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挪开视线，“那你呢，想好了么？”
“嗯，想好了。”
司念终于看向他的眼，接着，便听到他说，“我希望你能来我公司当任设计师，薪酬你定，只要你能来，什么都好说。”
又是这种话。
大概是之前失望过几次，司念这次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所以失望也没那么大。
“不好意思，我没空。”
冷冷地说完一句，他扭头走回房间。
没关门。
过了一会儿，顾衍琛走进去，带上门。
“不是非要你坐班，只要你每天跟我交流就行，线上也行。”
司念心中一股气涌上来，又想问出那个“为什么”。
顾衍琛这货的言行举止明明就让他觉得他喜欢他，可是为什么就是不说出来？
如果不说，这次约会不就没意义了吗。
司念无语地叹了一口气，“算了，我答应你。”
表白的事儿就算了，设计师的事，答应你。
司念并未被这件事气地失去理智，成为顾衍琛的设计师也能让他更方便地完成任务，这并不矛盾。
顾衍琛俩脸上展露出温和的笑意，“说好了，每天都联系。”
“知道了。”
司念捞过手机低头打手游，一副拒绝和他交谈的姿态。
慢慢地，他的注意力就全都集中到游戏里头去，眼神紧张地跟着战局而动。
一连打了两局，他都被杀死了，心情郁闷。
“是不是那么久没打，手生了？”
他甩了甩手，然后继续投入新的一局。
突然，他的双手被一双比他大一些的手握住，两只控制游戏的拇指被他的两只拇指摁住，熟练地控制着游戏人物。
他一开始是拒绝的，刚要动，就被身后的顾衍琛用脸把他的脸碰了碰，“专心点，这局一定能赢。”
司念感觉此时此刻的温情，逐渐把他心里的郁闷压下去，只剩下跟他一起奋战的激情。
他偷偷地扬起嘴角，眼眸放回手机屏幕上。
慢慢地，他的身体就不自觉地往后靠在顾衍琛身上，就像靠在沙发上打游戏一般自然。
第一局，他赢了，回头与顾衍琛相视一笑，很快就开了第二局。
同样的姿势，同样的战局，不一样的温情，这温情随着局数的增加而逐渐升温，变得越来越温馨。
大约玩儿了一个多小时，司念下意识地伸直两条长腿活动活动身体，不想，这一活动，脑袋就直接往下倒在顾衍琛的大腿上。
对方很自然地用手给他的脑袋按摩，“舒服么？”
熟悉的手法，司念在做豆干的时候经常能感受到，所以并不觉得新奇。
只是，那一份享受的感觉，不一样了。
他闭上眼，“嗯，舒坦。”
顾衍琛勾唇，继续不紧不慢地给他揉按，气氛温柔地让人希望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过了好一会儿，他说，“这次回去，就搬去跟我住吧。”
“嗯……”
司念的声音轻轻的，低头一看，他已经快睡着了，想必刚才连他说了什么都没听清就应了。
顾衍琛无奈地低笑，扭了扭脖子，也准备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