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鸣眼睁睁地看着小安走出了办公室，他仍然呆滞地站在原地。
闫经纶招呼他坐下：“坐吧，我们要站着聊天吗？”
林鸣看着他：“聊什么？”
闫经纶坐在他的对面，道：“我们来聊一聊林蝶蝶。你觉得怎么样？”
林鸣：“……”
“对不起。”林鸣想来想去，还是只能这么说，“我觉得，我还是欠你一句道歉。一开始，我确实不是故意的，但是后来的事情超出我的预计了，我又不能直接告诉你我在骗你……不过你最后还是知道了。”
“没关系，我已经想通了。”出乎意料的是，闫经纶并没有说什么。
他继续道：“那天以后，我想过了，关于你说的那些话。”
林鸣沉默。
闫经纶看着他说：“我觉得你说得对，林蝶蝶可能确实已经消失了。但你说得也不对，她其实也一直还在，不是吗？”
林鸣一愣：“什么还在？”
“我说，林蝶蝶不是你扮演的角色吗？可是你不是还在吗？那么林蝶蝶就还是存在的。”闫经纶道。
林鸣：“……”
他说得好有道理，他好像没办法反驳。
闫经纶认真地看着林鸣：“所以说，虽然你说林蝶蝶不存在……但我想，林蝶蝶是存在的，她就是你的一部分，无论你当时是以什么样的想法开始扮演这个角色的，可是她确实就是你。与其去追求那个不存在的林蝶蝶……为什么我不能直接追求创造出了林蝶蝶的人呢？”
林鸣听出问题来了。
这段对话似乎有点gaygay的。不对，这不是对话，是闫经纶单方面对他的……告白？！
林鸣呆了呆。
这是什么意思，他似乎不是很懂。好像上个世界发生过的事情，又在这个世界重演了……什么情况？！
林鸣装傻：“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闫经纶看着他：“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林鸣看了闫经纶一眼。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先走了，下次再聊。”林鸣收拾起东西起身，回头看了一眼，“有空……我们还是可以一起打游戏的。”
就在林鸣打开玻璃门的时候，他听到闫经纶问道：“咖啡，是你买的吗？”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林鸣顿了一下，回道。
闫经纶在林鸣身后摇了摇头。
“没事。下次见。”
下次，又会是什么时候呢？
***
“系统。你在吗？我有问题要问你！”林鸣一路狂奔出了大楼，一边在心里呼唤着系统。
系统马上回应了他：“我觉得，你的反射弧实在是太长了。怪不得单身那么多年呢。”
林鸣一愣：“什么意思？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那是当然的，我知道你内心的想法啊。”系统道。
林鸣干脆地找了个台阶坐下：“所以说，我的这几个攻略对象为什么都是男的，而且都还是弯的？一开始我们说好的不是这样啊？”
系统打断他：“停，我们什么时候说好过了？你好好想想吧。”
林鸣回忆了一下，似乎，他们一开始，确实没有说过攻略对象的性向问题。也没有说过攻略对象究竟会不会喜欢上……他本人。
林鸣望了望天，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真的要在这个世界里继续弯下去是吗……”
系统道：“Bingo，你终于意识到啦，我们这个系统就是这样的哦，你需要攻略一个又一个男性目标，没错，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攻略，才能完成我们的任务哦。”
林鸣：“……”
他低下头，叹气道：“怎么会这样呢……那我要是在你们这个快穿世界里一路弯下去的话，我还能直回来吗……我觉得……我应该……还是喜欢妹子的……吧……”
系统一板一眼地说道：“你有没有发现你已经没办法坚定不移地说出这句话了？承认吧，你本来就是弯的。”
林鸣不信邪，继续道：“我……喜欢妹子……”
好像，说出这句话，是有点困难……
“难道……我真的弯了……不是吧……”林鸣小声嘟囔着。
林鸣的脑海中，一瞬间闪过尤佳的身影，上一个世界里，他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没想到在这个世界……他竟然得知了这个系统的真相。
“现在跳车也来不及啦。第二个世界了，继续努力吧。”系统调侃道，“这两次的任务已经可以说是非常简单了，你几乎什么正面的事情都没做，下一次的世界，会是一个更难的任务。”
林鸣：“……”
系统说完就匿了，仍凭林鸣怎么叫他都没有反应。
林鸣蹲在地上，叹了口气，惹来了周围奇怪的视线，但他没有精力去关心别人的看法了。
所以，闫经纶……他终于知道了，在这个世界里，他的目标，就是要和闫经纶谈恋爱。突然得知了这件事以后，似乎有些豁然开朗的感觉……
他心中一动，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等等，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你们说过，等我完成所有任务，会给我一个奖励，一个脱单的机会……”
“所以这个脱单的机会……难道也是……”林鸣住了嘴。而系统依然没有理他。
他觉得自己好像是在明知故问。难道还会有别的答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