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盼秋？
抑或是……文茵！
因为知道他跟戚婉在一起，所以才着急地安排了跟宫家的饭局。
“说啊！”
她一直眼眸低垂不肯看他，他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跟他对视。
周身的气场，似乎瞬间打开，再无刚刚的柔和，变得刚烈而冰冷，温度降低许多。
戚婉舔舔唇瓣，将眼底的情绪完全掩藏起来，“陆北霆，你不是很聪明吗？一个女人主动跟你提分手，还能有什么理由？”
戚婉兀自一笑，抬眼时，笑意生辉，“不喜欢你了呗！本来，跟你在一起就是因为你有钱，又帮助了我妈妈治病。现在么……”
“我应该跟你说过，我妈妈很讨厌有钱人，她知道你的身份后，当然是不同意啰，在你跟我妈之间选择，我当然选我妈了。”
戚婉说的很轻松，浑不在意的语气激得陆北霆额际青筋直跳。
他很想一掌掐住她的脖子质问，可又舍不得。
苦苦哀求，他又做不到。
因为，他有他的尊严。
喉头滚动，他松开戚婉：“因为你妈不同意，所以你就要分手？”
“是啊，不然还有什么原因？”戚婉又笑。
陆北霆忍不住，虎口握住她的整个下颌，“没骗我？”
戚婉快要装不下去，想摆脱他的钳制，他却握得死紧。
“这种事，有什么好骗的？又不好玩儿！”说出的每一个字仿佛化作无形的尖刀，全部落在心尖之上，一阵绞痛。
陆北霆不放过她，“你敢发誓吗？如果你骗我，就让我陆北霆死无葬身之地。”
戚婉绯红的唇登时抿紧。
眼睫轻颤，流露出一丝伤痛，但又很快隐去。
“陆北霆，你幼不幼稚，这是小孩子才会玩的把戏，作为一个成人，成年男人，你能不能洒脱一点儿？”
“你敢吗？”陆北霆拔高声音质问。
他咄咄逼人，不发誓就不罢休。
戚婉想哭，却又不能哭。
一旦掉眼泪，她所有的狠心，所有的绝情都将前功尽弃。
想想苏盼秋，想想戚信鸿，再想想文茵……
两个人，注定不适合。
“好，我发誓！”深吸一口气，戚婉举起手：“我戚婉发誓，如果我刚刚说的有一句假话，就让……就让陆北霆死无葬身之地。”
连呼吸都好像会痛，但又要强装微笑：“陆北霆，可以了吗？满意了吗？”
陆北霆双目赤红，灼灼地盯着她，没有言语。
在戚婉以为他会扑上来时，他忽然松开她，弯腰捏住地上的卡片，“婉婉，你松松脚！”
语气，忽然柔和。
把戚婉所有的伪装击溃掉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
她都说得那么狠了，为什么还不掉进她设好的陷阱里？
松松脚？
谈分手的时候，你跟我说松松脚？
去你妈的陆北霆！
戚婉偏头，飞速抹去眼泪，“陆北霆，我说了分手，你没听到吗？”
看着他弯曲的腰，终究不忍心，脚往后挪了一点儿。
陆北霆恍若未闻，低着头，仔细地把卡片上的污渍拍掉。
戚婉想再强调一遍，却已经没有勇气。
手指揪扯着衣摆，故作决绝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