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的假期中，莫离离没有什么特别紧张的计划，也就窝在家里追个剧打个游戏什么的，一天天混过去了。
除夕那天，湛离夜早上准备出门。
莫离离一醒过来就看到拿起车钥匙准备外出的他，一下子清醒过来，蹬蹬的踩着拖鞋下楼拦住他。
一对上视线，小姑娘有些心虚的脸红了。
“你要出去做什么啊……”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很不想他出去。
可能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太无聊了……又或者，长期的同居生活早就让莫离离对湛离夜产生了难以戒掉的依赖感。
他回头看她一眼，微微停顿。
看着小姑娘将失落两个字挂在脸上，湛离夜一瞬间心就软了。
片刻，他三言两语简单的解释：“今天是除夕夜，不管怎么样我都得回家一趟。不然……”
不等说完，莫离离非常乖巧的点了点头，打断他的话。
“我明白。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小姑娘微微皱着么，仰着脑袋看他。湛离夜清清楚楚的从那双异『色』的水眸中看到了些许的期待，不知怎的，喉间轻轻一滚。
这丫头不希望他走。
说明……她对他还是有点感觉的。
之间沉默了良久，莫离离忽然觉得自己问的这话可能有些不妥，于是摇着手改口道：“不是，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好奇随便问问。你家里要是很忙，你可以……可以……”
小姑娘语塞了，抿了抿嘴。
可以多久之后回来都没关系。
只是后边这话莫离离终究是没昧着良心说出口。
她自己心里万分清楚……到底想不想他留下。
莫离离所有的记忆中都没有出现过父母的身影，更没有别的亲人。这么多年了，她还从来不知道年的味道是什么。
期待了好久，本以为今年除夕不会是一个人过，
可……
她忘了，湛离夜和她不一样。湛离夜有家庭。
小姑娘想来想去，越想越委屈。但又不想表现在脸上，只能苦着脸硬生生将失落咽了下去。
莫离离眼底的神情太真实了。
一点一滴的想法都流『露』在目光中。湛离夜心脏被她揪扯的微微疼痛。
他怎么可能忍心叫小姑娘难过。
莫离离正准备道别的时候，一只手覆在了自己头顶，轻轻『揉』了两下。抬起眸，刚好撞上他视线。
湛离夜说：“今晚回来。”
她心脏漏跳了一拍。
“你说真的？”小姑娘有些惊喜。
他淡淡“嗯”了一声，尽管声音不大，可那低低的嗓音还是被莫离离收进了耳中。消化了好一会，她才认定，他不是在骗人。
小姑娘转脸笑起来，笑的十分干净。
“太好了。那你要注意安全，然后，我等你回来跨年。”她笑嘻嘻道，话语中七分玩笑三分认真。
湛离夜嘴角微微一挑，桃眸潋滟起来。
“莫离离，你知不知你这话特别像那个……”
“像那个？”她不是很明白。
“嗯。”
“像哪个啊。”
他邪肆一笑，俯身轻轻捏住她下巴：“就像，准备守在家里等老公下班的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