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董事长的行程安排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们应该去问他们，我跟随董事长已经七年，也是至今为止时间最长的秘书，你们想想就应该明白这是为什么……”
“就是因为我口风紧，忠诚。”
“知人知面不知心。”
高建斌阴阳怪气的话让米芸的脸庞顿时变得通红，胸膛更是急速起伏了数下，但是她竟然没有立刻驳斥，深呼吸了几口气后重新让情绪平静。
“好，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
“我没这么认为。”
“刚才可是你这样说……”
“那也只是说说而已，好了，不谈这个问题，既然你说不关你的事，那你说说你觉得应该关谁的事。”
“我怎么知道，这是你们警察的事。”
“我们调查过，一般来说伍亿泽的行程安排都是通过你来直接安排，虽然安排住宿、用车等都是别人在办，但是毕竟你才是第一个明确知道伍亿泽先生动向之人……”
“换句话说，你的嫌疑最大。”
“别开玩笑，我怎么可能泄『露』董事长的行程……不是我，和我无关。”
“米芸女士，请你配合警方的工作，再次重申一遍，现在我们不是对你进行审讯，而是正常的询问，你能提供更多的线索，那就能让我们警方尽早破案，尽快抓到凶手，同时也洗脱你的嫌疑。”
米芸忽然间感到全身无力，一直微微前倾的身体靠到了椅背上。
“我真的不知道，董事长这次行程是在三个月前就安排好了，虽然我第一个知道，但是这么长时间，谁都有可能泄『露』出去，包括酒店内的职员。”
“这个理由很强悍，不过你还是没说出谁最有可能。”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因为我不喜欢怀疑人。”
头戴耳机的朱喜在七八台电脑半包围中正轻轻摇摆，似乎正听着让人不禁会摆动身体的音乐。
她脸上的神情越来越真诚，眼眸中流动的光芒让人感到楚楚可怜，但是始终任凭高建斌发挥的方熠却感到有些奇怪。
对米芸来说，这次询问其实很简单。
假如不是她泄『露』的行程，那么米芸只需说出怀疑对象即可，就算她真的很单纯，那么说出同样能够知道伍亿泽行踪的那些人也行。
头戴耳机的朱喜在七八台电脑半包围中正轻轻摇摆，似乎正听着让人不禁会摆动身体的音乐。
至于那些人是不是嫌疑人，交给警方就是。
但是她却一直没说。
假如真的是她泄『露』的行踪，或者说真的和凶手有关，那么必定会带着警方兜圈子，制造更复杂的线索让警方误入歧途。
米芸忽然间感到全身无力，一直微微前倾的身体靠到了椅背上。
但是米芸同样没这么做。
那么，她到底是在掩藏什么隐情？
米芸从开始到现在的举动在方熠的脑海中犹如监控录像般开始重播，每一个细小的动作、神情都无遗漏。
她的身子始终是前倾的，细长好看的头颈微微有些夸张伸长。
两只手的手指部位在桌上，手掌时而在半空，时而轻轻按在桌边上。
不对，她的手有变动。
方熠脑海中骤然闪起一个念头。
是一只手。
右手。
每当米芸的情绪有些激动，她的右手总会离开桌子，轻轻抚『摸』一下小腹，然后再放回原处。
这个动作代表什么？
高建斌的旁敲侧击还在继续，对于这次询问他做了充足的准备工作，因此无论米芸怎样“抗拒”，他都会用更让人难以招架的提问去应对。
米芸当然还是用她的方式来回答。
每个问题都会回答。
然而却说不出任何实质『性』的话。
她的情绪仍然不断在高建斌激烈的问题下会激动，不过每次激动的时候米芸都会用深呼吸来平静。
那只右手也会下意识去抚『摸』一下小腹。
下意识！
方熠脑海中骤然闪起一个念头。
米芸忽然间感到全身无力，一直微微前倾的身体靠到了椅背上。
是保护！
高建斌和童不恭当然是没有想到方熠会在这个时候突如其来提问。
她在保护！
“…没……没有……”
“你怀孕了？”
米芸忽然间感到全身无力，一直微微前倾的身体靠到了椅背上。
灯光明亮的询问间忽然因为方熠的说话安静下来，气氛诡异的难以形容，甚至让人感觉空气都因为这个问题而停滞。
高建斌和童不恭当然是没有想到方熠会在这个时候突如其来提问。
更没想到问的竟然是这个问题。
米芸『潮』红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两只手同时离开了桌子，只是刚想按向小腹，却忽然改变方向，但是一时间又不知往哪里躲藏，最后草草落在局促不安的大腿上。
一连串极不和谐的动作像极了一个最大秘密被发现后受惊的小女孩。
彷徨而无助。
“…没……没有……”
米芸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但是声音和刚才判若两人，脸上的肌肉也显得极为僵硬。
米芸忽然间感到全身无力，一直微微前倾的身体靠到了椅背上。
“是伍凯南的？”
“…不……不是……我，我没有。”
她的声音尖锐起来，头部也不安转动了几下，犹如一个被揭穿最大秘密后，受惊准备逃跑的兔子。
方熠却不再提问，只是平静地看着米芸。
方熠脑海中骤然闪起一个念头。
记录的警员心中充满好奇，视线在米芸身上不断打量，他委实想不出方熠如何知道她怀孕了，更想不明白怀孕会和案件有什么关系。
高建斌和童不恭的反应要比警员好得多。
除了疑『惑』，心中自然难免暗暗佩服，米芸的神态已经足以证明方熠的判断是正确的。
不过现在他们更明白应该怎样配合，立刻注视着米芸慌『乱』的眼眸。
在八道目光的注视下，无形压力无限增加。
米芸从未经历过如此阵仗，完全失去了方寸，更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和说什么。
询问室中安静的可怕。
就在米芸感到精神即将崩溃之时，方熠忽然解下腕上的手机，拨通朱喜电话后将手机放在桌子中央。
全息屏出现在桌子上空。
头戴耳机的朱喜在七八台电脑半包围中正轻轻摇摆，似乎正听着让人不禁会摆动身体的音乐。
在八道目光的注视下，无形压力无限增加。
“老大，这次要查什么，无论需要什么，本人都能查到。”
每个问题都会回答。
方熠的神情很严肃，声音低沉而充满威严。
“查一下伍亿泽的秘书是不是怀孕了。”
“怀孕！”朱喜顿时停止摇摆，拿下耳机，“怎么查？老大，我可不是医生，要不然我去咨询一下法医。”
做笔录的警员差一点笑出声。
方熠却是神情不变，就连语调也没有任何不同。
“查一下最近她去过什么医院，找的什么医生，是不是有人陪同，当然最近有没有买过测孕纸条也应该查得到。”
“明白，立刻就能查到。”
朱喜恍然大悟，飞快开始查找。
米芸忽然间感到全身无力，一直微微前倾的身体靠到了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