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环着元秣腰，脸埋在她怀里，声音闷闷道：“这次你睡两天了，秣秣，我好害怕。”
他害怕，她会睡下去，再也醒不过来。
元秣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就是困。
确实害小家伙担心不少。
元秣撒开手，任由比自己高出好半截的男人抱着蹭。
手指在他脑袋上薅薅给他顺顺毛。
“好了，我这不是还好好的。”
“你不要骗我。”
祁玉脑袋从她怀里探出来，眼眶比刚才还要红些。
元秣失笑，点头应下：“好。”
祁玉有些不相信她，不依不饶道：“有任何不舒服都要跟我说，去哪也要跟我说。”
元秣点头：“好。”
“等忙完武林大会后续事宜，我们就出去玩，到时候，你带我去南疆好不好？听说那边有很多有意思的东西。”
祁玉从元秣怀里坐起来。
单手扶着元秣的腰肢，时不时的动两下，怕元秣又睡过去。
这几天下来，她都瘦了一圈。
元秣着实有些困，脑袋靠在祁玉肩膀上：“好。”
肩膀一沉，女孩的声音变得有些低，祁玉忍住变红的眼眶。
哽咽道：“我还想去江南，那里四季如春，我还要在乡下买块地，你去种，种不出来我就拿小鞭子抽你。”
元秣想到那个场景，揪了一把祁玉腰间的软弱。
“胆肥了了你。”还想抽我。
是我给你的自由过了火。
让你这么飘。
祁玉接下来还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
元秣困到已经听不清祁玉说的什么，反正轻轻“嗯”了一声后又沉沉睡去。
在人看不见的阴影处，祁玉坐在床边，单双环住已经睡过去的女孩。
双眸满是阴霾。
祁玉突然想到，那日在寺内，一空大师留他时说的一句话。
“天道不可为，三思而后行，人生在世得到一些，也总会失去一些。”
那时候祁玉还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现在看来……
他好像明白了这个得到和失去是什么意思。
他当年唯一的愿望就是让沐念醒过来，不惜任何代价。
以至于知道虞山深医处一脉的血可以救她的时候，祁玉义无反顾的去了。
哪怕会暴露他的身份。
在皇位的争储上，他那些兄弟哪个不忌惮他，包括他的父皇都恨不得他死。
虞山深医处，就是因为他才……惨遭横祸。
知道他需要这一脉的血，皇室那群人就干脆屠了整座山。
他赶到的时候就连初见都差点救不过来。
最后沐念醒了。
可他的初见成了沐念一开始的模样。
祁玉真的害怕她有一天会这样睡过去。
-
“祁哥哥。”
这天，元秣想出去晒太阳。
祁玉正抱她坐在那棵梧桐树下。
随风飘来的落叶迎来沐念软软的声音，阳光斑驳，透过树叶照在两人身上。
沐念换上白衣，走到祁玉身边，看上去就像穿了情侣装一样。
元秣几不可闻皱了皱眉。
我都没有跟运气值穿过情侣装。
生气！！
“怎么了？”祁玉问。
元秣蹙眉看他，摇了摇头。
“没。”
手指已经扣上轮椅，看着有气无力。
我要嫩死这个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