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如果就这么问出来了，无疑是会让人难堪，尽管大家都清楚，御兽仙很可能并不会在意这些。
可对于一个修炼者而言，先后在实力上受到了打击，接着在言语上也受到了打击，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轻则心境受损，重则根基尽毁。
如若用在敌人身上，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可眼前的情况，很明显并不属于这一类。
只不过话虽如此，可众人和东方启盛是一样的，大家都想知道原因到底是什么。
天地共主也就算了，那样的存在已经超出了众人的理解，所以无论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也都会觉得是理所当然。
毕竟那可是真正站在了巅峰的存在。
可御兽仙和方晨却是不一样了，明明两个人都进入了化境，可为何看起来，却是有着云泥之别？
当然，即便是抛开了这一切，剔除了御兽仙的关系，众人其实更为好奇的是，那么短的时间里，即便是有人指点，方晨也不应该那么轻松，而且还近乎是一步登天。
这才是众人真正好奇的地方！
因为这打破了他们的认知，也违背了常识，更让他们对以往的努力修炼产生了怀疑！
可即便如此，众人在看向方晨，期待着他回答的同时，眸中的震撼也一点都没有减少。
天地共主是化境不错，可出现的条件似乎有些太苛刻了，单单是众人现在已经知道的，就足以证明了这一点。
可方晨……怎么让他们隐隐感觉还在天地共主之上呢？！
“因为悟性，因为资质，因为天地不同，也因为积累不够。”
到了他这样的境界，对自我的认知已经到了一定高度，再者经过了天地共主的指点，他也更加明白了直面自己有多重要，所以哪怕很不愿意承认，可御兽仙还是带着苦笑回答道。
“啊？”
听到这个回答，众人不禁又是一愣，彼此对视一眼，见都没有明白，张纯阳也忍不住开口问道。
“悟性和资质我们暂且不谈，毕竟这种只有亲身经历过才会懂的事情，没有谁能比当事人更有发言权。”
“天地不同我也多少能够理解一些，可这积累……似乎您应该强于方晨才对吧？”
这不仅是张纯阳好奇的，也同样是众人都好奇的，当然，也是御兽仙好奇的。
在刚才御兽仙就已经思考过这个问题了，单单是悟性和资质，别的暂且不说，就凭天地共主能够选中方晨，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天地不同和积累不够了。
可按常理而言，这片天地只是天地共主临时所创，自然不可能会有繁衍了万物的苍青大陆更为完善，在这一点上，御兽仙应该要强于方晨才对。
但事实却不是这样，如此一来，归根结底问题只会是出现在了这积累上面。
“我也不知道，但我能够想到的，就只有这一点了。”
御兽仙再次摇了摇头，转而看向方晨，期待着他能够给出一个合理的答案。
尽管早就已经猜到了御兽仙可能会想到这些，但也没有想到他竟然已经想到了如此深的地步，只不过，在方晨看来，他却是陷入了误区。
“御兽仙前辈所言不错，的确是相差在了积累上面。”
此话一出，众人不由得再次一愣，看向方晨的目光也不禁更为好奇了。
别的暂且不说，就单单是岁数，御兽仙都不知道年长了方晨多少倍，按理来说，不应该是御兽仙的积累更胜于方晨才对吗？
毕竟这积累，在很大程度上可都是有时间沉淀下来的，如果两人年岁没有相差多少的话，或许众人还会相信方晨的话，可偏偏……
“但这却并非是全部原因，甚至，积累只是占据了很小的一部分。”
方晨再次开口，原本他只想化繁为简，可明显有些事情若是等众人自己慢慢想明白的话，无疑是有些浪费时间了。
而眼下，在进一步认识到了这一切后，方晨尤为的感觉时间紧迫。
见御兽仙和其他众人蹙紧了眉头，分明是疑惑不解却都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方晨自然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当即又是继续开口道。
“积累自然是要通过时间去沉淀的，但这却并不是唯一的途径，再者而言，感悟和资质也是影响沉淀的重要原因之一，关于这一点，我想老祖应该深有体会吧？”
说到这，方晨目光转向万家老祖，轻笑着道。
“不错。”
对上方晨的目光，万家老祖轻轻点了点头，他自然知道，有些话从他口中说出肯定比从方晨口中更为有分量，哪怕这些话都是一样的。
“感悟和资质会让人在突破的时候，看到更多深层次的东西，这也就是为什么有人在尚未踏入帝境之前，就可以领悟天地法则原因。”
“而随着每一次突破看到的层次不同，这积累自然也就不同，久而久之，差距也就越来越大，我想，这应该就是方晨能够跨境界一战的其中一个原因吧？”
将问题重新抛给方晨，同时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万家老祖对话题的把握不可谓不精准，而方晨自然不会让他失望。
“老祖所言不错，但并不完全。”
深深吸了一口气，略微组织了一下言语后，方晨才是继续开口道。
“感悟和资质可以增加积累的速度，而且越到后面察觉也会越来越大，如若不是因为这样的话，现在的我可能已经踏入了圣境。”
“什么？！不可……”
终究，在猛然一顿后，那个已经到了嘴边的能字还是消失不见了，自得到归元剑后，方晨的成长速度世人皆知。
而能够发挥出来的真正实力，更是一次又一次的打破了他们的认知。
就单单是以他们所看到的方晨成长速度，若非是只专注于实力的提升，恐怕……此时的方晨还真的已经步入了圣境。
看着众人的目光再次从疑惑变成了惊骇，方晨心中有些无奈，原本他是不想说这些的，可情况根本不允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