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婉的羞赧早就被笑意取而代之，她跑到陆北霆身边，踮起脚，凑到他耳边低声解释。
陆北霆听完，恍然大悟，“妈，这是我们的私事，你别管。”
“婉婉都受伤了，我能不管吗？现在这样了，下次是不是还要玩更刺激的？”
戚婉、陆北霆：“……”
陆嘉瑞茫然地眨眨眼，求知若渴地问：“奶奶，夫妻乐趣是什么？很好玩吗？”
文茵到嘴边的话顿时噎住。
陆北霆捏捏戚婉的小手，咳咳两声，“妈，我知道了，下次铁定不会了。”
认完错，拽着戚婉去了饭厅，留下不停追问的小包子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文茵。
“瑞瑞啊，吃早饭了，快去洗手手。”
文茵逃去了厨房，原以为小包子过会儿就忘了，结果——
饭桌上，他问：“爷爷，夫妻乐趣是什么？很好玩吗？”
众人：“……”
没人作答，他撇撇小嘴，又问：“爸比，婉婉，夫妻乐趣好玩儿吗？下次能带我一起玩儿吗？”
两人一口血呕在心口。
饭桌上闹了笑话，除却知晓前因后果的陆西莱外，其余人包括做饭的佣人在内，都用无比微妙的眼神看着陆北霆与戚婉。
一道道目光落下来，跟站在烈日下炙烤没任何区别。
所以，一吃完饭，俩人便上楼迅速地换完衣服，匆匆出门。
在玄关口换鞋的时候，陆既明踱步过来，双手背在身后，一身正气与肃色：“家里还有孩子，注意点儿措辞。”
“尤其是你！”陆既明哼哼两声，望向陆北霆，“混不吝的，什么词也敢往外蹦。”
陆北霆好无辜，他选择不背这个锅：“爸，你误会了，那些话都是妈说的。”
“你也知道我脸皮薄，怎么会把私密的事情往外说呢？何况……”
陆北霆还想继续说，戚婉扯着他往外走，“爸，我们去上班了，拜拜！”
俩人飞速消失，陆既明冷笑两声。
脸皮薄？
自己的种他还不知道？
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这世上，怕是没有再比他脸皮厚的人了！
这时，文茵端着个托盘从厨房出来，笑着道：“老头子，刚泡好的菊花茶。”
陆既明瞅一眼老伴儿，“端书房里来，我有些话要跟你谈谈。”
文茵还不知道陆北霆把锅甩到自己身上，哼着小曲儿跟上。
＊
车里。
戚婉深呼一口气，脸上的热意总算退却一些。
她拧了拧陆北霆精壮的小臂，嗔怪他：“你为什么不解释一下？”
完全可以找别的借口，而不是默认啊，现在好了，一大家的人都知道她手腕受伤是因为夫妻乐趣过度……
“撒一个谎，要用无数个谎来圆。”陆北霆修长的手指转动方向盘，车子便驶入直行的道路。
想想也是，手腕上的伤显然是绳子、布料之类捆绑造成的，总不能说是不小心捆到了吧？
戚婉抿唇，偏头看着窗外不停往后退的景物，想到正事，小脸变得严峻：“北霆，陆南尧说你公司犯罪，他查到的那些数据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