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劝慰道：“长老不必在意，圣物没认你为主，是天命如此，长老修习天道，这种事情习惯了就好，以后还会再有的。”
心口被戳了一万刀的灵韵：“......”
小家伙又关切道：“长老的脸色怎么越来越差，要不让水月长老看看吧。”
“不必了！”
这一句，几乎是咬牙切齿，灵韵转身走了。
一回到自己屋里，灵韵气得一掌打碎了长案：“黄口小儿也敢奚落本长老，对本长老落井下石，混账！”
莲护法心神一震，慌忙劝道：“长老息怒，圣物虽未认长老为主，但也没有认其他人为主，圣女殿尽在长老的股掌之中，还是长老说了算。”
“哼！”灵韵甩袖，往前走了两步，忽有顿住了，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圣女，原本就已经十分阴沉的脸色，也变得更加阴鸷了，“本长老确实应该息怒，连圣女都不是本长老的对手，那畜生终有一日，也要对本长老俯首帖耳。”
莲护法谄媚地附和道：“长老所言极是，长老才是天命所归。”
灵韵抬头看向窗外天色。
哪怕是白日，日光耀眼灼灼，也丝毫难掩凤星的光芒。
莲护法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目光闪了闪。
凤星越来越亮，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灵韵问道：“我不在圣女殿的这些时日，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莲护法知道，灵韵想知道，是水月长老的一举一动。
“也没什么事情发生，水月长老与往常并无二致，只是，有一件事情有些古怪。”
“何事？”
“前几日，有人居然闯进了云中城，可我带人把云中城几乎搜了个遍，也没有发现那伙人的踪迹。”
莲护法如今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不但破了缥缈山所有的阵法，还从幻境之城出来，甚至隐匿了在云中城的踪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这么厉害。
灵韵闻言后，目光沉了沉：“那小东西独自一人上缥缈山，触动了阵法，被偶然夜游的水月带了回来，如今，有人闯进云中城，却寻无踪迹，圣女族风平浪静地千百年，怎么如今却是怪事频发？”
莲护法神情一顿：“长老是说，这两件事情之间，有关联？”
灵韵嗤笑了一声，冷冷道：“不然呢？你几时听说，水月有夜游的毛病？”
莲护法愕然：“那伙儿被水月长老藏在了云中城？”
灵韵两眼微眯，迸出戾光。
莲护法心中惊了一下，脸色都变了：“难道，难道水月长老联合外人，要对付圣女族？那，那可是违背族规的呀！她，她想干什么？”
“她要对付的，恐怕不是圣女族。”
“那是？”
“是本长老！”
“啊？”
莲护法愕然，怎么也想不通，一向淡然无争的水月长老，缘何要对付灵韵。
灵韵垂眸，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自己的衣袖：“这么多年，她夹着尾巴做人，本长老就是要动她，都抓不到她的把柄，本长老正愁着怎么将她除之后快，她倒迫不及待地要来送死了，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