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欢发现高高在上的厉少不要脸的时候也是很刷新三观的。
“你明明知道我只是在随后胡诌，目的是要气她。”
厉夜沉眯了眯眸子，步步『逼』近，“你明明也知道我很在乎这件事情，为什么要为了气她就随口说出来？是以为我钢铁不入不会有失落的落差感，还是觉得我会一直纵容你，嗯？”
“是我没有深思熟虑，没想到你的情绪，我的错。”黎清欢被『逼』到了角落里，低声道。
“你知道我不喜欢听道歉的。”
“那……”黎清欢抬起了眸，漾了清泉般的眸子里浮现出异样的情绪。
……
……
10层，小缘的病房里。
黎清欢觉得有点甜头疼，又有点后悔，但是后悔又于事无补。
厉夜沉接了个电话之后就要去公司了，但其实在他接电话之前，那些事情该说的也都说清楚了。
她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和他在一起了？
就这样……？
黎清欢伸手捂着脸，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在一起就在一起吧，反正之前的状况和在一起也没什么区别，只是少了两个人之间的口头承诺而已。
不合适的话就分开，吵架了就让他滚蛋，出轨了就彻底和他断绝联系，反正是谈恋爱不是扯证。
黎清欢在进行激烈的心理慰藉。
躺在病床上的小缘轻声咳嗽了一声，黎清欢没听到，她又咳嗽了一声剧烈的，黎清欢才匆忙抬眸看向她。
“小缘，你醒了？”仓促的从凳子上站起来，紧张的站在床沿看向小缘。
小缘的面『色』不是一般的苍白，唇角干渴且毫无血『色』。
她缓缓地张开了眸子，直勾勾的凝视着黎清欢，但是那眼神又好像是没有焦距似的空洞。
“小缘？”黎清欢伸手在小缘的眼前摆了摆手。
小缘的眼底逐渐填充入了别的情绪，她这才回过神来。
“欢欢…我想喝水。”小缘的声音沙哑的像是刚刚从砂纸上滚过一层似的砥砺。
黎清欢立刻倒了一杯温水，扶着小缘从病床上半坐起来。
一杯水眨眼间的功夫就空了，小缘的唇瓣上有了水分，也逐渐有了些许的生气。
“南宫娜叶死了没？”
这是她醒来说的第二句话，居然这么直接又有些…让人无端端的觉得背后发寒。
那语气实在不像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说的话，寒意料峭凌冽。
黎清欢端着杯子的手怔了怔，她觉得小缘应该是想要听到一个字的回答，并非两个字。
但是那是事实。
她摇了摇头，“没有。”
小缘忽然长叹了一口气，整个人朝着背后一倾。
“好人总是生命坎坷，坏人活的顺风顺水，这个世界…呵。”
“她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也许南宫家的破产就是她的报应，乖，你刚刚醒，别想那么多。”黎清欢低声柔和的安慰道。
“她居然没死，那我之前做的一切岂不是前功尽弃了。她死了的话，我坐牢都坐的心甘情愿，但是她没死，我不甘心。”与其说小缘现在是在和黎清欢谈话，不如说这是她一个人的自言自语，她目视前方，口中念念有词，黎清欢压根『插』不进去。
“欢欢，她在哪个病房？”忽然，小缘猛地侧眸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