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一怔，想起秦疏的表现，又有些丧气，又有点高兴：“对啊，他很高兴，要是一直都能这么高兴下去就好了。”
秦夫人想着秦疏的表现，他和万俟姑娘是很亲密，甚至还很有默契，可是她却难免心疼他。
万俟姑娘那样的人，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温柔的性子，她甚至有点说一不二的模样，以后……难不成都要让秦疏去迁就她不成。
秦疏这会儿完全不知道殷夫人的担心，他跪坐在马车里，认认真真的看着对面懒洋洋的倚着软枕的人，神色很认真。
马车内没有凳子，只是地板上铺着簟子，还放着软枕之类的东西，方便她躺着。
顾清漪看着他：“你这么坐着，不嫌累？”
秦疏摇头。
在没有椅子这种东西之前，所有的人都是这么个坐法，他并不觉得有什么累的。
跪坐也是一种礼仪。
相比起纠结他怎么坐，他更想看看他家主上卸了妆之后的模样，总觉得她白了许多，手上青色的血管走形都清晰可见。
脸上带了妆看不太清，可是这手白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健康的色泽。
秦疏又不太好贸贸然的开口问。
万一是他多想了怎么办？
顾清漪被他看得直皱眉，也担心他发现了什么，她倚着软枕斜斜躺着，头发散落下来，整个人看上去别有一番风情。
“我脸上有东西？”被他这么盯着看着，顾清漪忍不住开口。
秦疏眼也不眨的开口：“没有，我只是觉得，主上今天的这个妆容特别漂亮，平时没见主上化妆，今天怎么想起来要化妆了？”
顾清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心血来潮？”
“而且。”她勾着自己的发丝在指间绕了绕：“我觉得化个妆挺不错的，以后还可以每天换一个妆容，比如说温柔的，清冷的，或者霸气一点的，你喜欢什么样的？”
她说别的还好，一说这个，秦疏的思路瞬间就被她带偏了，满脑子都是她化妆之后的模样，想象一番她说的几个选择。秦疏说道：“我觉得主上不需要更霸气了，温柔一点的可以试一试。”
顾清漪眼眸一眯，就听见秦疏问她：“主上喜欢粉色吗？”
顾清漪：“……”
她这辈子都没有尝试过粉色的衣裳。
秦疏是想把她当成小姑娘来打扮？
她点了点头，淡淡的道：“你喜欢小鸟依人一点的？比如说那个殷小姐那样的？”
秦疏瞬间摇头：“我就喜欢主上这样的。”
这可是一道要命的题，再这么有事没事的扯上殷小姐，他都要真的忍不住把人弄死了。
顾清漪哼了一声，淡淡的说道：“男人么，肯定都喜欢能够让你们产生保护欲的女人，对吧？京城里是不是有很多名门贵女想着要嫁给你？”
秦疏有一瞬间不太明白他怎么会这么作死陪着他家主上谈论这个话题，但是不明白归不明白，这一点儿也不影响他的求生欲。
秦疏说道：“我就喜欢主上这样的，全天下都只有主上这一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