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要把头上的毛挠掉一半之后，司念才下定决心发信息过去。
不过，是准备换一种安慰的说法。
【你要不要吃鸡？】
不对不对，司念麻溜地删掉那行字。因为今晚他的目的是顾衍琛早睡，这吃鸡怎么可能早睡，而且他还得陪着他。
脑筋一转，他重新输入。
【突然觉得鸡汤也很好吃，给你订了一份！】
为了显示自己高冷，他还发了一个吸烟的表情包过去。
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顾衍琛的回信，他只好走过去看看。
结果发现这货居然在睡觉！
趴在桌子上，眼睛轻轻闭着，手机搁在一边。
还别说，这样看他的侧颜，还真有种青春疼痛小说封面男模的忧伤感。
司念忍不住拿爪子碰了碰他的脸，倏然间，他又想起自己忍不住想吻他的那晚。
“可恶！我一定是疯了！”
他切了一声，收回爪子，结果力道过大，不小心就刮了顾衍琛一下，幸而指甲被顾衍琛剪掉了，所以顾衍琛的脸并没有被刮伤。
“豆干，自己玩去，今晚没心情跟你玩，嗯？”他碰了碰狗子的头。
司念瞅了他一眼，看见他明明很烦躁却还坚持柔和的样子，而且，还是对一只狗柔和的样子，司念这心情更加不好了。
他把手机挪过去给顾衍琛。
顾衍琛看到手机上的信息，眼瞳震了一下。
司念不由地握紧了爪子，屏息看着他的神态。
接着，他就看见顾衍琛拿起手机敲击。
“微信有一条未读消息，请尽快处理。”
司念嚯嚯一声，赶紧点开来看。
【顾衍琛：外卖不健康。】
啊？
司念挠头，他这是什么意思？拒绝or接受？
他悄咪咪地看向顾衍琛，发现这货脸色好了些，正专注地盯着手机看，明显就是在等回信。
想了想，司念回了一句：【老子亲手熬的，一会儿给你送过去！】
发送一成功，耳边立时传来笑声。
顾衍琛笑了？
司念瞠目结舌，所以，顾衍琛这是被他给哄笑了？
怎么感觉怪怪的呢？感觉怪异，但又有点开心。
看着顾衍琛笑，他心头的郁闷也跟着消失。
太特么奇怪了。
他来不及思考这种感觉的具体含义，就被自己给蠢到了。
特喵的他上哪儿去熬鸡汤？！
要不，直接说自己突然有事不干了？
司念摇头，这也太欠抽了，说不定顾衍琛还会因此更加低落。
最后的最后，他败给了顾衍琛的笑容。
为了守护这个笑容，他决定勇敢踏出第一步。
首先，他订了一个外卖，让外卖员搭电梯上来的时候给自己打电话。
然后，他忍痛从扑扑那里又买了一次具现化的时间，再把自己穿地严严实实的，遮挡住那股寒气。
最后，在电梯门外等外卖员来，拿着外卖敲门递给顾衍琛，over。
说做就做，五分钟后，他已经站在这层楼的电梯门口。头戴帽子，口戴口罩，双手戴着手套。
这样，就算不小心在递食物的时候碰到顾衍琛，也不用担心被顾衍琛看出来他没有温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