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血灵珠，他能找到她吗？
那个女人。
那个一直出现在他梦中的女人。
想着，华长歌忽然从窗口那边收回了目光。
这会他垂下眼眸来，目光落在前面的桌上。
那上面，一张画像只画了一半。
他画的是……
“哐当！”
没有想到，一个宫女突然被绊了一跤。
身子往前倾去，她手里端着的茶壶直接飞了出去，重重的朝着华长歌桌上的画像砸了下来。
刹那间，茶水四溅，底下的画像上，女人那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遇水化开。
！！！
惊恐。
长歌殿的气氛下降到了负数，冷到了极致。
一屋子的人屏住了呼吸。
怒火中烧，华长歌森冷的目光杀气腾腾。
茶壶已经摔成了碎渣，可他不管不顾的，直接抹开那些碎片，将湿漉漉的画像从底下抽了出来。
“君上！”
宫女吓得瞳孔缩紧，脚一软，她直接摔坐在地上，又匆匆忙忙起了身跪着。
“君上，君上奴婢不是故意的，求君上饶了奴婢。”
这张画像，只要来过长歌殿的人都知道。
华长歌简直是将它当成了宝。
平时拿着还得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坏了它。
可现在宫女弄坏了画像，可想而知，她的结局会如何。
“君上。”
说真的，看到华长歌的面色以后，宫女是真的后悔了。
她就不该信了丽妃的话，傻傻的跑来这里弄坏画像。
现在好了，别说嫁给君上，就是她这条狗命都不知道还能不能保得住。
怪她，真是怪她一时迷了心窍。
害怕，宫女都哭了出来。
可等她抬起头看过去。
猝不及防的却对上男人阴鸷如刀刃的目光。
那一瞬，宫女发自内心恐惧的颤抖着。
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华长歌杀气腾腾的话语传来，不带一丝怜惜，“来人，把这个贱婢给我拖出去斩了！”
毁了他的画像，此刻杀了她还不足已让他发泄心中的怒火。
“不。”宫女吓傻了，“君上，君上您饶了我吧，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
“君上！”
一眼都没有再看那即将要被斩首的宫女，华长歌重新低下头看着手里软成一坨的画像。
心口瞬间空了起来。
而这会，两名侍卫已经抓着那宫女离开了长歌殿。
华长歌跟着起了身，却是捧着那一张纸朝着书香阁走去。
*
任谁都没有想到。
平日里冷血无情的天子竟会一个人待在书香阁里画着画像。
很奇怪，他居然将所有温柔都给了画像上的半成品。
对，就是半成品。
一张迟迟都不能完成的画像。
只因为被弄坏了，那宫女立即被斩首。
宫里的人都感到诧异。
君上……他该不会是暗恋哪家的姑娘吧？
不，这话要是说出来怕是会让人笑掉大牙。
可是……
这天深夜，华长歌又发火了。
都说伴君如伴虎，华长歌一发火，身边的属下都得提着脑袋小心行事。
而一直到二更时，书香阁还点着烛光。
侍卫更是寸步不离地守在书香阁外。
因为……华长歌自晚上进书香阁到现在就没有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