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到底上我这儿干嘛来的？”林教授懒得跟他客套，开门见山地问。
要不是这小子还带了见面礼，他肯定直接轰出去了。
叶曦捧着杯子暖手，语气诚恳：“都说了是专程上来探望您的……再，顺道跟您打听个人。”
“我这儿是什么地方，心理诊所，你跑我这边来打听人？”林教授还以为自己听岔了。
来的路上叶曦就叮嘱自己，千万不要惹林老头发飙，毕竟是“有求于人”，那就必须得拿出点“诚意”来。可他一个没忍住，还是嘴贱了一下：“不然呢，你觉得我本人会有什么心理问题找你请教？”
林教授：“……”
后悔了，就不该心软留下他的。
“我现在还没下班，只接待病人，如果是私事，那只能等会儿再谈了。”
“对您来说是私事，对我来说是公事。要是您不继续浪费时间，我们会结束得更快。”叶曦周身的气息好似刻意收敛了起来，他不耍流氓的时候，还是挺像个人的，“肖琴——您应该不会陌生吧？”
林教授一愣，目光在他脸上停留几秒，表情闪过一丝疑惑，很快就严肃地拒绝：“不好意思，我有义务保护客户的隐私，这是基本素养，何况我们一开始就签订过保密协议。”
叶曦反倒还松了口气：“我还以为小鱼那天认错了人，原来真的是她，您跟她是怎么认识的？私下不会还是老友吧？可您刚才不是说工作时间只接待‘病人’么？瞧瞧您对我的态度，也真够偏心的。”
这话乍一听倒像是叶曦在质疑他的私生活，林教授顿时拉长了脸，一下子提高嗓门：“我跟她就是单纯的医生和病人的关系，你小子乱想什么呢。”
话出口后他就意识过来，眉头微微一皱，叶曦立刻追着问：“她找您看哪方面的‘病’？”
“隐私，不方便说。”
“林老师。”叶曦换了个称呼，上身往前倾，两条手臂规规矩矩地交叠放在桌子上，就跟上课认真听讲的学生一样，适当放缓了语气，“您是心理研究方面的专家，谁也不敢质疑您的专业水平，不然，当初市局也不会邀请您前去给我们做心理辅导。那堂课我受益匪浅，您当时提到过一个我很感兴趣的话题——犯罪心理学。”
林教授是很想吐槽一把的，那堂课叶曦从头到尾都在摸鱼，就连装个样子都不屑于，他是哪来的脸说自己受益匪浅？不过……犯罪心理学么，也算是他的第二专业。
他再次打量起叶曦来，眼神微微透着些许锋利的光，这才确定混小子不是专程过来消遣他的，而是真的有正经事。
这个话题他同样也有兴趣聊一聊，不过，为什么是由肖琴引出来的？
不用多问，叶曦都能猜中他的鬼心思，大家都是聪明人，他也喜欢有话直说。
“市局最近在查的案子，您应该听说过吧？要不是周全他妈，这种非刑事案件压根就不会‘闹’到市局来，具体的案件细节我不便透露，现在肖琴是重点嫌疑人，我想知道她是因为什么产生的心理问题？林老师，您大小也算是公安局的‘家属’，还请多多配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