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那头叹了口气，十分遗憾地说：“南尧你要是当年听妈的话，跟北霆一起开公司，现在也不至于还窝在大学里当教授。”
“想想，当初就不该让你出国念书，应该跟北霆一样参军入伍的。”
“还以为北霆退伍后会失落失意，没想到雷霆手段，五年时间就建立了商业帝国，北霆还是有本事啊！”那头喟叹又惋惜，喋喋不休，念念叨叨。
陆南尧温润俊雅的脸如坠冰窖，迅速蒙上一层厚厚的寒霜。
他一言不发，犹如机械一样，从始至终眼睛都没眨一下。
等那头说完，又叮嘱了几句保护身体的话，才挂了电话。
当“嘟”音响起第一声时，陆南尧耳边的手机已经飞了出去。
哐！
手机撞到墙上，又重重坠地，砰地，亮起的屏幕瞬间黑了下去。
寂静无声。
偌大的办公室，只有立式空调运行的哄哄声。
陆南尧脊背绷直，没了光滑镜片遮挡的眼睛，狭长而阴沉，细细看着，仿佛有一丝丝黑黢之气飘出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陆南尧缓缓地站起来，走到墙角，捡起手机。
尝试开机，没有用。
他扬起嘴角，手挡着眼睛，哈哈地大笑起来。
……
总统包房里。
发现有两间卧房的戚婉暗暗松了口气。
陆嘉瑞正在沙发上翻滚来翻过去，重复好几次，也没见戚婉过来，嘟起小嘴，噔噔地跑到戚婉身边，要戚婉陪他一起玩游戏。
陆北霆轻踹小包子的屁股，“去洗澡！”
陆嘉瑞一看时间，洗澡时间确实到了。
“好哒爸比！”
戚婉不想跟陆北霆独处，“瑞瑞，我帮你洗。”
陆嘉瑞摇头去拨浪鼓。
戚婉不解，“为什么啊？”
陆嘉瑞后退一步，一双小胖手捂在胸前，神情害羞极了。
戚婉：“……”
陆北霆憋笑，握拳遮挡。
戚婉瞪他一眼，进了侧卧。
陆嘉瑞眨巴眨巴眼，“爸比，婉婉是不是生气了啊？”
“没有，她是害羞了。”
“哦！”陆嘉瑞放心了，学着猪叫颠颠地去洗白白了。
次卧里。
戚婉站在窗边，俯瞰热闹城市的灯光。
小脸发热，她用手拍了拍。
渐渐平复情绪后，她打开行李箱，准备整理东西。
叩叩叩！
“婉婉，出来吃烧烤啦！”小包子的声音。
戚婉开门，一阵浓郁的孜然香味儿刺激鼻腔。
很香！
戚婉其实晚上没吃多少，这会儿闻着香气，有点儿饿。
“婉婉，快来吃！”陆嘉瑞拽着戚婉到沙发上坐下。
戚婉扫着四周，“你爸比呢？”
“洗澡去啦！”陆嘉瑞拿着小肉疯狂往嘴里塞，她得趁着爸比还没出来，多吃点。
“婉婉，这个好吃。”小包子把烤鸡翅塞到戚婉嘴里。
戚婉见他吃得急，叮嘱他慢点吃。
小包子腮帮子鼓鼓的，忽地，停止咀嚼，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似的。
“瑞瑞，你怎么……”
“婉婉，我去尿个尿！”陆嘉瑞放下肉串，风一样地窜进另一个洗手间。
戚婉失笑，吃着香喷的鸡翅。
“瑞瑞？”主卧的洗手间里，陆北霆的声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