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衍琛一脸的不可思议加怀疑自己在做梦的神情，司念内心是满满的自豪。
他一点也不怕让顾衍琛知道一只狗有设计天赋，因为没有人会相信狗子里头是他。相反，如果顾衍琛真能相信他能设计，那事情就简单的多了，他可以直接教他，而不需费神悄悄帮助他。
半晌，顾衍琛还是笑着摇摇头，司念想，他大概在笑自己是个智障。
不过，他还是仔细端详起那个报纸摆成的晚礼服，观察细致之后，还俯身动手去挪一一下某些弄地不对称的位置。
偶尔，还会向旁边的狗子投去疑惑的目光，似是还在为这个东西的由来表示强烈怀疑。
然后，他突然伸手捏了一把狗子的肉。
司念惊起，怒气腾腾地瞪着他，“汪！”
顾衍琛一愣，忽然呵笑一声，把‘难以置信’四个字演绎地淋漓尽致。
为了让他彻底相信，司念特地上前把报纸叼起又挪动了几个方向。一分钟后，在顾衍琛的瞠目结舌下，一件款式新颖的晚礼服出现在眼前。
与刚才那套不一样的是，这套融入了些许复古的意味，有点贴合大赛的主题“印记”。
顾衍琛想到什么，立时拿起旁边的纸笔开始画，时不时抬起头看一眼地上的报纸。
司念知道他总算是开窍了，呼了一口气，功成身退地趴在地上打哈欠。
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传来了顾衍琛爽朗的笑声。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顾衍琛会这般肆意地笑。不然，以他给人的第一印象，必是那种不苟言笑的高冷男人。
这笑声是真真切切，司念掀眸一看，笑容也是非常真切。
他看着自己手中的画稿，眼中尽是满意之色。司念忍不住也走过去瞄一眼。
幸而他是坐在地上作画的，所以司念勉强能看到，但还是看不太完整，于是就尽量往他身上靠拢，不知不觉，小爪子就搭在他的大腿上。顾衍琛把手臂一展开，让狗子钻进双臂之间后，才又重新拿着画纸。
司念专注地看着画纸，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坐在哪里。
他沉眸打量这崭新的设计稿，正题的设计风格跟顾衍琛原本的一致，但对领口裙摆，以及胸部到侧腰的点缀物都换了。
整件衣服看起来更加有韵味，贴合了主题，与之前那版相比，这版最大的有点就是有了“灵魂”。
改地很不错。
司念突然注意到，纸张两边角落还画了两款项链。看风格是出自国际上某位名师之手，司念以前也用过那个设计师的作品做配饰。
若是配饰合适，比赛的时候将是一个加分项。
看样子，顾衍琛还没决定用哪一款。
司念两眼一扫，伸出爪子啪地轻拍向右边的“流光”。
“选这个？”
顾衍琛低头看狗子。
“汪！”本师父亲自选的，包准无错，放心大胆地拿去参赛吧！
顾衍琛含着笑意的眸子在定定地注视他。司念忽然觉得有点不自在，狗眸子开始左右飘来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