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派人把燕国的国师押回了帝都，陛下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陛下觉得沐离就是一个祸害，是一个需要她马上处理了的祸害。
她说：“知道一点。”
“我一直没有问陛下，陛下为什么会有重来一次的机会，这是机缘巧合，还是……”
顾清漪漫不经心的开口：“这是上苍的庇佑，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情来了？”
秦疏才不会告诉她，是因为她说若是自己受了伤她会生气，所以他才会不由自主的想若是他死了陛下会怎么样。
总觉得这样胡思乱想的想法说出来会被教训。
“沐离告诉我，这是陛下逆天改命的结果。”
沐离甚至告诉过他，逆天改命会有天谴，秦疏一直都担心这件事情，只不过他压在心底没有告诉任何人。
陛下淡定的开口：“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罢了，他说的话不可信。”
“可是——”
“没有可是。”顾清漪指尖微微用了点力道，成功的让他感觉到了一点点疼痛，却又不会伤了他：“难道在你的心里，我的话还比不上一个江湖术士更值得你信任吗？”
“他是不是在你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上辈子你早亡的事？”
“嗯……是这样没错。”
“所以啊。”女皇陛下笑的温柔：“他效忠于燕国皇族，这样做的目的不过是希望你能够不要对我这么忠心。”
“他肯定还对你说过，我能够弄死你一次就能够弄死你第二次，谁都比不上我心硬如铁是不是？”
秦疏无法反驳。
因为，这些话早在当初还在沧州的时候，沐离就对他说过。
那个时候……他信了。
“你信了他的话？”
秦疏老老实实的点头：“我现在不相信。”
顾清漪冷笑一声，却也并没有感觉到多少意外。
秦疏曾经信过，若非如此，他当初就不会绝望到心如死灰甚至想要求死了，只不过这样的心态终究还是比不上她在他心里的重要性，所以这才相安无事的到了今天。
也真是难为他憋了这么久才问这个问题。
女皇陛下用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开口：“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你梦里的一切都不会发生，那只是你做的一场噩梦而已，记住了？”
秦疏老老实实的点头：“记住了。”
“至于沐离，你既然把他押回了帝都，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不用你来操心。”
秦疏皱眉：“他是沐家的人。”
“沐家再厉害也管不到我的头上。”顾清漪瞥了他一眼：“你还怕了沐家不成？”
秦疏有点纠结：“怕倒是不怕，只不过无缘无故的没必要与他们为敌，而且楚玄和沐家的小姐不是即将成亲吗？”
顾清漪淡道：“沐家的人大概还会再过段时间再过来，毕竟这边现在是在打仗，局势明朗之前他们都不会表态。”
她笑了笑：“沐家的九小姐地位是很尊贵不错，但是沐家……不是她一个人可以做主的。”
秦疏皱着眉，颇有点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