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来的声音，让顾晨曦和季席暮齐齐把目光看向门口。
前者看到神情沾染上怒色的慕司梵，心里一紧。
他怎么会跟来？
后者听到慕司梵的话，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然后看向顾晨曦，想从她那里得到求证。
慕司梵紧绷着那张一直都挂着温柔的俊脸，快步走到顾晨曦身边。
他一把将顾晨曦拉起，单手环着她的肩，一副宣告主权的模样看着下意识想把顾晨曦抢过来，却又停下动作的季席暮：“这位同学，你可能是想多了，曦儿跟我早就有了婚约，一直都等着我来娶她。”
这话听上去可能有些幼稚，但对季席暮的心里却造成了巨大的撼动。
被慕司梵这么亲密的搂着，顾晨曦想也没想就要挣脱，可没想到慕司梵却加重了扣住她肩膀的力道。
感受到肩胛处传来的疼意，她下意识拧了拧眉。
听完慕司梵的这番话，她张嘴想要解释，没想到耳边又先传来季席暮的冰冷嗓音。
“既然如此，那就请你看好你的未婚妻，让她不要再靠近我，不要再说些会让人误会的话，做些会让人误会的事。”
季席暮面无表情的跟慕司梵对上视线，那一瞬间，二人之间产生了丝毫不亚于跟零对上目光时的激烈碰撞。
他的神情淡漠，看上去没有任何变化，像是对眼前亲密相携的二人一点都不在意。
可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左心房处到底压抑着怎样撕心裂肺的疼意。
无论是最开始的闵承乔，还是后来的零，亦或者现在这位未婚夫，甚至是季乾夜，都比他季席暮有资格站在顾晨曦身边。
而他，没有去拥有顾晨曦的能力，却偏偏要去做那个梦。
现实确实很残酷，这个梦他才做了短短几天，就给他沉痛一击，将这个梦粉碎的彻底。
见季席暮也不向自己求证，就信了慕司梵的话，顾晨曦瞳孔一缩：“季席暮！”
“我累了，请你们出去。”怕自己会心软，会忍不住想把顾晨曦抢过来，季席暮直接下了逐客令。
说完，他躺回床上，被子一拉，连头一起盖住。
像是花光所有力气一样，他疲倦的闭上眼睛，可眼前却又浮起慕司梵和顾晨曦站在一起的般配画面。
他猛的睁开眼睛，两只捏着被角的手紧握成拳，手背上迸发的青筋清晰可见。
为什么老天爷这么不公平，连他唯一想要的顾晨曦，都不愿意施舍给他…
本就想走的慕司梵闻言，更是不会多停留，拥着顾晨曦准备离开：“曦儿，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顾晨曦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侧头看着病床上的季席暮，在心中思量一番后，点了点头。
还是先回去跟慕司梵把所有事情说清楚为好。
至于季席暮，反正她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跟他耗，也不急于这一时。
“季席暮，你好好休息，明天下午我再来看你。”
也不等季席暮回答，她挣脱开慕司梵的手主动离开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