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香话多，脸皮也厚。尽管说的话得不到顾衍琛几句认真的回应，还是使劲儿给两个人制造点暧昧。
司念的白眼已经翻疼了。
不一会儿，几人走到挂着顾衍琛童年画的那个走廊那里。
阮香咦了一声走过去，认真看了两眼，然后低低笑出，“琛哥哥，这些画是谁选的，画地不怎么样啊，我家里收藏了几幅名家之作，明日我叫人送过来给你怎么样？”
说完，她捂着嘴又笑了两声，“这画地也太可笑了，是不是就是故意放这里留人逗笑的？”
顾衍琛手插着口袋，面容平静，并没说什么。
此时，阮馨靠近了画，仔细瞧了几秒之后，温静道，“工笔结构虽然不够严谨，但胜在自由洒脱，不受拘束，而且设色典雅秀逸，纹样独具一个，富有创意，应该……是顾少爷小时候的作品吧？”
阮香面色一变，有点尴尬，还是低声道，“这怎么可能……”
“没错，是我小时候画的，随意的涂鸦，不成什么气候。”
阮馨抿唇微笑，柔和的眼神静静地和他对视。
那种对视，让司念想到了一个成语：高山流水。
这是一种遇上知音的默契对视。
在这种对视中，阮香和他都自动隐形了。至少，司念是这么认为的。
司念拿爪子抓了抓脸，烦躁无比。感觉心里那种不得劲儿更加强烈。
后半段的参观中，阮香已经没能插上什么话，大多时候都是姐姐和顾衍琛在聊。
聊这个艺术品的时期价值，聊那个房间的布局结构。都是阮香插不上话的“深度话题”。
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比较女性化的大房间。
“这是……”
顾衍琛介绍，“我妈的休闲室。”
阮馨微笑，“伯母贤良，我妈一直跟我说要以她为榜样，将来才能把老公孩子照顾好，今天来之后，我觉得我妈说的没有错。”
顾衍琛嘴角有了淡淡的弧度，“谬赞。”
“我说的是实话。”阮馨淡笑。
两个人说着说着，之间的距离便拉近了很多。顾衍琛虽然不多话，但是态度温和，对阮馨的问题有问必答。
落在旁人的眼里，尤其是司念的眼里，这两人该是看对眼儿了。
……
下午两点半，顾衍琛把两位女客人安排休息之后，便回到房间工作。但他突然发现，自家的狗子抑郁了。
从刚才在参观房子的时候就脚步缓慢，脑袋和眼皮一样耷拉着没精打采。一回到房间里，就自己寻了一个角落静静地眯眼趴着，丝毫没有平时的活力。
顾衍琛拧眉叹了一声，放下手中的画笔走过去。蹲在它面前伸手摸了一下它的脑袋，突然被它躲开了。
“豆干？”
司念懒洋洋地掀开眼皮瞥他一眼，然后扭头挪窝，离他远一点，避免心烦。
没想到，那只大手又压下来，在他头顶上揉了揉。
他那个烦啊，立时站起来龇牙咧嘴地瞪着他。
顾衍琛愣了，甚至是惊愕。
他家的狗子怎么凶化了？
狗子一抑郁，顾衍琛就郁闷，心里一郁闷，这就不想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