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这样了。”
岚无风轻呼了一口气，然后使劲摇了摇头道：“算了，反正剑灵前辈就在这，也不急于这一时，刚好现在什么都清楚了，正是修炼的好时候。”
“说的不错，先修炼，经过了这次以后，大家都知道了你的身份，怕是以后有的你忙了。”方晨笑道。
“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那么多人，我何止是有的忙！”
白了方晨一眼，岚无风轻叹道：“不过说实话，这一次，真的是太险了，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或许我们俩就都没命了。”
听到这话，方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深吸了一口气道：“当日的情况究竟是怎么样的？”
“当日……”
岚无风看了方晨一眼，便是反应过来他想要问什么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我能告诉你的应该和你知道的差不多。”
“到底有多大的可能。”
方晨一直都敢主动去想这件事情，但事实究竟如何，总归是要有一个交代的，哪怕万家老祖说了不需要跟他交代什么。
“十有八九。”
岚无风的神色也沉了下来，当时方晨昏死了过去，真正有可能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的，就只有他了。
尽管没有亲眼所见，可就当时那样的动静，以及后来方家追上来的那人所说，几乎已经可以证明一切了。
毕竟，万雨璇当时的决心可是人尽皆知的，但凡她还有一口气在，那些人又如何能够追的上来？
片刻的沉默，方晨低眸看着手中的杯子，心中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但这件事，却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可还记得当日，都有谁在场吗？”
当日的情况太过混乱，再加上又是被针对的目标，方晨的心思都放在了想办法摆脱困境上，却是没有怎么注意到当时在场的势力。
后面追上来的方家等几人，也已经被斩杀，至于别的什么势力，他倒是没有怎么注意。
“就当时那动静，恐怕在场的，也很难会有人存活下来了。”岚无风摇了摇头说道。
即便是崖下的雾气太大，根本看不见上面的情况，可就当时传出来的动静，怕是万雨璇为了给他们尽可能多的争取几乎，已经拼尽了全力。
一想到这些，岚无风就不免疑惑了起来，“那万家的大小姐是不是和你一样？”
“嗯？”被突然这么一问，方晨有些没回过神来。
“你们的修为好像并不能代表实力。”岚无风盯着他，眸中带着几分探究。
“我体内的玄气比一般人要多，具体多多少我也无法确定，但应该是要胜过一般刚步入玄帝境的修炼者。”
略微思索了一下后，方晨尽可能准确的说道。
“那就是了。”
岚无风眸中闪过一丝了然，“当日的动静之大，即便是一般的玄帝境自爆也追赶不上，照你这么说来，那万家的大小姐，怕是还真下了狠心，当日能够逃过去的，可能也就只有后面被黑豹斩杀的那几人了。”
“或许吧。”
方晨轻轻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事情，那些人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他并不关心，他真正在意的是，万雨璇到底怎么样了。
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那就是万雨璇很有可能还活着。
虽然每当有这样的念头浮现，方晨总感觉自己过于异想天开了，可一想起他自己都能重生，自爆之后也可能重塑，他就又有些拿不准了。
但这话，他却是没有跟岚无风说，毕竟这样的事情，即便是跟随他经历了这么多的人，怕是也难以接受。
如果是方晨猜错了，那当日参与围攻的人，即便是全部都以死赎罪了，他们身后的人也难逃干系！
如果是方晨猜对了，那……
想到这，方晨又是使劲摇了摇头，不管猜错猜对，他都必须要抓紧时间提升实力，既然曾经天地共主能够让他重生，只要他实力够了，未必就不能将万雨璇复活！
而一旁的岚无风，在看到方晨先后摇头，几次张嘴想问，但最终还是欲言又止的选择了沉默。
片刻之后，方晨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起身道：“你好好休息，接下来这段时间就抓紧修炼吧，等我这次闭关结束后，也是时候去圣裁城走一趟了！”
圣裁城！没想到两世里，这个地方都有了让他不得不去的理由！
上一世是因为素微澜，这一世却是因为万雨璇。
“好。”
岚无风点了点头，看向方晨犹豫了一下后，一把将手中杯子里的茶水饮尽，然后起身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闻言，刚欲起身离开的方晨一愣，转而开口道：“闭关，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
“我是问你，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对待那位素姑娘。”
岚无风眸中神色微沉，直直看着方晨继续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会导致你时常念叨她，甚至就连昏迷的时候也会念叨她，可是你别忘了，万家那位大小姐是怎么死的。”
岚无风的语气很平静，可其中所蕴含着的情绪，却是显而易见，闻言，方晨不禁也沉默了下来。
万雨璇是怎么死的，不管是方晨还是岚无风，即便是没有亲眼所见，但其中的缘由，两人却是心知肚明。
而方晨还要更为清楚一些，若非是因为万雨璇心中对他的情意，恐怕会不会有现在的结果还是两说。
可……
回想起过去的种种，方晨的心里又重又疼，万雨璇对他的情意，他自然知道，之前两个人也都已经说开了。
可现在看来，他还是欠万雨璇的。
“我会想办法的。”
终究，方晨还是留下这么一句，转身朝着门外走去，“利用好这段来之不易的时间，以后，可能就不会有这么安稳的时候了。”
“你可能不知道，在你昏迷的时候，除了素姑娘外，你也曾呢喃过万家那位大小姐的名字！”
走到门口的方晨听到这话，脚步猛地一顿，但紧接着，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略微带着几分冷意道：“这是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