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霆，你冷静点儿！”戚婉说话都是颤的。
因为她感觉那温度，快要把她的手烫化了。
陆北霆额际青筋暴起，声音沙哑：“婉婉，我冷静不了！”
“……”
戚婉嘴角微微抽了抽，另一只手用力推他，陆北霆身体往后仰，她趁机挣脱开，迅速打开了车门。
微凉的夜风灌进来，将狭仄车里的热意带走了些许。
戚婉一只脚已经踩在地上，回头，看见他仰头靠在椅背上，低低呻吟，像是在受罪一样，隐忍又痛苦。
心下不忍，砰地一声关上车门，重新坐回车里。
“一次，就一次！”戚婉头挨着他坚实的肩膀，手颤悠悠地伸下去。
陆北霆吃痛闷哼，“婉婉，轻点儿！”
“我……我不懂！”手就要退缩回去。
陆北霆哪里允许她后悔，捉住她的手，一步一步地教她。
戚婉听得面红耳赤，就连脖颈都通红一片，氤氲的猫眼，浮上一层湿气，喝醉了似的。
车里，没人再说话。
只有男人低喘的声音回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戚婉手腕酸疼，快要坚持不下去时，男人才低吼一声……
戚婉看着手上的东西，头皮一阵发麻。
“陆北霆，纸，纸呢？”
眼睛四处搜寻，终于在背后看到一盒抽纸，连抽好几张擦拭。
擦完后，感觉手指还是黏糊糊的，麝香的腥味特别冲鼻。
陆北霆此刻已经把自己收拾好，发泄过后，浑身轻松。
他把纸打湿，捉住戚婉的手，一点一点地帮她擦拭。
“我……我自己来！”想到自己刚刚做的事，戚婉有点儿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婉婉，这种善后的事儿，应该我来做。”陆北霆把纸扔掉，又不知从哪里找到了湿纸巾，帮戚婉的手又擦拭了一遍，凑近闻了闻，只有薄荷的清香味儿。
“谢谢！”戚婉鼻子动了动，紧皱的小脸终于放松了些。
她把车窗下降一些，通风透气，吹散那股味儿。
“陆北霆，我真的要走了。”下来挺久的了，再磨蹭下去，天都要亮了。
陆北霆拉住她的手，“再陪我两分钟！”
“好……好吧！”
俩人拥在一起，闻着他身上散出的淡淡檀香味儿，戚婉主动把头靠在他胸膛上。
不同于女人的胸膛，他的怀抱温暖宽厚，像是一道避风港，让人特别的有安全感。
很快，两分钟过去。
戚婉仰头，想说再见，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仰着头，闭着眼睛，修长的眼睫垂下来，形成一道弧形剪影。
薄唇抿着，似乎是睡得不舒服，眉心紧蹙，细细看去，睡样儿跟小包子有点儿相似。
戚婉不敢动了！
确实该睡了！
又不是铁打的身子，整整两个通宵，外加旅途的奔波，坚持到现在才睡过去，已经相当强悍了。
把身上的外套拿下来，披在俩人身上，戚婉也闭上了眼睛。
睡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后，她再走！
然而——
这一睡，就睡到了天蒙蒙亮！
还是外头晨练的大爷大妈们吵醒了车里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