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体上不抗拒，甚至喜欢这种熟悉的感觉，不过付思甜的心理上却很迷茫。
她不懂他想做什么。
爱是什么？
怎么做？
以前陆北哲亲吻甜甜的时候，她总是脸红羞涩，而现在，她没了娇羞，只有困惑。
大眼睛里有些空洞，她呆呆地望着他，茫然不知的眼神渐渐凉了他的心。
甜甜真的失忆了，不仅忘了之前所有的记忆，甚至仿佛丧失了人类的七情六欲。
没有羞涩、没有愤怒、没有喜悦......
如今唯一的感情大概就是悲伤了，而她这个情绪是被左译的死激发出来的，左译让她学会了流泪。
陆北哲回忆起在地下拍卖所看见的那些女人，她们好像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一样，在男人们面前搔首弄姿，然而却面无表情，目光呆滞。
那些混蛋到底给甜甜注射了什么东西？
陆北哲眼中赤红，紧紧捏着拳头，模样骇人。
付思甜被他现在愤怒可怖的样子吓住，有些惊慌地往后缩，像是一只惊弓之鸟。
他发觉自己吓到她了，心头一疼，态度立刻变得温柔得像秋日的湖水，“对不起，吓到你了，我只是在气那些害你的人......”
“别生气，”她伸手轻轻抚上他的眉，“它皱起来不好看。”
她的声音安抚了他的心。
他握着她的手，在她手心亲了一下。
“为什么不继续了呢？”付思甜朝他眨了眨眼，纳闷地询问，“你不是想要我吗？”
之前为她擦身体的时候，陆北哲帮她把挽起的发髻解开了，如今女孩一头长发披散着，将那比羊脂玉还要纯白无暇的美妙身子遮得若隐若现。
手抚上去，根本就是一块最温润的软玉......
陆北哲有些冷却的体温又热了起来。
“我很好奇，”她像个好奇宝宝，睫毛忽闪了几下，“爱要怎么做？你可以教我吗？”
像是在犯罪的感觉......
不！
不是像！
根本就是在犯罪。
如果继续做下去，陆北哲觉得自己等于是在诱骗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懵懂少女。
可明明知道不应该，却又忍不住。
她未着寸缕，修长的玉颈下，被长发半遮半掩的身子无声地妖娆着，仿佛正发出诱人的邀请。
“可以吗？”她的声音不停撩拨着他。
陆北哲声音暗哑，“可以......”
空气煽情又暧昧，两个人看着彼此的双眼，陆北哲没有再说一句话，一阵深吻后，就像是在宣誓主权一般，将身下的人儿狠狠地占为己有。
眉头紧紧皱着，付思甜感觉自己正在被男人的力量给撕毁，碎成砂砾，碎成尘土。
身子不住战栗，破碎后，无尽的欢乐就像甜腻的花蜜般，渗透她的四肢百骸。
这就是爱吗？
她听他动情地说着，“我爱你，甜甜我好爱你，想一直这么爱下去，爱到死为止。”
喉咙里传出不属于自己的声音，付思甜觉得自己的脑子像是要爆炸了一样。
白茫茫一片！
闭着眼，她脑海中闪现出一段画面，一个穿着深蓝色西装的男子在不远处背对她站着，她忍不住想靠近他，可是他却越来越远。
“大叔别......”女孩情不自禁地低喃出这三个字，想要说“别走”，却只发出了“别”字，后续的话全部被那似痛苦又似快乐的声音给取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