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审神者的断腰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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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木制青色彼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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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这种既关心着对方,又疏远着对方的关系,在这个本丸里面比比皆是。

他们察觉不到自己的傲娇状态,甚至觉得自己明明是想看对方的热闹,把浅层的感情当作了真实的心意,迟钝得令人发指。

对此,云锦只能表示,你们开心就好。

她没有兴趣管别人的闲事,更何况除了三日月宗近和太鼓钟贞宗,她与其他人之间存在着巨大的交流障碍,只会一些简单词句也做不到顺利沟通的,同时,云锦也没有学习一门外语的想法。

毕竟交流时间结束后,她就要背着小包,和来的时候一样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开了。

“这就是今剑啊。”

坐在走廊边上的老位置,云锦先是戴好手套,又活动了一下手指,提醒自己一会儿不能用力过大,这万一不小心『操』作失误,名为今剑的付丧神就真的要消散了。

谁让这里的刀剑妖怪们全都是脆脆鲨体质,看似光鲜靓丽的外表下,隐藏的是一颗极其易碎的玻璃心。

想到这里,云锦就觉得良心莫名发虚。

她对自己的力气十分有自信,摔今剑那一下还没怎么用力,仅仅是用着最寻常的力气给对方来了个过肩摔而已。

然后今剑的腰就差点断了,还一副被她摔出了内伤的样子,身子半天都直不起来,比当初的三日月还要惨。

被打的时候打回去没『毛』病,可她的做法,分明是以强欺弱,这要是被爷爷知道了,一定会没收她所有零食。

这才是云锦最不能接受的地方,好不容易在爷爷不在的时候开出了这么大块的石头,丰富了自己的存货,还没捂热就要交出去,她光是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就要哭出来了。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才好。”

看了眼刀匠,云锦那见到了只在传说中存在的刀剑的好心情都飞走了一半:“需要我主动道歉吗”

十分委屈,百分不情愿。

她那双赤红的眸子里充斥的都是此类感情。

刀匠揣着小手站在了一旁,过了一会儿,他摇摇头,走进了云锦,小手轻轻的搭在了小女孩的胳膊上。

“不用理他。”

这发音格外标准,参加普通话等级考试绝对可以拿到一等甲。

“那就不管他了。”

云锦只是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而已,她拍了拍脸,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道歉是不用了,但是这刀还是得给他修补好的,时之『政府』提供的修复手段怎么看都十分的可疑。”

她嘀嘀咕咕着,随手把今剑给分成了不同的部件摆在软布上,最重要的刀刃部分独享了一块软垫,稳稳的躺在柔软的织物上面,被阳光一照,光滑的刀身映出了云锦的脸。

“像修复三日月宗近那样,直接给他把这条缝补上”

这是最稳妥的做法,也是最简单的方式,连锤子都不需要拿出来,只要用妖力包裹上一团粉末,提取其中的精华在覆盖到伤处,再随便敲两下,这刀就会以满血状态出现。

刀匠一看云锦的表情就知道她的心里还打着其他的算盘。

可他是谁,是紧跟云锦身后为主上打ca的贴心手下,一振常见的短刀而已,就连他自己都可以用五十的资源随手锻出。

“请按照您的想法自由发挥。”刀匠鞠了个标准的三十度躬。

不明所以的纸片式神也过来凑热闹,两条小短腿软软的弯折跪在了云锦的身边,头上的须须被风吹得飘了起来。

“咿呀呀”、“咿呀呀”,他们海草一样的摇晃着自己的身体,用独特的方式给云锦加油。

“那就按我的意思来啦。”

云锦只把放着刃身的软垫捧了起来,朝着本丸的锻冶室跑去。途中也有看到了她的付丧神,试图跟在审神者的身后探查一下对方的想法,只可惜他们都被绕晕了头。

依旧不知道通向锻冶室最短路线的云锦,再一次的绕了长路。

刀匠和式神们直接就位。

“那炉温就继续麻烦你了,木炭要及时扔进去哦。”

叮嘱着自己的助手们,云锦在玉钢里面挑拣着自己所需要的东西,正所谓一分价钱一分货,花了高价买回来的资源,里面虽然也有着被云锦定义为垃圾的存在,可整体质量却比时政提供的强太多。

在她挑选的时候,屋中的温度被急速攀升,最为酷热的暑天都无法相比。

不过这屋子里没有一个被高温给影响到,刀匠甚至将手指伸进了火中,切实感受着温度。

那不断运来木炭往炉子里扔的式神们也没有不适,也许是云锦输进他们体内的妖力,让他们对火焰拥有了抗『性』,总之普通纸片构成的式神,安安稳稳的运了一趟又一趟。

“差不多了,准备开工。”

之前那用来解石的工具箱再一次出现在了屋子中,云锦从里面拎出一把她觉得合适够用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

身为锤子妖,锻冶对云锦而言如同呼吸一般自然,也如生命一般庄重。

看着那浮在了火中央的刀身,云锦缓缓呼出一口气,开始了她的改造之旅。

而另一边,躺在了修复池里的今剑,半天都没能好转。

“不科学。”

『药』研藤四郎在进入了手入室前,就换上了他的内番服,白大褂与眼镜的搭配,让他看上去和现世的医生没有差别。

“哪里不科学了。”

今剑躺在修复『液』里百无聊赖的接话:“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最多就只是中伤而已,需要躺这么久吗”

他准备状态恢复到轻伤后就离开,剩下的小伤回去随便的包扎一下就可以痊愈,没必要继续躺在这间屋子里。

任何带着消毒水味道的东西,今剑都十分厌恶,他总觉得修复自己的池水都沾染上了那股味道,想想就让他作呕。

“果然没有一丝好转吗”

恰好了时间过来的三日月宗近叹气,直接把手中的加速符递了过去:“那试试这个如何。”

“好的。”

『药』研藤四郎接过加速符,将之扣在了修复池侧面的一个方形浅槽里。下一秒,加速符就变成了绿『色』的光点,飘进了修复『液』里,并且被今剑一点点的吸收到了体内。

“这样的话,应该就没”

他愣了一下:“怎么会为什么会没有效果!”

光点全部消失后,今剑还是无法动弹,他挑了挑眉,示意三日月宗近把御守也交出来。

“我知道你带着。”

怎么说也都是审神者留下的伤,要是这么容易就能治好,那还有什么惩罚的意义在。

可能够恢复一切状态的御守就不同了,连消散的付丧神都能够给救回来,还怕这么点小伤小痛

今剑对自己的推测依旧自信,他现在就等着御守治好他后,杀到审神者的身前,把他的本体给抢回来。

啧,小丫头片子,力气还挺大。

“那就麻烦你了。”

三日月宗近毫不吝啬的递出一个极品御守,让接过东西的『药』研又愣了一下,这种珍贵的道具,用在小伤上面太浪费了,它可是能让一位刀剑男士彻底恢复健康的珍贵物品。

“用吧。”

给了『药』研一个无奈的眼神,三日月又强调了一遍,顺便在心里吐了个槽,今剑这行为,就是标准的不到黄河不死心。

“好吧。”

黑发短刀看上去也挺勉强的,他把御守扣进了之前的浅槽里,比刚才更为精纯的灵力在手入室里扩散开来,它们没有一点浪费的都飘进了今剑的身体里,努力的修复着对方。

“和我预想到的情况一样。”三日月摊开了手,“那位大人制造出的伤口,并不是轻易就可以痊愈的。”

从未见过这种情况的『药』研还处于震惊之中,要不是他亲手接过了加速符和御守,都要以为这是三日月宗近特意准备的仿冒品了。

足以逆转生死的御守没有用,想必其他的普通手段更是笑话。『药』研的手缓缓握成拳,低声对今剑说,他要回去再翻翻资料,一定会将对方治好后,离开了手入室。

“你不准备解释一下吗,三日月”

扮演了沉默背景板的小狐丸开口:“对了,这种神奇的事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今剑,成为传说中的主人公,你现在的心情如何”

他的嘴角向两边提起,那两枚尖尖的虎牙『露』出,让笑容带上了几分挑衅。

“滚。”

极致恐慌的背后是冷静,今剑闭上了眼,身子一沉,全部没进了修复『液』了。

从刚才起,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你可以把背稍微抬高一些吗”

我懂,我懂的。

云锦看着三日月宗近那略带抗拒的表情表示非常理解,一般来说,渴望被人安慰的时候,心里越是这么想,面子上就越是要往相反的方向演。

“唔,好像不止要背抬高,腿也要。”

在一米八高的付丧神面前,想要给对方来一个公主抱,对于一二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并不是说太重了无法实现,事实上,千斤重的物品和一块小石头的重量没有区别。

随随便便就可以倒拔杨柳的云锦根本不慌。

这无法实现的点主要在三日月宗近的身形上。

在云锦的指挥下,三日月从平躺的姿势,转化成了一个口开得有一百四十度的v,腰『臀』的位置就是v的最低点,腿与背各抬起二十度,恰好可以云锦的小胳膊伸过去。

“好像有点不行啊。”

比划了一下自己下手的位置,云锦发自内心的感慨,这样子抱的话,还不如让三日月面朝下趴着,她直接从后面抓住对方的腰带更方便。

脸不红气不喘,她就可以把三日月提出火海。

但是这样做的话,不就没有公主抱了吗那对方的玻璃心又怎么能够痊愈!

“”

看着审神者脸上的犹豫表情,三日月深觉自己要是现在不开口,估计之后也就没有了开口的机会:“不好意思审神者大人,您这一番准备是要做些什么吗”

“嗯,我在考虑要怎么公主抱你。”

非常耿直的小锤子直接把心里话说了出去:“你长得太高了,想要把你美美哒的抱起来好难。”

天旋地转都不足以形容三日月心中的翻腾情绪,他闭眼三秒,稳了稳神,然后将自己最为温柔的笑脸摆了出来:“这么珍贵的机会,还是留给其他人吧。”

“真的不需要吗”

云锦很是怀疑的看着他。

“真的不需要。”

三日月斩钉截铁,他也不准备继续维持着这个诡异的姿势下去了,一个翻身就站了起来,同时还把手伸到了云锦面前:“请握住我的手,审神者大人。”

在一众看热闹的付丧神的围观下,三日月大手牵小手,领着新上任的审神者踏火走出火海。

他们两个都完好无损,尤其是三日月连发型都没有『乱』,更别提某些人暗搓搓的想着他衣服被烧光跑出来的画面。

“噫,可是我怎么就觉得,三日月脸上的笑看着恶心兮兮的。”

毫不做作的吐槽,来自恶意满满的鹤丸国永:“你的腰,就这么好了”

“多亏了审神者大人。”

三日月避而不谈,自觉没趣的鹤丸撇撇嘴,把注意力放在了云锦身上:“我们的审神者竟然一点伤都没有,看来您也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

云锦不明所以,拉了拉三日月的衣袖。

“他是说,您刚从火海出来,要不要找个地方清理一下身上的尘土。”

完美的“翻译”了同事的挑衅,三日月蹲下去询问对方:“专门为审神者而准备的小院就在不远处,我们已经提前打扫干净,里面的生活用具也准备齐全。”

提到这个,他总算是想起来一件重要度可以打上五颗星的任务。

审神者的接管仪式还没有完成。

“就在这里,对吧。”云锦从口袋里面拿出了地图,和三日月确认无误后,她信心十足,“那我自己过去就可以了,你们就回去休息。”

招呼上自己新出炉的小弟们,云锦又带着他们在本丸里面『迷』起路来。

只是

“为什么太鼓钟跟在了审神者的后面”

而且还是走在了队伍最后,地位看上去比那几个批量生产的一次『性』式神还要低。

“谁知道呢。”

几次三番的被审神者无视,饶是鹤丸他想要搞点什么事的心都备受打击:“三日月啊,你好像有很多事没有告诉我们吧,既然你现在也恢复正常了,那不如跟着我们去一趟议事厅如何”

“三日月殿,请。”

一期一振走了出来,优雅欠身,语气里面也带着不容忽略的强势:“为了我们以后的工作顺利,只能辛苦你了。”

“那就走吧。”

心里叹了口气,三日月环视了一圈这本丸里愿意走出来管事的几位付丧神,与他们一起去了议事厅。

其他无意掺进这事的付丧神们冷漠的看了他们一眼,掉头就走。

第一任审神者的离去,对每一位付丧神都是极大的打击,无论这离去的理由是对方主动选择,还是无奈之下的行为,在与另外的审神者构建起另一道契约后,刀剑们自发的给自己打上了背叛的烙印。

身为刀剑的他们无法选择自己的主人,只能在不同的人手之间流转。

然而拥有了人形的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

做不到跟随着审神者的离开而死去,无法用自己的『性』命保全忠义,不是背叛又是什么

存在的意义遭受了如此重创,他们每一个付丧神,都或多或少的封闭了自己的内心,有的甚至将自己关在了内心世界之中,无论谁来都不能将里面的灵魂拽出。

同时,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那在云锦之前接手过这个本丸的审神者们,并没有主动出手打开付丧神心房的想法。

这个本丸对他们而言就是一个过渡的地方,跟随着这些拥有了丰富经验的手下们习惯了斩杀溯行军的过程后,他们就可以被分配到一个全新的本丸,召唤出对他们一心一意的刀剑。

新出现的云锦和那些人没有什么不同。

不过是来这里走个过场,熟练一下之后的流程而已。

他们注定只能够以这样丑陋的方式生存下去,或许哪一天撑不住了,那个破败茅草屋里的刀解池就是他们的最后归处。

“小贞。”

烛台切光忠站在了角落的位置,眼中含着几丝担忧。

这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活泼的小短刀,但在这个小贞曾经呆着的本丸里面,一定会有着一位爱护着他的烛台切光忠。

谁不是呢谁不是在之前的本丸里有着一群托付后背的同伴呢

而在这个本丸里,与自己一同出阵的那些,最多也就是用同事这个词来形容。

理智告诉烛台切,他不应该去管这种闲事;感『性』也告诉他,真要出手去管了,对方还会嫌弃他多事烦人。

“应该没事的吧。”

那敢一个人走进火海的审神者,应该不会伤害到太鼓钟。

用这种无力的理由安慰着自己,烛台切朝着只有自己一人居住的小院落走。

他的担忧许久未散,而在天空染上了晚霞的颜『色』时,几乎走完了三分之一本丸的云锦终于带着自己的小弟到了位于中心处的审神者居所。

“累死我了。”

云锦拍打着自己酸痛的小腿:“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走路会这么累。”

她明明是在山里面连续跑上十几天,再提着锤子去打铁都不会疲惫的妖才是。

“审神者大人,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跟着大部队走完了全程的太鼓钟小心翼翼的开口:“这个地方向来只有审神者和近侍才能进去,我的话”

他并不想做第二个和审神者亲密接触的付丧神啊!

“你和他们一样,都可以进去的啊。”x

纸片人哒哒走上前去推门,刀匠站在了门边上,等着云锦第一个迈进去。

云锦豪迈的挥手:“你们都是我小弟,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们任何一个的。”

这话堵得太鼓钟没法回。

“好吧。”

他试探『性』的跟在云锦身后进了这小院,之前那没有令牌就踏不进来的抗拒感并没有出现,他十分自然的站在了院子里的青石板路上。

太鼓钟眨眨眼,又撩了撩头发,身上的宝石坠饰叮叮当当的撞在了一起,发出了清脆的鸣响。

“是宝石哒!”

云锦瞬间激动了,两只眼睛盯住了那一串五颜六『色』的石头不放。

短刀的头上渗出冷汗,他怎么觉得,这审神者的眼神并不是在说石头好看

而是,好吃

原本单纯的节能灯,现在也被人为的穿上了一件格外喜庆的外衣,洒在屋中的灯光都带上了红『色』,好好的会客室掺杂上了几分暧昧不清。

这何止是用力过度,简直都已经到了羞耻y的高度。

一个月前联系自己的时政工作人员遮遮又掩掩,平均两天一次的高频率联络中,始终不愿意告诉自己关于审神者的事情。

以至于到了今天,在推开门的前一秒,三日月都还在猜测着对方的身份。

是男是女高矮胖瘦『性』格活泼还是沉默对于付丧神的态度又如何

但当他看到这间屋子后,至少一点可以确定了,那就是这位即将出现的审神者,绝对来自中国。

唯一能够与和谐搭上边的,也就是根雕茶几与上面摆放的那套紫砂壶茶具。

包装颇为高档的茶叶立在了一旁,散发着灵气的山泉水在浅缸里摇晃,炭炉里面码得整齐的,是万屋出售的特级无烟碳。

不管怎么样,装饰这会客室的人都费了大力气。

而三日月也不怂,直接就把碳一点,光明正大的准备烧水泡茶喝。

不为自己,也是为了那即将到来的审神者嘛。

他看着逐渐翻滚出小泡泡的泉水,想想自己之前来的时候都喝速冲茶包,真是都要给自己抹一把心酸泪。

什么叫区别对待

这就是。

拼死拼活的给时之『政府』打工杀敌,重要『性』却比不上一个新来的审神者。

也就是来的是付丧神是自己了,换成其他的,估计早就脸一冷,摔了门掉头就走。

“唉。”

三日月叹了口气,怪不得联络员从一开始就要制定他为此次的联络人员,除了他的第一任审神者是中国人,在语言方面与这位新来的审神者有共同语言外,还有就是他脾气好了。

这么看来,人还是要有点脾气的好,否则下次又要被当成软柿子捏了。

他信马由缰的想,手下动作却不停,提壶烫杯,继而向杯中放上少许茶叶他这一整套的泡茶手法同样是学自第一任审神者。

第一个将自己从黑暗中唤醒,第一个把自己当成了家人伙伴而不是工具的那位大人,给三日月宗近留下的影响,是要比他想象中的更为宽和广。

茶泡好了,三日月端着自己面前的茶杯,轻轻啜饮一口。

唔,还不错。

以自己这被莺丸殿下嫌弃的泡茶手法,没有把好好的茶叶直接糟蹋掉,就足够让三日月满意了。

待到他喝到第二杯时,等候许久的会客室大门终于打开,自己熟悉的那位工作人员走在了前面,跟在他后面的,则是一个梳着可爱包包头,有着齐刷刷刘海的小姑娘。

等一下,这就没了

过,时政算是少有的良心组织了,在挑选审神者方面,年龄稳稳的限制在了十八岁及以上。

这样就算当事人后悔了,他也是个成年人,必须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可眼前的人

三日月不留痕迹的打量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女孩,而云锦也在打量着对方。

这就是爷爷说的日本刀化作的付丧神那被他放在了旁边的,就是有着国宝之称的刀剑本体了

想到这个,云锦那慌了一路的心总算是落在了实处。

她本来是好好的奔驰在广袤无边的大地上,前几天还在矿洞里面挖着石头,给自己准备点小零食,结果昨天就被爷爷直接从洞里拉了出去,相当嫌弃的把她扔进了温泉,又递过来一套新衣服。

接着就是一袋子的相关文件塞到手里,里面还放着单程机票、身份证和护照。

喵喵喵

等到自己坐上了飞机,爷爷的脸也看不到的时候,云锦终于意识到,她是被扔出了家门。

要不是袋子里面还有一封解释为什么要这么做,并且说服了云锦的信,这个看上去萌萌哒的小姑娘,绝对会不管不顾的在飞机起飞前就跑出去,死也不离开。

那么按照爷爷说的,和陌生人见面时,最重要的就是主动问好。

“你好。”

她字正腔圆的开了口,还送上了一枚闪亮亮的笑容。

“您好。”

三日月宗近慢了半拍才有所回应,他的神情中还带着些许的恍惚:“您要喝茶吗”

感谢自己提前就泡好了茶水,否则就无法蒙混过眼前的尴尬局面了。

工作人员立在了一旁,听着自己仅有知道的几句中国话,擅自认定了面前两人一定能够相处融洽好,接着就相当识相的离开。

他这一走,云锦立刻跑到了墙边的开关处,把制造了一屋子暧昧氛围的灯给关掉。

从窗口洒进来的自然光自然是够用,三日月的表情也舒缓了一些,他把茶杯推向了未来的审神者,耐心的等着对方开口。

“不好意思,可以把你的刀给我看一下吗”

云锦的第二句话,就让三日月心里面咯噔了一下。

他们这些再次寻主的付丧神,和由审神者自己召唤出来的完全不同。

以三日月为例,他就曾在八位审神者手下工作过,这里面,第一位审神者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却也是主动放弃了他的人。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本丸的生活再怎么舒心和愉快,也比不上主上自己的家。

审神者与时政解除了契约后,他们这些付丧神就要选择自己之后的路要怎么走。

一是与时政签订临时契约,由时政提供灵力,使得付丧神不会在没有审神者的情况下消失。

二、三还有四,那就是只属于付丧神自己的路了。

有的选择了自行跳入刀解池重入轮回,有的选择在战场上发泄自己的精力,最后死在溯行军的手里,亦或者是在怨恨中暗堕,死于昔日的同伴手中。

三日月宗近选择了第一种,他成为了一座全新本丸的初始刀,自他之后,时政又送进来了其他自愿签订了契约的刀剑,现在他所在的本丸,可以说是排的上名号的强大本丸了。

“您是说,要看我的刀吗”

他耐心的询问了一遍,得到了对方肯定的回复后,将本体双手捧起,恭敬的送到了对方面前。

该不会这位审神者,是想靠着用灵力打下烙印,继而掌控他们这些付丧神的主意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呵呵。

心里响起了凉薄的笑声,三日月脸上的笑容看似温柔,实则是等着对方自讨苦吃。

真以为他们这些早早的达到满级的付丧神是那么好掌握的吗

太天真了,上一个这么做的审神者,可是直接被灵力反噬,还未上任就在医院里面躺了三个月。

“谢谢你。”

对方那略带抗拒的表情落入了云锦的眼中,让小姑娘恍然大悟。

差点就忘记了这么重要的准备工作。

她以前『摸』的都是些没有灵魂的刀刃,自然是想怎么『摸』就怎么『摸』,现在送到眼前的刀,可是有着真实的付丧神立在旁边。

云锦连忙从熊猫头包裹里面抽出一双手套,戴上了后才切实的触碰到刀身上。

她的这个行为,赢得了三日月宗近不小的好感。

刃身一寸寸的从鞘中拔出,云锦看着刀身上的新月形花纹,顿时明白了为何手中的刀会有着三日月的名字。

隔着一层手套,云锦的手缓缓拂过刀刃,带起的动静于不出的舒坦。

见面的第一个要求是莽撞了些,可看在你的手法如此轻柔的份上,一会儿灵力反噬时,我会稍微的控制着力道,不让你那么痛苦的。

他微微的点着头,发间垂下的金『色』饰物跟着一起浅浅摆动,有着说不出的优雅。

“真好看。”

云锦把一振刀从头到尾看了个遍后,满足的感叹了一声,她屈起手指,稍微用了点力弹在了刃身的中部位置。

“咔”。

“咔”

“您、您做了什么”

尚在品茗的三日月宗近突然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道袭击了自己的腰部位置,他倏的抬起头去看自己的本体,在云锦刚才弹动的位置上,有着一道细细的断痕。

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受到了惊吓的孩子,脸都白了一个『色』号。

“我,我什么也没做啊!”

云锦也慌了:“你怎么这么脆,难不成是骨质疏松吗!”x

浦岛虎彻在旁边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他的手里捏的正是那张系在了红绳上的小卡片。

长宽高重这些普通的数据不提,最为显眼就是那串挂上了一堆九的价格栏。

“瞎了瞎了。”这个橙发的胁差一脸的不可思议,“这得脑子进了多少吨水才会把这么贵的东西买回来。”

他不是第一次听说赌石,是有人通过它一夜暴富,可惜这就和买彩票中到特等奖的概率一样,在看不到的地方,有更多的人倾家『荡』产,赌上了一切却一无所获是标准结局。

浦岛的第一任审神者就是一位极端厌恶此类投机取巧行为的人,他从不认为“小赌怡情、大赌伤身”,而是觉得,在赌博这件事上,只有零和无数次的差距。

这也就带得他麾下的付丧神们对此抱有同样的厌恶心情。

一直到现在,浦岛都会无意识的念出“拒绝黄、拒绝赌、拒绝黄赌毒”的口号,影响力大到这辈子都忘不了。

“哇,这钱都够买个山头了吧。”

加州清光瞥到了金额,心脏和大脑都受到了重击。

对这块石头,以及购买了这石头的审神者感兴趣的付丧神并不少,他们借着把石头往本丸里面挪的机会,与身边的同事们交换起了情报。

“别的还不清楚,不过看来这次我们不用日日夜夜的跑远征捞小判了。”

歌仙兼定松了一口气,他并不排斥远征的工作,更何况时政的日常任务里面也有和远征有关的,他只是单纯的不想刚回到本丸,连口水都没喝上就又被派遣出去。

还要忍受没带回小判后审神者那嫌弃的表情,比在战场上了受了伤更为憋屈。

“问题不是这个。”

压切长谷部站在不远处,眉头紧锁:“我们这里有人力气大到,可以把这石头举起来同时跃过院墙吗”

这根本不是个疑问句,因为没有任何一位刀剑男士能够做到。

其实还是有的,那就是在自己的审神者小院里呆着的云锦。

但付丧神们目前还没有认识到云锦的真正实力,他们已经凑在了一起,商讨着拆掉大门的后续处理。

“是谁拍着胸膛保证说一定能把石头给搬进去的。”

一期一振觉得自己的太阳『穴』位置在突突的跳:“修缮大门的花费不好意思,博多,可以麻烦你计算一下一共需要多少吗”

博多藤四郎嗯了一声,走到人群之外的位置,把挂在了腰间的小算盘拿起来,噼里啪啦就是一顿狂打。

“是我说的。”

次郎太刀有些尴尬的举起了手:“审神者她在万屋给我们买了很多东西,那种贵到离谱的极品御守也可以一人分到一个,她都花了那么多钱了,我就想着给她帮点小忙。”

把石头运进本丸就是一个,除了身后的巨石,其他的都被付丧神们抱的抱推的推,在累趴下之前挪到了议事厅那里。

审神者小院他们没资格进去,第二重要的建筑便是议事厅,那宽敞的院落理所当然的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和购买御守的钱相比,修大门的钱只是九牛一『毛』。”

博多走了过来,把数字报了出去:“我们还可以找时政旗下的维修队,由审神者出面的话,还可以拿到很大的折扣。”

“我们每个人凑一点的话,完全可以付得起。”

巴形薙刀并不想拿这件事去麻烦审神者:“只是一点小事而已,没必要不停的麻烦对方。”

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云锦花了大价钱给他们买了昂贵的见面礼暂且不提对方那一副家里有矿的有钱做法他们却要让审神者出面,去为了一点折扣使用自己的脸面。

不行,太丢人了,要真这么做,他们会愈发的在对方面前抬不起头来。

“那就这么定了吧,钱由大家一起平摊。”

没有人提出异议,一期一振就当他们默认了这种做法。

接下来的事情相当简单,由萤丸出手,刀气直接将大门给砸飞了出去。

“这样就行了吧。”

他将比自己还要高的本体送回了鞘中,重新背了起来:“飞出去的大门不要浪费了,劈成小块还可以送到厨房当柴烧。”

“不,萤丸你还不能走。”

鹤丸国永挡在了萤丸的身前:“少了大门这拦路虎,我们还有另外一个需要克服的敌人。”

那就是,石头本身。

“这么大又这么重,估计半个本丸的刀剑来了都抬不动。”

付丧神们现在是感受到了当年修建金字塔的奴隶们的悲哀心情了,在没有起重机的惨烈局面下,他们只能靠着人力,一点点的将石头给挪进去。

而让人感到难过的是,他们的这份努力云锦完全看不到。

如果让云锦看到了,她就要自己亲自上手,把石头给举进本丸了。

“嗯为什么有滴滴的报警声。”

嚼着块糖果嘎嘣响的云锦听到了刀帐传出的提示音,让刀匠把本子递了过来:“本丸建筑受损什么情况,难道是那所谓的溯行军打上门了”

可半天都没人来通知自己,云锦坐在走廊边上甩着小腿,等了好半天,终于看到一个面『色』苍白的付丧神过来敲门。

“审神者大人,石头”

宗三左文字本就是个瘦弱身形,在把大半的体力贡献给搬石头后,留给他自己的只有气若游丝。

云锦听懂了石头这个词,她冲着对方点点头,表示自己一会儿就会过去。

“好的,那我先告退了”

宗三游魂似的飘着离开。

把嘴里剩下的半块糖果磨成了碎渣咽下,云锦翻翻自己的包,从里面提出了个有她半人高的工具箱,里面存放的,自然是她用来解石的工具。

现代人大多喜欢用机器来,他们渴望一夜暴富的心情根本忍耐不了慢慢打磨的过程。

云锦却不一样。

她力气大,借用着不同的工具,加上自己那独特的感知能力,能够比机器更为精准的将石块下的玉石给开出来。

刀匠跟在了她的身后,六个式神一边三个,举着工具箱走在了最后。

这一行人又绕了半天的路才找到议事厅,云锦他们制造出的动静很低,累得瘫在了原地的付丧神们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他们新上任的老大都走到了自己身边。

“审、审神者大人”

次郎以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大太刀身上的速度跳了起来:“啊啊啊近侍呢,今天的近侍怎么没有提前通知我们!”

“事实上,直到现在,审神者都没有指定近侍。”

艰难起身的压切长谷部深深的喘气,扶了一把身边的同事:“抱歉,我们立刻就把位置给您让开。”

“”

云锦不由得鼓了鼓脸颊,她能够听懂个别的单词,并不意味着不同的单词组成了长句后依旧可以理解。

这一连串的对话里,唯一能够听懂的词,也就那句审神者大人了。

“太鼓钟,对,你过来。”

她瞅了一眼,找到了小弟八号:“告诉他们不用这么麻烦,坐在边上休息就可以了。”

毕竟她云锦也不是什么魔鬼嘛。

太鼓钟在同事们的注视下传递了审神者的意思,收获了一堆“你这个叛徒”、“背着我们偷偷和审神者搞好了关系”的怀疑眼神。

我也很懵『逼』好不

你以为我是自愿的吗

等到付丧神们都转移了位置后,云锦指着式神们把工具箱摆在了稍远一些的位置,然后摁下了箱子正中间的按钮。

“咔咔咔”,相当有未来科技既视感的工具箱自动变成了一个架子,每一样工具都闪闪发亮,一看就是得到了充足的保养。

实不相瞒,当付丧神们把自己身上的光和那些工具做了对比后,不得不承认他们输了

以至于到了后面,他们自怨自艾的时候,通用台词就是,连一把敲石头的工具锤都比不过,难怪他们的腰那么脆。

这里面有什么逻辑关系吗

并没有,和不想当厨子的下属不是好付丧神一样,属于拼凑出来的奇妙存在。

云锦就在众刀剑的注视下,一手提锤一手握凿,把面前的石块敲得叮当响。

悦耳得好似一首歌。

热,铺天盖地的热,从身体内部不断涌出的热。

从外表来看,他是什么问题都没有,可只有今剑自己清楚,自己距离也就是一步之遥。

“咕咚咕咚咚”

修复池里开始飘上连串的小泡泡,在池面绽放开来,只听声音的话,还以为这些付丧神是不是在手入室里煮起了火锅,那嘟嘟冒泡的汤底,温度也到了可以把食材投进的程度。

那个、该死的、审神者!

她到底对我的本体做了什么!

云锦若是在现场,估计今剑无论如何都会克服腰伤爬出来,用手用指甲甚至是用上牙齿,他都要把对方给弄死在这里。

然而他什么都做不到。

今剑在心中疯狂嘶吼,特意沉入池中,用修复『液』覆盖全身的做法也无法缓解这份热度,他想要翻身而起,想要一路狂奔到后山,把身上的衣服全部甩掉后跳进后山湖泊里降温。

很可惜,这些只处于他的幻想之中。

“我说,情况有点不对劲吧。”

岩融指着今剑所在的修复池略带惊恐的说:“我被唤醒后的这么多年里,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

“岩融,你应该尽快习惯这种第一次才对。”

小狐丸拖长了声调打趣道:“我想那位新上任的审神者大人,带给我们的第一次可不会止步于此。”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审神者她应该是在帮今剑修复刃身的裂痕。”

三日月宗近根本不想提起这事,可为了让在场的同事们放心也恰好这里都是“自己人”他只能把黑历史主动的讲出:“上一次我受了重伤,那位大人也是这样做的。”

“哦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出去等着才对,毕竟我们可没有陪今剑殉情的爱好。”

以怼自己人为乐的小狐丸拉着各方的仇恨:“说起来,三日月你的院子重建好了吗今晚不会又要去一期一振那里借宿了吧。”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说完了以后,三日月还呵呵的笑了一声,其中的嘲讽根本不带遮掩。

来探望今剑的四人里,石切丸和岩融是带着真心,他们真心实意的关心着小短刀的情况,尤其是,在这个本丸的今剑格外的特殊,他们不得不让自己的态度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成为同事的这些年里,石切丸与今剑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令人无语的沟通现状,扩散到整个本丸也没有不同。

常年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不出来,并非不想而是不能;那贴着封条的院子位于本丸的角落位置,和被遗忘了的锻冶室有得一拼。

大家也都猜测过对方被封印起来的原因,几十个猜想归结到最后,也就是今剑曾经攻击过审神者并差点夺走对方的『性』命,才会被如此对待。

来交接工作的审神者都会叮嘱着自己的下一任不要放出今剑。这是个全刀帐的本丸,缺失了一个今剑的位置,也会有其他的短刀填上空缺,久而久之,刀剑男士们都遗忘了他的存在。

“不久前有人见过审神者,她似乎带着今剑的本体进了锻冶室。”

石切丸顿了一下,将自己的想法提了出来:“我们要不要去那里看一看,即使那位大人要依靠自己的力量恢复今剑的伤势”

也没见过阵仗如此之大,直接让付丧神进了火锅啊。

“那你们去好了。”

小狐丸坐在了椅子上,大长腿一伸,用一个椅子脚支撑住了所有的重量后左摇右晃,他又像是在玩乐,又像是在休息:“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不如我和岩融同去”

沉稳的大太刀微微皱眉,他自认为是个能够很快融入环境的类型,却在这座本丸里面屡屡撞壁,纵使他主动伸出了手,那些路过的付丧神都会冷漠的扭过头。

都是付丧神,在刀帐中的稀有度是一回事,可从独立个体的角度来考虑,每一个地位皆平等。

石切丸也没有热脸去贴别人冷脸的爱好,他呆在属于自己的院落中,大部分时间看书练习,偶尔祛除灾祸净化污秽,小日子过得极为清静。

他看着岩融,不知道这位付丧神是否愿意同行。

“那就走啊。”

岩融巴不得快点离开这气氛微妙的手入室,三条家的太刀,三日月宗近和小狐丸每次交起峰来,眼神对视之间就像是有闪电在劈啪作响,他『插』不进去话,也没开解或者加入战局的意思,一心想着开溜。

所以他积极响应了石切丸的号召,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朝着锻冶室的所在地赶了过去。

而在锻冶室里,云锦对今剑再加工也差不多到了最后一步。

“没想到还真的能行。”

当大太刀在手下成型后,云锦脸上的惊讶并不比之后看到这刀的人少到哪里去:“此时此刻,我要给自己打一个八十二分,剩下的部分以六六六的形式到账。”

把从大太刀打磨成短刀的今剑锻回原样,只是云锦脑海中的一个灵光乍现,在动手前,她也做好了失败的准备。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不会盖屋子难道还不会拆吗就算这大太刀没打成功,她也有着足够的信心把短刀从失败品里面重新剥离出来。

想想她那一手精湛的解石技巧,在零食太贵只能靠自己挖的窘境『逼』迫下,实在是轻松到闭着眼都可以搞定。

“完美。”

漂浮在火炉中央的刀身早已不是进门时的巴掌大,仅刀身就超过了一米五。考虑到对方万一不愿意换个身体,云锦还做了一些特殊的处理,现在属于今剑的本体就好似夹心糖里面的巧克力,被大太刀的外壳包裹在里面。

对方要是不愿意,云锦就敲敲打打把短刀给拿出来;对方要是愿意,那云锦就再次点火开炉,多敲几下,让二者合二为一。

能够做到想分就分的基础,就是夹心和与外壳之间流淌着一层半透明的材料,它可以加深二者的联系,仿佛它们天生就是一体。

这是云锦偶然发现的一种神奇的东西,那有些粘腻的触感,和胶水的感觉差不多,也就被云锦以胶水命了名。

“可算是给它找到了用武之地。”

稍微有那么一点收藏癖的云锦,在自己的包里面塞了不知道多少从各处收集来的奇妙物品,她不舍得扔掉任何一个,总觉得会什么时候就派上用场。

看,这不就刚好用到了吗

她笑得脸上的小梨涡都跑了出来。

“那就去看看今剑吧。”

朝着刀匠摆摆手,云锦将刀投进了冷却材里,之后又捞起来,拿着软布仔细的将刃身擦干。

“糟了,配套的其他部件还没来得及做。”

总不能,把之前给短刀装的东西勉强套在这大太刀身上吧。

就算她想,可谁都知道,把大的东西改小容易,可让小号的东西变大

那只能靠魔法了。

贴心的刀匠给云锦找来一卷长长的棉布,他让云锦将刀放在台子上,指挥着式神们用布把大太刀给卷了起来。

“干得漂亮。”

暂时,云锦也不想其他付丧神知道自己干了这么丧心病狂的事,随便就把一柄短刀给锻成了大太刀,岂不是要害得这本丸里的刀剑们人人自危,生怕自己被审神者抓过去敲一敲

哼了不知名的小调,云锦带着小弟们推开了锻冶室的门,在门口,立着两个光靠影子就可以把她给覆盖的高大付丧神。

“审神者大人,您好。”

两人点头行礼,又退后几步拉开距离,让这个身高矮小的审神者能够看清他们的长相。

“你们好。”

云锦朝着他们打了个招呼:“找我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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