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念安静的站在一边，目光静静地落在他的手指上。
他的手指和以前一样，白净而漂亮。
记录完之后，他又把病历挂回床头，看了下时间，“还有几个病人要过去看，有时间再聊。”
“嗯”
慕念念点点头，给他让开路。
乔子温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住……
乔子温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住，并没回头，只是低声的问，“这几年……你还好吗？”
其实不用问，他都知道，这几年她过得有多糟糕。慕念凉的病历已经把这几年的天价药费呈现出来，这一切根本不是个一般家庭可以承受的。
他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使念凉重伤不醒，让她突然辍学、搬家、转而投入陆谚深的怀抱……
想知道为什么念凉的亲属栏里只有她一人，所有的花费都由她一力承当……
他想知道的太多太多，却没有开口向她询问。他知道，就算问了她也不会说。
那么，他只能找其他渠道去了解，了解慕念念当年到底都遭遇了什么……
慕念念一愣，然后低头，抿了抿唇，“嗯，很好。”
乔子温插在白大褂衣兜里的手不由的紧了紧，又缓缓松开，“那就好。”
乔子温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慕念念望着空荡荡的门框好一会儿才回神，收好自己的东西，对静默无声的慕念凉道，“念凉，姐姐要先回去了，原谅姐姐不能一直陪着你。”
离开医院后慕念念并没回家，而是去了趟工作室。
她的工作室刚开了半年，总的来说生意算不上红火，但每个月都能小赚一笔。
拿了最近两单设计资料之后，没做停留就出了工作室锁好了门。
对面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拿出手机摁下一串号码，不一会儿，慕念念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慕念念一看手机号码，顿时神色一肃，飞快的接了起来，“卢先生，你好”
“你好，我就在你对面五十米的地方，你向前过红绿灯左转三十米处停了一辆黑色帕萨特，我在车上等你。”
“好”
慕念念找到车子坐上去的时候，卢复已经坐在里面了。和每次见面一样，卢复脸上戴着一副超大的墨镜，身上穿了件黑色风衣，装扮上的确很像影视作品中的私家侦探。
但他的长相……实在让人联想不到他的职业，因为他长了张娃娃脸。
尤其是那双看上去时刻带笑的眼睛，更让人觉得亲和力十足。
记得她刚找到卢复的时候，卢复也是带着黑色墨镜，从开始谈买卖到最后谈话结束，他都没有要摘镜子的意思。
慕念念觉得他这样不够诚意，也很不可靠，直接提出要他摘了眼镜，否则生意告吹。
卢复摘了眼镜那一瞬，慕念念有些呆。
当时卢复怎么说的？
“我就知道慕小姐会是这种反应，这张脸和眼睛，已经成为我最大的困扰，是不是觉得摘下眼镜的我看上去更不可信了？”
慕念念摇摇头又点点头。
当时卢复又戴上眼睛，无奈的撇了撇嘴。
眼前的卢复自动摘了墨镜，看向慕念念，大概是因为打交道久了，两人有点儿不是朋友胜似朋友的意味，都比较放松，也没什么客套寒暄。
“是不是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