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觉得此刻爸比的笑，有点毛骨悚然，不禁让人想到电视剧里罪犯上路前吃的砍头饭。
阴森森的，吓人！
小包子慢慢地往后挪，挪到过道那儿，见陆北霆还没察觉，一溜烟上楼，躲进卧室，生怕爸比也会赶他出去。
陆北霆眼角余光早就注意到了小包子的小动作，只是他懒得理会而已。
三楼房间里，只是打碎了两个盆栽，倘若破坏了“那些”东西，他是决计不会轻饶的。
看着戚婉最新发过来的微信信息，陆北霆眼中笑意加深，飞快地回：“电子合同看完了？”
“看完了，合同很完善，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戚婉刚处理好学生打架的事，正坐在学校小卖部前啃面包，她想了想，补了个微笑的动画表情过去。
“那就这么说定了，戚小姐有空的话，可以过来签合同。”
信息发过去，好一会儿没有回应。
陆北霆刷着微信界面，有点儿怀疑是不是网络出问题了。
正想把网络切换到4G模式，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
陆北霆盯着电话号码看了几秒，按了接通键，果不其然，戚婉的声音响起：“陆先生……”
她语带犹疑，想说但又吞吞吐吐。
“戚小姐，有什么异议你可以直接提出来，没关系的。”
戚婉捏紧手里的面包，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道：“陆先生，我妈的病比较紧急，不能再拖下去，你能不能提前预支我一个月的工资？”
知道自己这个条件很无理，也很唐突，戚婉连忙补充：“陆先生，你放心，我一定会干满暑假的，绝对不会拿了钱逃跑，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可以把我的证件押在你那儿。”
一个月的工资，不是小数目，你都还没上岗，就想提前领薪水，别人听到了，只会怀疑你是不是疯了。
但戚婉真的没办法了。
房子一时之间卖不出去，苏盼秋又随时可能病发，早做手术，才早安心。
“可以，你把银行卡号发给我，我立即给你转。”
回答的特别利落，那口气，仿佛在说两毛钱的事儿，而不是二十万……
“谢谢陆先生。”戚婉高兴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望着头顶从树叶缝隙中射进来的日光，感觉今天的天特别清朗宽阔。
“不客气。”从她的声音里，可以感受到她压制的高兴，陆北霆嘴角的弧度顿时又扩大了些。
“那陆先生，我明天下午……”
戚婉话说到一半，赖盼盼突然跑到她身边，“婉婉，你男票来了，正在学校门口等你呢，手里还捧着一大束的玫瑰花，看那情况是要跟你求婚啊。”
赖盼盼说话语速特别快，戚婉想示意她闭嘴时，她已经把话说完了。
担心她再说话，戚婉往旁边走了几步，“陆先生，我随时都有空，你看你什么时候方便，我过去找你。”
陆北霆听到了赖盼盼说的话，男朋友？
上次在医院的那个？
还没分？
“可以，那就明天下午五点吧。”
“好的！”明天下午五点，戚婉正好没有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