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雪不想回答，压根儿也没听他说的什么话，整个脑子都是死机的状态，除了夜羽轻澜再也容不下别的东西。
夜羽轻尘知道，她现在已经不在乎了，因为一向坚强的她，根本承受不了失去夜羽轻澜的痛苦，甚至连找自己报仇都不屑，她一心扑向他，就算他死了，她想的也是陪他一起死，而自己……从始至终都是那个多余的人。
为什么……夜羽轻尘在心中问：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你……为什么一次次的给我希望却又断送我的真心。
“我杀了他，你要是恨，就杀了我替他报仇吧。”
傲雪哭红了眼，从地上站起来，刀一样锋利的眸光瞪向他，那一刻她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情意，有的是比恨还要可怕的冷漠。
“你杀了他，你开心了？看到我这样，你满足了？”她冷声质问。
“我不开心，看到你这样，我除了心疼还是心疼……沈傲雪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看重你，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罢了，只要没有他，我们会很幸福，所以你相信我，别再难受了好吗。”
“闭嘴！”她疯了似的大吼，“你这个冷血的畜生，他是的兄弟，你怎么忍心杀了他！你口口声声说你爱我，可你却做了我最不能原谅，伤我最狠的事情！”
“他有什么好的！你说我冷血，那他呢，他若是好人怎么会滥杀无辜，你怎么会跑到这大秦来！”他也急了，冲她吼着。
傲雪又哭了，回头看着躺在地上十分安详的人，眼睛都模糊了。
“你不知道……你永远不知道……”她的声音很哽咽，很温柔，“他给我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好像只要他在，我就不用撑起满是尖刺的盔甲去防御，因为他是我的城墙。”
“我也可以！”
“你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不爱你，从来都没有。只有在看见他的时候，我的眼睛才会比平时明亮，这个人嘴上很坏，骂我，凶我，吼我，可他从来没有真的做出伤害我的事情。”
“我不信，明明我们先遇到的，为什么你会爱上他，我有哪里不如他？”
“爱情本来就没有先来后到。在我心里你一度比他强很多，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宠我疼我，什么都顺着我，可这样的你却让我感觉累，因为我不爱你。但是他不同，只要他对着我笑，我的心就意外的满足，并且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对我的好，我想，这就是爱情吧。”
“……”夜羽轻尘不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因为他从不知道被爱，是什么感觉。
傲雪将夜羽轻澜抱在怀里，哭着道：“轻澜，说好了一起白头偕老的你忘了吗？既然你不等我，我也不等你了，我现在就下去陪你，省得你在路上拈花惹草……”
夜羽轻澜眼前一片漆黑，可他听得到感觉得到，他紧张至极，在心底不停地呼喊着：傲雪，我的傲雪，千万不要做傻事，我没事儿，是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