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杨富海连连点头，抬头小心翼翼的望向乔绎远，一对上他幽暗如潭的双眼，心头一颤又垂下眼，“那乔总，您……”
“杨老板，我乔绎远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谁让我的人有一丁点不痛快，我就让谁浑身不痛快，既然杨老板亲自上门了，我就勉为其难给你个薄面，但，机会只有一次。”
“谢谢乔总不跟小女计较，我一定会带她向孟小姐道歉。”杨富海点头哈腰。
乔绎远的目光自他身上移开，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杨富海识趣的退出病房，一出去长长出口气，拿出手帕擦额头和脖子的汗，然后快步离开。
在病房的门板合上时，乔绎远的目光放到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眸中寒光一闪，伸手一压电脑盖，“啪”一声，笔记本电脑合起来。
目光扫到手机，顿了两秒，伸手拿起手机，拨打乔夫人电话。
丰润百货五楼，乔夫人挽着曲夫人手臂逛服装店，两姐妹亲昵的有说有笑，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
“…小修哥真不是一般的皮，都二年级了，还老欺负弟弟。”乔夫人说话间拿手机出来，看到是乔绎远来电，脸上的笑容深了些，对曲夫人比了下手机才接通，“小远。”
听到这个称呼，乔绎远皱眉，“妈，说多少回了，我都三十好几了，别小远小远的叫了行吗？叫别人听去还以为我是长不大的妈宝男，有损我在外面树立的形象。”
“管你在外边什么形象，我是你妈，你在妈面前就是儿子，我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乔夫人总是用这话堵乔绎远，而且百用百灵。
可这回乔绎远不依她了，坚决道，“妈，后天我带小瑶回家吃饭，您再这么叫不合适。”
“你说带谁回家吃饭？”乔夫人以为听错了，挽着曲夫人停下脚步。
一路在看衣服，突然被拉停下来的曲夫人扭头看眼她，见她还在讲电话，于是就地伸手拿身旁的衣服看。
“小瑶。”乔绎远加以说明，“今年我要把婚给结了，高兴不。”
乔夫人的表情似走神似琢磨的“噢”了声，轻缓出口长气，“她回国了吗？”
“昨天回来了。”乔绎远道，“妈，叫我阿远，像您叫大哥他们一样。”
乔夫人皱眉，“谁说小名里有个小字就是妈宝男的？我的儿子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什么妈宝男，你们想做我还嫌弃呢！”蓦然觉得胸口间有点不顺，微不耐道，“先这样，我跟你大姨在逛街。”
“那您跟大姨慢慢逛，看中什么就买，帐单我签。”
乔夫人认可的“嗯”了声，“像儿子。你去忙吧，回来的时候给个电话。”
“知道了。”
见乔夫人挂电话了，曲夫人将手里的衣服放好，转头看她，“阿远要结婚了？”
“姐，你耳朵可真尖。”乔夫人低头放好手机，保养得当的双手没有多少岁月的痕迹，指甲上涂的红色丹寇非常漂亮。
曲夫人笑着比了比两人耳朵距离，“这么近，又没耳聋。”
“是啊是啊，小远终于要结婚了，人还是那个人。”乔夫人叹口气，随手拿起件衣服漫不经心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