对你爱得深沉啊。”余凡没有办法说着不如你考虑考虑。即使是开玩笑也说不出来。他想他自己大概是最自私的那个人吧。
“无所谓这些啦。不过你竟然不问对方是谁。我以为你会很好奇的。”
“你都不喜欢人家，我就无所谓了。”这也是他的实话。不入秦倾法眼的人，他何必放在心上呢。
“……”秦倾之前还各种担心，现在他知道自己原来白担心一场。也好，也不好。他说不上来。
“是我认识的人吗？”余凡问。
“你不是不关心吗？”秦倾倒觉得奇怪了。
“总觉得你希望我问问啊。”余凡笑。
“……那你是想多了。”秦倾却不打算说下去了。
“看你的样子是话说一半就打住了？这多没意思啊。”
“我只是突然之间就想通了，其实也没什么可烦的。我该说的也说清楚了，她再纠缠不休我也没有办法啊。毕竟她是她，我无法左右。”秦倾自己也说不上是不是豁然开朗，但心情没有之前那么沉重了。原来人不开心的时候和好友倾诉一下也是好的。至少你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啊。
“那就顺其自然吧。话说我也想问你个事儿。”余凡的脸稍微有点红晕。
“嗯。问吧。”秦倾把书合上认真听她讲。
“你别看着我啊，还这么专注。我多不好意思啊。”余凡把秦倾的脸推过去。
“……两个大男人至于这么矫情么。我平常也这样看着你啊。这有什么问题吗？嗯？”秦倾不知道余凡是怎么了。
“好吧。我承认我矫情，但是你真的别这么看着我。”余凡说。他的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为什么？”秦倾这直男的思维并不知道好友要表达什么。
“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