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司材终究低下头，红着眼盯着地面，良久才小声开口：“我是不是特别没用？”
司材用力的闭了闭眼。
“我要是勇敢一点……有实力一些……不去害怕会失去多少，是不是就不会被逼到这个地步了？”司材痛楚的沙哑道：“都是我自作自受……我知道的。”
“是啊。”百里兮点头赞同道：“是自作自受啊。”
“…………”司材红着眼，就那样颓败的坐在那，他慢慢的才抬起眼，看回眼前的百里兮。
眼前的女神那样的美好。
又是那样的强大。
哪怕他只要有她十分之一，大概都不会落到这地步了吧？
百里兮安静的看着他，仿佛瞧出了他眼底的羡慕，才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你了……”
司材略微一动。
“毕竟，我没发生过这种情况。”百里兮支着下巴，笑着说：“哪怕是一年前的我，我从来也都是直接选择让自己的情况更糟糕，所以没有陷入你这种迟疑的状态过。”
司材就是属于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可她，却是从来都是鱼和熊掌从未有过。
司材听的一怔，像是才想起来，他望着眼前的女人，像是才想起这个人的经历。
为了不舍弃自己的荣耀，而隐忍伪装这件事，她从未有过。
她，反而是恰恰相反。
她相反，是亲手舍弃了自己的荣耀，并且从未解释过。
杀人、家暴……这些压根不是事实的东西，她承受了多少年？
分明可以解释清楚，可她却反而不解释，甚至于亲手断送了自己的荣耀和高度。
司材的心蓦然一跳，他的眼神恍惚的看着眼前依然托着腮帮子看着自己的女人：“……”
“那么……”百里兮确定了都是他，现在看司材这副模样，百里兮想了想，以自己以前的脾气，肯定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可看着司材一副自己要是再说他一句，就恨不得要自我了断的模样，百里兮又被逗的又气又笑。
司材是真的很喜欢她。
正因为喜欢她，所以才会忍受不了她的接近，因为知道自己必然承受不住，肯定会动心沦陷。
可却又忍不住接近自己喜欢的人的诱惑。
就……像她一样。
明知道不应该，可有时候有些事情，永远都不受自己控制。
“那么……”百里兮看着他，说完下一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呢？”
“？”司材茫然的看着她。
“这次是我，我没受伤，可下次呢？”百里兮认真的瞧他：“你能保证每一次都不会让人受伤？还是说……你打算以后都不让人接触你了？”
“我……”
“是，你可以说是这次只是因为是我，但你确定吗？”百里兮歪着脑袋：“除了我之外，你以后真的不会再遇到喜欢的人吗？当然，你也可以说是暂时为了事业，你不会一辈子都这么火，等你慢慢不火了，或许就能放下？能够好转？但你确定吗？”
司材依然看着她。
唰——
百里兮抬起手，放在心口，突然笑了一声。
“曾今有个人告诉我，这些病……不是感冒发烧，过一段时间自己会痊愈，你越压抑，只会越糟糕。”
百里兮抬起眸，眼神微暗的看着他。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像我遇见的一个人一样，彻底等到放手，彻底失去了那个人……才明白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