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琛帮他把牙膏挤好，放到他掌心里，然后自己再刷牙。
并没有回答司念的问题。
由于司念此时对他还很是愧疚，于是也不敢追问，只能一个劲儿地在心底猜测。
以他对顾衍琛的了解，绝不可能是同情周乾。
他这人虽然外表看着挺柔和的，真要狠起来，那是不会手软的。
周乾那么膈应他，所以他不可能会心软。
那么……
“别愣着了，洗完出来吃早餐。”
顾衍琛擦了脸就径直走去厨房弄早餐。
司念赶紧洗漱干净，乖乖去餐桌上坐好。跟往常一样，顾衍琛在厨房忙活，他就负责在餐桌上看着他忙活。
顾衍琛说过，这是他的一种小幸福。
七分钟后，顾衍琛端着两份健康早餐出来，贴心地给司念多准备了一碗草莓。
两人边吃早餐，边看着早间新闻。
温馨的早餐仿佛并没有被周乾的闯入影响到半分。
“有人么？”
“有人么？”
客房里传出来喊声，弄地司念差点被噎到。
他偷偷看了眼顾衍琛，发现对方神色自若，仿若什么都没听到。
司念还是有点眼力劲儿的，这个时候，顾衍琛一定是在考验他。
或许，这就是顾衍琛把周乾留下来的原因——考验他，顺便保证周乾的安全。
司念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大，于是配合地装聋，低头吃饭。
“啊——”
一道突然的尖叫声从客房冒出来，貌似还伴随着咚的一声，很闷重，听起来像是什么东西跟地板来了个亲密的碰撞。
然而，餐桌上仍然一片太平，不急不躁。
顾衍琛放下刀叉，取出餐纸擦嘴，“你一会儿出去一下，豆干要吃东西，否则会饿死。”
司念的叉子一抖，慢慢抬起心虚的眼睛看向顾衍琛。
这人观察力果然犀利，就这么认定他和豆干脱不了关系。
既然这样，他再继续装傻也不是那么回事，就点点头，“好。”
两分钟后，司念擦擦嘴巴，捞起大衣准备出门。
“等等。”
顾衍琛拿了一条围巾出来给司念围上，“外头冷。”
围巾围了两圈，司念的半边脸完全被包裹在内，看起来暖呼呼的。
“小念。”
周乾从客房的门探出半截身子，看姿势是爬着出来的。
司念听到他声音的刹那，本能地想看过去，还好他的反应快，愣是把视线掰回来了。
“那我出门了。”他对顾衍琛微笑。
“嗯。”顾衍琛低头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去吧，半个小时后回来。”
两人甜蜜的互动，深深地扎痛了周乾的心。
况且，他还被无视了！
他目送司念出门，然后就看见顾衍琛转回来的脸，冷漠！
跟刚才对待司念的腰样子判若两人！
他没有看自己，一个眼神都没有！
周乾本就个易怒的人，况且他和顾衍琛本来就不合，也不需要装。
“顾衍琛，这就是你对待客人的方式？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顾衍琛去厨房道出一碗狗粮和一杯温水，然后走向狗窝。
此时，狗子已然慢慢转醒，看见他拿着饭食过来后，立时抖了抖身子站起来。
“吃饭了，豆干。”
“汪！”
“该死的，顾衍琛，你理一下我会死么！”周乾捶了捶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