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为了给大众舆论一个交代，警局方面将调查到的资料全都公布了出来。
资料显示，在张玲去找戚婉之前，就去过一个私家医院做过缝针手术，据私家医院的医生说，张玲脑部伤得很严重，当时已经安排她住院，谁知一转身去拿药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之后，就是戚婉与张玲完整的争执视频，不是从路边监控下载下来的，而是围观路人拍摄的高清的，带声音的视频。
两者结合，首先是张玲主动找戚婉麻烦，戚婉如果不反抗，受伤的必然会是她自己。
其次，警局方面进行了人工力学勘测，在同一地点，用相同的力道去推与张玲同样身高体重的人，根本不会磕到脑部，这也就说明，真正造成张玲死亡的原因，是她之前脑部伤口崩裂，失血过多的原因。
因此，在这件事情上，戚婉完全不用负责任。
本来还蹦跶得欢快的黑子顿时被网友喷得连连注销微博。
至于雇佣的水军……已经完全淹没在正义之士的唾沫之中。
到了第二天下午，网络上的热搜已经全部被别的事件替代，张玲死亡时间就像是一滴水滴入了大海之中，瞬间被淹没，然后被忘记，什么影响都没有。
陆南尧坐在书房的椅子上，阴沉的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
他的桌面上，摆放着一盘象棋，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他垂眸，捏起一个即将被将吃掉的小卒，哐一声扔进了垃圾桶。
嘴角，勾起抹极浅的冷笑。
不过一个张玲而已，可用的人还有那么多。
手指移动，他把另外一个炮退了回来，随后将马移到了前面。
叩叩叩！
崔柳月敲门进来，把刚泡好的咖啡放在陆南尧面前，电脑上的微博界面早已变成科学研究的密密麻麻数据。
“南尧，不是妈啰嗦，你整天泡在书本里，没日没夜的这么辛苦，也没见有多大的成果，还不如跟北霆一样，创建家公司，自己经营当老板，你这么聪明，相信过不了几年，公司也能有B·T集团一样的规模。”
说到后面，崔柳月语气里满满的殷羡。
陆南尧眼神沉了几秒，抬起后，又迅速掩饰，“妈，我不喜欢经商，科研是长期项目，不可能一蹴而就。”
崔柳月叹口气，知道怎么说也改变不了儿子的决定，“行，妈不说了，再过一个小时记得下楼，妈今天让佣人买了你最喜欢吃的大龙虾。”
“好！”陆南尧一贯温润的笑，等书房门合上，笑容骤失。
北霆北霆，为什么总拿他跟陆北霆比较？
为什么总希望他走跟路北霆一样的路线？
陆北霆就有那么优秀，那么好吗？
陆南尧手一挥，桌上的咖啡砸到地毯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响。
叮！
手机屏幕忽然亮起。
是一条匿名短信：“任务失败了？”
陆南尧两颊绷紧，“嗯！”
“要我派人盯着那边吗？”
“不用，有人会帮我们盯着。”陆南尧推了推眼镜，镜片后幽光滑过。
陆北霆……
总有一天，我会证明，我比你优秀无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