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在糯糯的手上蹦蹦跳跳，激动地挥舞着小胳膊，像是在反驳她说的话。
软软见苏南星和糯糯都没有什么头绪，眼珠一转，假装傻乎乎地问道：“爸爸，你在上面是不是最差劲的？连这么弱的问虚道人都搞不定。”
苏南星先是郁闷，紧接着想到了问题关键，是啊，这个问虚道人确实弱的不像话，就算乔空青有冒牌货出手帮忙，那种程度的雷电，问虚道人会扛不住？
苏南星伸手把“大”抓到手里：“你没有骗人？”
摇头。
“你确定这就是问虚道人？”
点头。
软软又冒出一句：“你要是说假话，我就会把你劈成十几份...”
苏南星颇有深意地看了软软一眼，这丫头到底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糯糯闻言立刻想到了什么，又仔细琢磨了一下，感觉不太可能，就没吭声。
软软伸出手指戳了戳糯糯：“你刚才想到什么？”
“我是这么想的，这里的问虚道人，会不会只是一个分身？”
苏南星赞许道：“完全有可能。”
软软转头看着“大”：“这里的问虚道人是分身吗？”
没有反应。
软软又换了种问法：“只有一个问虚道人吗？”
没有反应。
苏南星沉吟道：“看来重要信息它还是不清楚的。”
软软有些沮丧，感觉刚才问出的消息似乎没什么大用处。
敲门声响起，苏南星快速将“大”收了起来，示意软软去开门。
门开了，陶茗站在外面招呼道：“吃饭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软软不安地看了苏南星一眼，小声问道：“妈妈真的消气了？”
苏南星点点头。
软软一脸惆怅：“可是妈妈刚才那个样子，不像消气了呀。”
苏南星笑笑，她这会儿生气的原因，和之前可是两码事。
一只手拉着一个，苏南星带着两个小家伙往餐厅走。
进了餐厅，发现南木、鬼和柳早就老老实实坐着了。
陶茗指了指一旁的水盆：“洗手，吃饭。”
这顿饭进行的极其安静，与以往热闹的场面截然不同。
软软几次想要开口说话，都被糯糯拦了下来。
陶茗慢条斯理地吃完了面前的食物，抬起头看了一圈，见众人都埋头苦吃不吭声，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众人其实注意力完全没在饭菜上，早就等着陶茗说话了。
“吃完这顿饭，我又得去钻通道了。你们该干什么，想必心里都有数。”
软软本来就坐在陶茗的身旁，闻言放下筷子，两下爬到陶茗的身上，抱着她的脖子撒娇：“妈妈，我要和一起去，那样你就不会无聊了。”
每个当妈的，肯定都爱听这种话，只是钻通道是个苦差事，外面的情况也很复杂，陶茗不想让软软去冒险。
“小宝贝，你抓紧时间修炼，妈妈还等着你保护呢。”
尽管软软早就知道陶茗会拒绝，可她还抱有一丝期待，听到这话知道没戏了，也没闹腾。
想了想，软软把流焰放了出来：“妈妈，让流焰跟着你好不好？”
流焰落到陶茗的头上“啾啾”叫了几声，用小尖嘴啄了啄她的脑袋。
陶茗伸手把它抓住：“胆子不小啊，都敢站在我头上拉屎了？”
软软吓了一跳，攀着陶茗的肩膀去看她的头顶，发现什么都没有，嘟囔道：“妈妈你骗人，流焰哪里拉屎了？”
“我就是打个比方，懂不懂？”
“不懂。”
陶茗无可奈何地把流焰放在软软的肩头：“行啦。我这就走了，早一天回到永暗界，早一天解决问题。”
“妈妈...”
陶茗抓住软软的小脸蛋揉了一顿：“这是什么表情？我只是去赶路，又不是去送死。”
软软吱哩哇啦地喊了一通，陶茗抱着她的脑袋亲了亲，又揉了揉糯糯的脑袋，站起身往外走。
眼看着陶茗的身影已经出了门，苏南星还坐着没动。
鬼有些急了：“师父，你不去送送？”
苏南星犹豫了一瞬，还是摇了摇头：“老婆说得对，她只是去赶路，又不是去送死。”
软软斜着眼睛瞪他：“你不是说妈妈消气了吗？”
陶茗才懒得管那么多，只想快点儿抵达渭水，然后回去永暗界，迅速解决掉麻烦。
......
永暗界，王都。
乔空青已经在魔宫最高的房顶上等了很久。
他坐在房顶的边缘，望向青梦小区的建筑工地，看着拔地而起的一栋栋高楼，还有高楼上方巨大的探照灯，总有一种走错了片场的错觉。
“很悠闲嘛。”
小姑娘的声音在乔空青耳边响起，他心中一紧，自己早就戒备多时，却依旧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的。
乔空青一条腿跪在地上恭敬禀道：“魔王大人，属下幸不辱命...”
小姑娘显然没什么耐心：“不用说那么多废话，有我助你，怎会失手？”
乔空青低着头，视线落在房顶上，却想起了冒牌货隔着世界壁垒给自己输送魔力的事情。
虽然此时自己已经平静了许多，可依旧觉得很震撼。
这个冒牌货到底是什么来路？
太强大了，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小姑娘随意地坐在房顶边缘：“别拘束了。你把盒子送到了？”
“送到了。”
小姑娘微微勾了勾嘴角：“你知不知道盒子里是什么？”
“属下未曾窥视...”
小姑娘放声大笑，清脆的笑声传的很远，引得王都里许多人都向这边看来。
乔空青虽然没打开盒子，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可当他看到苏南星的那一刻，大概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小姑娘见乔空青没吭声，笑道：“你不好奇？”
“该属下知道的，魔王大人自然会说。”
小姑娘冷哼一声：“人类真是愚蠢的生物。”
乔空青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却震惊不已，什么人会这么说话？
难不成这个冒牌货不是人？
可她和软软长的一模一样，不是人又是什么？
小姑娘伸出一根手指在身前划了一道弧线：“你看到什么？”
乔空青想了想回道：“挣扎，坚韧...”
小姑娘打断了他：“我只看见了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