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一脱，往水里一跳，白术舒服的叹息。
人类的肉体终是太弱了，白术又没特意去锻炼过。
现在泡在硫磺泉里，顿时全身酸麻，身体无力。
要是以前那安魂肉的肉身，今天这点运动，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疲惫的靠在石头上，缓缓闭上眼睛。
“术术。”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响起少年清脆的叫唤声。
白术不爽的偏头。
白晏对白术笑出两颗小虎牙。
月光下，俊美异常的少年，面容雪白如瓷器，就像是西方故事里的吸血鬼。
尖尖的小虎牙，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你干嘛？”白术双手互胸，往旁边挪了挪。
“放心，天很黑，水下面的一点都看不到，水上的也只能看出大致轮廓，不是很清楚。”白晏举起双手，将一个装着鸟蛋的粗糙稻草编织的小篮子递到白术面前，“你不是说要吃温泉煮蛋吗，已经好了。”
白术大喜，这才想起来，她是一路上收集了很多鸟蛋，准备用温泉煮了的。
接过蛋，白术本着用完就丢的理念，挥手赶人。
这么好的机会，白晏哪里啃就那么离开。
他向白术挪了挪，和白术肩并肩坐着。
看着萤火虫飞舞的美丽世界，白晏放软态度，委屈的说：“术术，你看，我们现在都一起洗过鸳鸯浴了，你能不能和刘铭宣分手？”
虽然现在刘铭宣一定过得超级不好，最后一定是刘铭宣主动提出分手。
但如果白术能有那个意思，他一定会很开心。
“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不知道吗？”白术拿着一颗蛋，在石头上敲了两下，边剥蛋壳边看着白晏。
白晏震惊，“什么时候的事？”
白术啃着白嫩嫩的鸟蛋，一副很平常的样子，“前两天，我们被叫到办公室谈话之后。”
白晏的目光追逐着一只萤火虫，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高中的班主任已经强大至此了吗？
从草篮子里拿一颗鸟蛋剥开，咬一口压压惊。
吃完一颗鸟蛋，白晏从新整理好思绪，艰难的问出一个问题。
“你们就没想过反抗一下？”
如果是他，肯定誓死守护这份感情。
白术鄙视，“我只是想试试谈恋爱的感觉，他只是误以为我是个很刻骨的学霸，所以才在一起，根本没有多喜欢，干嘛要反抗？那会请家长的。”
白晏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棕色瞳孔清澈透亮，少了几分深沉，多了几分开怀。
少年偏头，目光落在少年圆润白皙的肩头，火红的碎发上洒满银白的月光，精致漂亮得不似真人。
他微微倾身，润泽的唇瓣微张，一口要在少女的肩头上。
尖锐的小虎牙就像吸血鬼的獠牙，刺破少女的肌肤。
他控制得很好，没有得寸进尺。
咬完就推开，毫不拖泥带水。
白术握着刺痛的肩膀。
“术术，你让我很痛苦。”他的声音软软的。
这两天他发现，只要他适当放软态度，做出一副脆弱柔软的样子，少女就会妥协。
红发少年就像山中的妖精，如梦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