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开始生硬的转移话题：“陛下，您有没有想过要和燕国开战。”
陛下蓦然冷笑了一声。
“你觉得朕像是什么好人，被人欺负了就欺负了，都不会还手的？”
秦疏：“……”
秦疏默了默，皱眉：“好吧，臣还有一个问题，陛下要怎么处置楚玄？”
顾清漪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说，等他回京，左相之位定是他的吗？”
秦疏手一抖，眸底错愕的神色分明。
顾清漪目光冷了下来：“放心，朕没有派人监视你。”
秦疏叹了口气：“臣只是有点惊讶，没有怀疑陛下的意思。”
而且，就算陛下真的派人监视他了他又能怎样？
总不能为了这点小事和陛下闹吧？
闹到最后，受苦受难的还是他自己，何必自讨苦吃？
他长这么大，碰到什么事情陛下只会用鞭子来跟他解释，从来不会多说什么，这段时间已经是难得的耐心好了。
秦疏叹道：“陛下是打算让臣明天就走吗？”
顾清漪说道：“你若是想现在离开，朕现在就可以下旨。”
秦疏抬眸看着她，目光隐约有点受伤：“陛下是不是不想看到臣？”
顾清漪皱着眉，不悦的开口：“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那臣就要走了，陛下都没有半点不舍的。”
顾清漪沉默的看着他。
“而且，陛下都没有什么想对臣说的吗？”
她怎么感觉秦疏最近话越来越多了？
顾清漪伸手抬起他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
还是堵住这张嘴好了。
她低头吻上男人柔软的唇，轻易的，笨拙的撬开他的唇齿，恣意掠夺。
这是她第一次和男人如此亲密。
秦疏也是她第一个亲吻的男人。
秦疏眸底漾过一抹笑意，极是配合，不仅配合，他还扣着陛下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没料到他会有这么大的胆子，陛下显然怔愣了一下，瞬间就让男人占据了主动权，窒息感随即而来，下一刻，男人松开了她。
秦疏跪了下来，低眉垂眼的：“陛下。”
顾清漪静了静，她抬起男人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朕会吃了你还是怎么？”
秦疏静了一瞬，眨了眨眼，很是无辜的说道：“臣不是有意冒犯陛下的。”
“冒犯？”
陛下眸光微转，抬手一掌就把旁边的矮几碾成了齑粉，碎的渣都不剩。
“你觉得你的骨头硬还是这茶几硬？”
这怎么可以比？
秦疏垂眸：“陛下，我错了。”
陛下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
秦疏叹了口气，站了起身。
他站起来，就只能低着头看她。
秦疏弯腰捻起她耳畔的一抹发丝别到耳后，轻声笑道：“陛下不是不习惯抬着头看臣么？”
准确的说，女皇陛下不习惯抬头看着任何人。
所有的人都只能跪在她的脚下说话。
当然，秦疏也并不介意在她面前矮上一头。
顾清漪看着他。
比起他故作无辜的模样，或者是他低眉垂首恭敬的模样，如今这个样子显然看着要顺眼一点。
生动许多，又不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