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主没有说话。
顾清漪看她不说话，笑了笑：“很简单啊，就凭战王中了毒而姜先生看不出来，这一点就足够让姜先生被怀疑了。”
姜文目光落在她身上，如毒蛇般阴冷，之前的镇定从容悉数消失不见：“是你？”
顾清漪似乎并不介意撩拨他，在她眼里，眼前的这个人自从奸细身份落实以后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不全对，更重要的是，我觉得姜先生的过去似乎有些地方不太合理，而我的手里就有那么一些人，擅长于挖掘别人的祖宗十八代。”
姜文问道：“你是什么人？”
顾清漪笑了笑：“这话不应该是我们来问姜先生吗？姜先生是昭国暗部的人？”
姜文脸色一变。
目光冰冷的看着长乐公主，再不复之前的恭敬谦卑：“公主果然知道暗部的存在，是皇后娘娘告诉公主的？”
长乐公主：“……”
长乐公主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顾清漪，她叹了口气，心中却似乎很是郁闷：“你是怎么发现他的不对的？”
想了想，她觉得似乎不应该这么问：“你是怎么知道我手下有这么一号人的？”
顾清漪疑惑的看向她：“不是你说的？”
“本宫怎么可能会告诉你本宫手底下有些什么人。”
这是她的底牌好吗？就算是歇了争夺天下的心思，她也不至于什么都告诉她吧。
“那大概是我记错了。”
不是她说的，那就是秦疏说的了，不过这些现在都不重要。
顾清漪看着她：“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个人？”
长乐公主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一边听着两个人在这里旁若无人的对话的人就已经有点忍无可忍了：“公主不担心战王的性命了吗？”
长乐公主看着他的目光瞬间如寒冬凛冽：“姜文，这么多年了你可对得起本宫对你的信任？”
姜文冷笑道：“信任？”
这位公主可没交代给他什么任务，除了偶尔命他研制毒药，或者是按照她的要求研究出一些具有特殊功效的药出来，他跟在她身边七年，至今都不知道她的真面目。
唯一做的一件事情就是给战王下毒，就这一件事就把他的身份给暴露了。
“公主若当真信任，怎会事事都瞒着我？当初原本应该下给焱国苍茫宫之主的药药是怎么落到玄武王手中的，公主应当不会不清楚才是。”
“公主命我制药，却连药物的用途也未曾告知与我，这也算是公主的信任？”
顾清漪轻笑：“怨气挺大的，看来你这主子当的的确是有失偏颇。”
长乐公主白了她一眼：“我若是当真告诉他，这会儿所有的计划怕是都呈上我那好父皇的龙案了。”
看着眼前气息似乎格外阴沉的男人，长乐公主皱了皱眉：“昭国暗部这么早就盯上了本宫，只怕昭国朝堂上的局势不容乐观。”
顾清漪对她简直无话可说了，身边藏着这么大一个内奸都不知道。
“这个人你要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