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霆从外面回来时，戚婉正在跟陆嘉瑞玩猜拳游戏，谁输了，就得在脸上贴长长的小纸条。
小包子输得惨，两边肥嘟嘟的脸夹上已经贴了五六根，下巴上也贴满了，像是带着假胡须。
反观戚婉，就鼻尖上贴了一条。
“婉婉，我是小孩子，你都不知道让让我啊？”陆嘉瑞嘟着小嘴，小眼神特幽怨。
戚婉看着小包子滑稽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
她正要说话，陆北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愿赌服输，不能仗着年纪小，就耍赖皮。”
陆北霆快步走过来，身上裹挟着外面的热气。
他俊脸绷紧，眸光略沉，不太愉悦的神情。
戚婉站起来，顺带把鼻头上的纸条撕掉。
“爸比，我跟婉婉开玩笑的，我才不耍赖皮呢。”陆嘉瑞大眼珠子滴溜转，伸出小手，表示要抱抱。
陆北霆看了戚婉一眼，把小包子抱自己腿上。
戚婉知道父子俩可能有些悄悄话要说，借口上厕所离开了病房。
等病房门一合上，陆嘉瑞立即开口问：“爸比，奶奶说什么你都不要放在心上，呐，做人嘛，最重要的是开心啦！”
小包子语气深长成熟，偏偏声音软糯稚嫩，二者形成巨大反差，莫名地逗人发笑。
陆北霆勾起嘴角，动作轻柔地摸了摸小包子的脑袋，“这些话，你从哪里学来的？”
“电视里看到的，我觉得特别有道理，就记下来了。”陆嘉瑞揪住陆北霆的两根手指，大眼睛眨巴眨巴，“爸比，我跟婉婉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爸比不开心，从他一进门，小包子就感受到了。
奶奶肯定又提了爸比做军人时发生的事情。
具体是什么，小包子不知道，但他知道，只要每一次提及，爸比就会不开心好多天。
而且，每次下班回到家后，都会在三楼呆好久好久，有时候甚至是一整个晚上。
这也是为什么小包子不愿去老宅的原因。
因为每去一次，爸比就会很伤心。
“嗯！”陆北霆低低地应了一声。
覆盖在脸上的薄冰仿佛遇到和煦的暖风，渐渐融化消散。
漂浮在心口的阴霾，也瞬间被小包子暖心的话语吹开。
他眼底染上淡淡地笑意，双手不自觉地抱紧怀里的小包子。
他无比地庆幸，当年代孕生下了小包子。
如果没有他的存在，他或许度不过那个艰难地时光。
心中感动又感慨，陆北霆低头望着小包子说：“瑞瑞，你想不想妈……”
话还没说完，戚婉提着三杯饮料进来。
陆嘉瑞高兴地大叫：“奶茶！”
叫完后，猛然意识到什么，忐忑地问：“爸比，我能喝吗？可以的吧？”
“嗯，今天可以喝。”陆北霆目光温和地落在戚婉身上，“婉婉，有我的份吗？”
戚婉点头，展开三杯奶茶，一一介绍后，让陆北霆挑。
陆北霆很少喝这种东西，“哪种好喝？”
他眼神直勾勾的，戚婉眼帘低垂，“香芋味道的吧！”
“那我要香芋味的。”
“好！”戚婉把奶茶递给他，然后打开一杯奶茶递给了小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