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之下，司念的双腿张开，顾衍琛的腰身分毫不差地压在他上面某处。压下来的瞬间，司念本能地露出痛苦的表情，半晌才发现，自己现在是一具寒尸，并没有感觉，所以也谈不上什么痛不痛苦。
睁眼之后，他发现顾衍琛正垂眸盯着他在笑，那抹笑浅浅的，却意味深长。
司念脸红，用腿蹬了蹬他，“快点起来啊。”
顾衍琛并没有听从地起身，反而故意继续往下压，额头轻轻抵着司念的额头，“听说过一句话么？”
在司念听来，他的声音很苏，就跟那种言情小说广播剧一个味儿。司念眼神不禁又转向别处，身子慢慢地往外挪动，嘴上顺着他的问题问出一句，“什么话啊？”
顾衍琛将他的小动作都收归眼底，轻笑一声，突然俯身压在他的肩膀上，司念本是往外挪动，顾衍琛突然压下来，倒是让两人的脸颊碰到了一起，形成了一个相互依偎的姿势。
司念想，如果他有体温，此时的脸应该是西红柿了，正想着，耳边突然传来顾衍琛耳朵缱绻意浓的一句话，“当一个人闭上眼睛不说话，就是等你去吻他。”
司念猛然一震，推了推他的身子，“你少胡说八道了，我哪有等你吻我？”
顾衍琛低笑，“我没说是你，你紧张什么？”
说着，他扭过脸来看着司念，两人的眼睛近在咫尺，呼吸相互交替。
司念瞳孔微微一缩，眼神飘了，“我，我没有紧张啊！”
“嗯？”顾衍琛抿唇一笑，继续往前一凑，睫毛扇动的时候，扫过司念的眉毛。他轻轻一句，“胡说。”
因为距离地非常近，顾衍琛一说话，嘴唇张合之间，一下一下地扫过司念的唇角，温热的气息融入司念的肌肤里，化作一根根的羽毛，扫过他的心尖。
那颗早已冰冷不动的心脏，似乎，在这一瞬猛然震了震。
顾衍琛，我快招架不住了。
司念在心底暗呼一声，面上早已无反抗之力，只静静地盯着顾衍琛的眉眼在看。
忽而，他看见顾衍琛的笑微微一顿，“你刚才说什么？招架不住？”
司念瞳孔一紧，道，“我，刚才说出口了么？”
顾衍琛点头，“嗯，虽然很低，可我听到了。”话落，他用脸颊蹭了蹭司念的脸，“你在紧张。”
司念确实在紧张，不过，此时此刻，他是在紧张顾衍琛刚才那句话。
他明明只在心里说了一句话，顾衍琛怎么会听到了？
难道，是扑扑说过那个……听到对方的心声？
意识到这个可能，司念傻了，盯着顾衍琛，小心翼翼地，又在心里说了一句，“顾衍琛，你能听到我说话么？”
说完，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顾衍琛看，好一会儿，没听到他的回话，去看见他慢慢靠近的脸庞。
似乎，要吻他。
那一刹那，司念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扭过头去，还用腿踢了踢他，“下去。”
冷漠的语气，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