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月闻后，忍住没绷住笑，“你是没见到阿凌一直给小然喂吃的，陆先生的脸都绿了。”
“待会儿吃饭的时候，我去跟他谈谈。”
叶商舟眉毛微皱道。
＊
川北这雨若是下起来，还真是没完没了。
陆知行抱着陆悠然已经被停滞在机场数个小时，小家伙饿得厉害，奶粉早在湘西的时候就已经喝完。
男人去超市买了些面包，想着她现在应该是能够吃些东西，面包软乎，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拆开，陆知行给掰了一小块送到陆悠然的嘴里，“吃吧。”
这样的投食持续一会儿，陆悠然推开了陆知行。
“还饿吗？”
陆悠然呜咽着：“麻麻。”
“哪里来的麻麻。”
陆知行瞧着路上已经有女性转过头来，他拽着她的小胳膊，“别乱喊人。”
“麻麻。”
陆悠然在陆知行的怀里来回晃，“粑粑看，麻麻。”
陆知行将小人儿放下，看见她的小短腿跑到了电子屏，抬头就看到自家的女人在屏幕上跟消失许久的沈怀。
艹。
“粑粑。”
画面上的林清尧主动揽着沈怀，陆知行将陆悠然重新抱到怀里，训斥道，“什么粑粑。粑粑是谁都不认识了么。”
陆悠然十分委屈地哭着，为什么她的爸爸那么凶。
陆知行心里才烦着呢。
他才出去几天，她就如此迫不及待。
不对，应该是沈怀那厮拿什么威胁她了。
陆知行掏出手机，给林清尧拨了个电话。
雨还在下着。
警局的氛围已经相当紧张。
开完会后，各组已经开始了紧张的侦查工作。
局长的话还在丁遇的脑海里停留：“警察成了凶犯，传出去的话，我们的威严何在？”
一群智障。
他去了趟监狱。
一开始有很多阻碍，但丁遇能够做到今天这个位置，也绝非偶然。
当障碍排除以后，丁遇瞧见沈珂颓然的模样，“那么丧还行？”
“丁队。”
沈珂的声音有些沙哑。
“还丁队呢？”
丁遇笑着，“以前不还叫着什么来——”
“我是冤枉的。”
沈珂抓着栏杆道。
“在里面住着的，哪一个不说自己是冤枉的。”
“一个男人。”
沈珂没有理会丁遇的玩笑话，“带着面具，看不清楚样子。身高一米八左右，体型偏瘦，说话的时候，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丁遇抱臂，“我怎么能够确定，你不是在坑我？”
“丁队！”
沈珂闭着眼，双腿刚要跪下，被丁遇扶起来，“拜托了！”
“好啦。”丁遇耸耸肩，“不逗你了。”
“所以，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沈珂回想起案发前的那个雨天，至今仍然觉得一股恶寒。
那天的雨很大。
有人对他说：“如果想知道沈长安背后的主谋，可以通往矿山路。”
沈珂第一次没过脑子思考，开着警车去矿山路的时候，才发现这里是Q｜决刘坤的现场，并且在自己看到刘哼的时候，那人正在剪尸。
“按照你的说词，那警方在来之前，应该连着他一同抓获才是啊。”
沈珂摇了摇头，“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那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在案发现场只有我一个人。”
*
雨终于停了。
林清尧的手机刚刚进了水，现在基本上没有信号。
“清尧。”
沈怀看不见路，自然是由着林清尧搀扶着走。
“你还打算去警局吗？”
“嗯。”
沈珂的事情，应该落在他的身上才是。
若非是他利用技术，把周萍作为幕后指使人的消息告诉给沈珂，他怎么会作为自己的替罪羊。
想到这里，他的拳头不由得握得很紧。
“怎么了？”
林清尧察觉到沈珂的异样。
“陆知行最近这几年在做什么？”
他为什么要问阿行？
林清尧反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就是好奇。”
沈怀顿了顿，“毕竟他这两年没什么作品，不是么？”
“嗯。”
林清尧漫不经心道，“他在家里照顾小然。”
“也就是，有着空余的时间？”沈怀勾着笑，“清尧。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人拥有一种叫做位移的能力么？”
“位移？”
说出这句话的是牢房外的丁遇，“你在讲什么荒唐的话。”
“前不久！”
沈珂提高了音调，“我们不是已经发现X计划的研究目的，就是改造人类的基因么？”
“如果基因被改变。那么人怎么不会被可能没有特殊的能力。”
丁遇的表情很严重，“如果你说的这些都是正确的话，那么这个犯人对我们来说，不太好对付。”
“你去找阿玄。”
沈珂道，“就是沈怀，我的弟弟，你与他搭档，我相信那个面具男一定会成功地抓获的。”
这世界上会位移的人，除了L还能有谁。
林清尧的心咯噔一下，她咬着唇，“你知道了什么吗？”
“你的能力是预知。”
沈怀歪着头，“我的能力是可以找到替死鬼。”
“替死鬼？”
“当我遇见有生命危险的时刻，可以找到替死鬼，然后以此续命。”
林清尧才后知后觉，这个社会上原来除了他们，还有人有着想象不到的能力。
“清尧。”
沈怀苦笑，“你可知道，我这腿，是怎么坏掉的吗？”
“你的义父——”
她皱着眉。
他摇着头。
“是我看到了不该看到一幕。”
那晚，沈珂把自己成功地从地下室解救以后，他们去医院借着探望G先生的借口，企图打探下背后的组织。
看到的，就是陆知行掐着G先生的脖子以后，然后去除掉案发现场的所有的指纹，并让周萍充当了犯人。
“我只告诉你周萍是杀害G先生的凶手，只是不愿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实。”
沈怀转过头，“我且问你，陆知行的异能是不是位移？”
“你确定是阿行？”
林清尧向后退了几步，“你确定，你看到的是阿行？”
L。
她的心忽而变得很凉。
怎么会。
“我查过陆知行的资料，上面清清楚楚地记载着他是陆天铭的独子。难不成他还有其他的孪生兄弟不成？”
沈怀讥笑，“又或者说，他还能够分身？”
一面在家里照顾孩子，一面跑到P国去杀人。
林清尧不知道怎么跟沈怀说，“总之！这件事绝对不可能是阿行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