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仅仅是因为那天在御园里，她为他微不足道的求情？
若真如此，那在御园杀害皇后宫中采桑婢的人，也极有可能是他。
现在还只是猜测，想要知道究竟是不是他，玄九还需要想些办法，到时候能够让他亲口说出来。
而此刻，玄九更想了解的，是楚汐的眼睛。
姗姗来迟的楚汐一进来景玄殿便将身上的披风脱给了欢羽“你家玄贵人呢？”
“回陛下的话，贵人她去院子里摆弄桂花酒了。”披风搭上屏风木椸，欢羽躬身回话。
“她、一直在院子里吗？没出去过？”楚汐僵着脸，疑问重重。
“回陛下的话，贵人用过晚膳之后便去了，奴婢们想要去伺候，可是陛下也知道贵人的脾气，她不让奴婢们跟着……”欢羽佯装委屈，小嘴一撅，演技满分。
“好，朕去看看她。”楚汐挥挥衣袖，缓缓的走入院子。
脖颈里挂满反光珠串的玄九此时正坐在榕树下的秋千上，背对小皇帝。
她的耳朵陡然一动，听到了渐行渐近的脚步声……
榕树周围的宫灯已在楚汐没来到景玄殿之前，玄九便命令欢羽和安内侍将其弄灭。
宫灯未燃，可是她身上的珠串可以指引楚汐走到她的身边，刚刚摘星殿发生的事，让她十分想要知道小皇帝的眼睛到底怎么了。
“这园子里，为何如此暗淡？”楚汐声音淡漠，脚下的步子可以听出他在频繁试探着前行。
只是如此的黑暗，他已经看不见了吗？
玄九从秋千上起身，缓缓的转过头来，凝着楚汐“回陛下的话，妾是想节约宫中用度所以才让下人灭了此处的宫灯，而且就算不燃宫灯这儿也通体明亮，陛下、不会怪妾吧。”
“哈哈……”楚汐扯唇大笑，神情甚是邪魅“玄贵人既然都说是为了节约宫中用度，你有为社稷之心，朕再说你有罪，那岂不是朕之过？”
楚汐摸索着扯过秋千的绳索，来到玄九面前，轻拿过她脖颈处的珠串仔细打量开来。
“陛下，这是妾灌了萤火的液体在珠串里面，它才会变得如此明亮。”玄九为楚汐答疑解惑。
不过她并未向他解释说，这珠串的荧光，撑不了多久。
“玄贵人心有巧思，到是令朕眼前一亮呢。”楚汐说着，绕到玄九身侧，坐在了秋千上。
“陛下谬赞，妾想在陛下的身上，寻一个故事。”玄九咬了咬牙，神色看上去似有挣扎过。
“既是寻，那便拿出你的态度来。”楚汐高傲的抬头望月，单手敲了敲身侧的秋千座椅，给玄九提示。
她纠结犹豫间，他已扯着她的手臂，拉她坐在身侧。
一阵风自宫墙外吹来，呼啦啦卷起玄九的乌发，发丝轻柔，被扬的漫天飞舞。
楚汐揪起一缕碎发，拿在手中把玩起来“说吧。”
靠的太近，玄九紧张万分，心脏不受控制的砰砰直跳“陛下，妾想听一听你的故事。”
“朕的故事？”楚汐不解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