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回来的苏盼秋等陆北霆离开后，立即进了病房。
“婉婉，妈跟陆先生说的话，你是不是全都听到了？”
见戚婉嘴巴干，苏盼秋倒了杯水喂她喝。
“妈，你以后不要下跪了，今天的事，如果没有他帮我，我恐怕现在还在警察局里。”戚婉直视苏盼秋的眼睛，“他真的对我很好，而且帮了我很多，要离开他，我做不到，妈！”
说到后面，眼圈发红，又怕苏盼秋情绪太激动，忙又补充道：“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实在是忍不住了才去找他的，妈，不是他缠着我，是我缠着他。”
“婉婉，你以为妈是傻子吗？”苏盼秋摸着戚婉的头发道：“他是不是去小镇找过你了？”
联想到戚婉脖子上的痕迹，以及卧室里的异常动静，苏盼秋心里越发肯定。
戚婉眼泪落下来，不吭声。
这模样，在苏盼秋看来，就是默认。
“婉婉，不是妈非要做恶人，实在是你如果跟他在一起，会有数不尽的麻烦。”出去签字的时候，苏盼秋用手机查过新闻，基本的来龙去脉已经清晰明了。
她尽量压制住自己的情绪，让心脏不要跳那么快，“你说是陆先生帮助你，你才得以离开警局，可是婉婉，倘若你没有认识陆先生，今天那个张玲就不会去找你，不找你也就不会死亡。追溯源头，还是因为他啊！”
“而且，以陆先生这样的身份，不知道多少女人觊觎，今天有个张玲来找你麻烦，日后还会有五个……十个，甚至更多，不断的麻烦涌现，你会身心俱疲的。”
苏盼秋手上移，抹去戚婉眼角流出的泪水，“妈是过来人，你经历的没经历的，妈都经历过，你是妈的宝贝啊，妈只会希望你幸福，又怎么可能会害你呢？”
“妈，今天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戚婉抓紧苏盼秋的手，泪光闪烁的眼眸中，仍有坚定的神采。
她吸了吸鼻子，继续道：“你觉得平凡的生活好，可是平凡的生活也有很多矛盾啊，找个差不多的男人结婚，妈你能保证他以后不会出轨，不会厌恶我吗？”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生活，终究是我自己过的啊，您不能因为您遇到的是不好的人，就觉得所有有钱的男人都不好啊？”
“妈，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试着跟陆北霆相处相处，如果相处几次后，您还觉得我跟他不适合，那我就听您的话，以后再也不跟他见面，行吗？”
戚婉做不到叛逆似的反驳苏盼秋的想法，一方面是因为她的心脏病，另一方面是因为从小到大，母女俩相依为命，彼此依靠，她不想因为自己的自私而伤害到最爱她的妈妈，那是不孝。
女儿满眼都是请求和期待，苏盼秋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没用。
“好，妈听你的。”
“谢谢妈！”苏盼秋终于妥协，戚婉高兴地扑入她的怀里，不小心碰到手指，倒抽一口气。
刚刚还哭得可怜兮兮，现在笑得比太阳花儿似的，苏盼秋心里无奈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