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之证

春风无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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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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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章加载中, 剩于约72小时, 您可以补订部分跳过章节加速加载~  “你最好别说话, 我不想在医院里除暴安良。”陆诀直接掐断了段寒江的所有话头, 无论段寒江要说的是什么他都不想听。

段寒江闭了嘴, 虽然他只是想说陆诀的裤子上面粘了一个打折标签,正好贴在屁股上, 写着‘肉夹馍周三买一送一’。

今天正好周三,段寒江咧嘴一笑。

“陆队!”

走到病房门口,段寒江就见到那天在手机店里见到的妹子走出来,迎上陆诀,斜瞟了他一眼。

“邵东说了什么?”陆诀边走边问,段寒江被他拽得一步一蹭。

妹子有些为难地把笔录本拿给他,说:“这是笔录。”

陆诀快速地扫了一遍,段寒江也趁机瞟过去瞥了两眼,看了个大概, 邵东情绪不太稳定, 说得颠三倒四, 没有什么实质的内容, 然后他们走到邵东的病床前。

“邵东。”陆诀冷冽着脸,比医院里通报绝症的医生还要可怕。

邵东下意识地坐直,就差给陆诀敬个礼地回答,“我, 我是。”

“你跟张翔什么关系?”陆诀问。

“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 没, 没有什么关系!”邵东紧张地回答。

段寒江突然上前,把陆诀推开,斜眼瞪过去用唇形说:“这不是嫌犯!”

陆诀气得竖眉,但段寒江已经站到邵东面前,为了避免再刺激证人的情绪,他忍了段寒江越俎代庖的行为。

“你别紧张。”段寒江随意地坐到了床上,和邵东面对面,声音轻得如同讲情话似的开口,“我们就问你几个问题,对了,你饿吗?需不需要吃点东西?”

邵东摇了下头,回道:“医生说暂时只能喝点白粥。”

“陆诀,听见没有,快去买粥!”段寒江抬脚踢了踢陆诀的小腿,陆诀恶狠狠地瞪过来,他风轻云淡地努了下嘴,意示这是证人的要求。

邵东见状立即阻止,“不用了,刚才的警察同志已经买过了。”

“味道怎么样?要是你不喜欢可以要求他们再买。”段寒江回头去继续瞎扯。

这话让邵东不好意思起来,干笑了一下回道:“不用了,挺好的,谢谢你们救了我。”

段寒江听邵东主动提起被绑架的事,他顺着话说:“这是我们警察应该做的,张翔他为什么要把你绑在他住的地方?”

“他——”邵东巡眼望了一圈,然后微低了低头,声音低下去说:“因为我发现了他的秘密,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段寒江在邵东眼里看到了熟悉的东西,他在死者的亲友眼中见过无数次,不自觉地哽了下喉咙,轻点了下头。

邵东突然狠吸了一口气,低头捂着眼哭了。

病房里一时都安静下来,等到邵东哭够了,他终于抬起头来继续说:“我和张翔是几个月前认识的,因为有次我送外卖,被他骑的电摩撞了,外卖也打翻了,本来要被罚好几百的,他帮我给送餐用户打电话道歉,还帮我送了外卖。本来也没撞出什么伤,他也坚持送我去医院检查。

然后我们就这么认识了,他上班不是很忙,因为我老家是最南方那边的,受不了这里天气太冷,他常常来帮我送外卖。我觉得他人挺好的,又细心,又温柔,后来,后来我不小心发现他的身份证是假的,他告诉我他其实是逃犯,但是他没有杀人,他是清白的,他会证明自己的清白。”

说到这里邵东盯着段寒江沉默了许久,像在寻求认同一样,但是他没有等到想要的回答,头不由得又低下去继续说:“三天前,他说他要走了,我本来以为他是要离开这里,但是他却什么东西都没有收拾,我立即猜到了他说的‘走’是什么意思,我想阻止他,他就把我绑起来——”

这一回邵东彻底地沉默了下去,段寒江在心里纠正了邵东被张翔‘绑架’一词,最后确认地问:“所以说,张翔他那时是有自我了断的意图,对吗?”

邵东红了的双眼,闪着泪光,对着段寒江点了点头。

段寒江站起来拍了下邵东的肩膀说:“节哀。”

说完他用眼神意示旁边的几人都出去,几人会意地退出了病房,在病房外面排成一排,一起唏嘘。

“段寒江,你杀人的嫌疑洗清了,但是八年前的案子,悬了!”陆诀戏谑地望着段寒江。

“送我去平阳交警队。”段寒江没理陆诀的话,毫不客气地提要求,说完不等陆诀反应他转向旁边刚才的妹子,把铐着手铐的手伸过去,“同志,带钥匙了吗?”

被叫同志的妹子先是看了眼手铐,再看了眼陆诀,拿不准她是该说带了还是没带。

陆诀一眼横过来说:“小梁,打开!”

小梁妹子立即掏钥匙,被铐一起半个下午的段寒江和陆诀终于相互离了一米远,陆诀视线都瞟到了天花板地转身,大喇喇地走了。

“陆——”小梁看到陆诀贴裤子上的‘肉夹馍周三买一送一’。

不过她刚喊了一个字,段寒江制止地按住她的肩膀,小声地说:“你们陆队说不想听到别人说,他会打人的!”

小梁莫名一窘,段寒江笑着从她面前过去,追上了陆诀,她不禁问旁边的‘老前辈’,“陆队和段队,他们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有什么过节不知道,但是狗血倒是有。”

“什么狗血?”小梁一脸八卦的表情问。

老前辈讳莫如深地回答:“陆队是陆谨闻的亲儿子,段队是陆谨闻的亲外甥。”

“陆谨闻是八年前受贿包庇犯罪的那个‘人民的警察’陆谨闻?”

老前辈斜了小梁一眼,小梁立即明白她八卦过头了,再抬头看去,段寒江和陆诀已经走出了过道。

段寒江和陆诀回警局拿回了手机,在拿到手机的一刻他突然有种重获新生的错觉,然后再去交警队取回了车,开出去好几公里才突然想起来他忘了件事。他放慢车速看了眼时间才7点过,还来得及,于是他在前方路口调了个头,往他已经快半年多没走过的那条路开过去。

段寒江14岁时父母离婚,他被判给了他爸,他妈就一年不见他两次地满世界跑去了。他爸的人生目标就只有赚钱,坚信有了钱就拥有一切,于是把他丢给了保姆和钱,从此他开始了他无法无天的少年时期。

两年之后,段寒江再次见到他妈时,他已经是城北区小有名头的混混‘大哥’,一因为他能打,二因为他有钱。可是却把他妈给吓到了,然后和他爸大吵一架,结果是他被丢给了他当警察的舅舅管教。

想到陆谨闻,段寒江不自觉加快车速,最后在他熟悉的小区门口停下来,过了许久才下定决心般把车开进去。

停好车后,段寒江下意识地找烟,才想起被陆诀给扔了,他磨着牙下车,上楼,到了门口又伫住脚,结果好巧不巧,陆诀从电梯里走出来撞个正着,段寒江想正好叫陆诀赔他烟。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尤其是在特定的地点。

陆诀看到段寒江,怒冲冲地走上前质问,“你来干什么?”

段寒江反问:“你来干什么?”

“我回家!”

“我来看外公。”

陆诀哼了一声,拿钥匙开门,然后当段寒江不存在般进去,再把门关上。

段寒江被挡在门外,发现陆诀屁股上的‘肉夹馍周三买一送一’不见了,他觉得可惜地抽了抽嘴角,终于抬手按了门铃。

来开门的是段寒江的外婆薛染雪,老太太教了一辈子书,即使年近古稀身上也有晕开不的书卷气。她看到段寒江时鼻梁上的老花镜都抖了一下,“寒江,你怎么不跟陆诀一起进来?你们是一起来的?”

屋里屋外异口同声,“不是。”

老太太无奈地瘪嘴,“多大的人了,还斗气,丢人吗?斗了十几年也没见有个输赢!闲的!”

说完老太太转身不理相互瞪眼的俩人,进屋了。

段寒江进去把门关上,同样无视了站在门厅的陆诀往里走。

他走进去就闻到一股饭香,看到老太太正忙着摆碗筷,桌上的菜是料到他们会来,摆满了一桌。

另一头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在细心剥一盘虾。段寒江走上去喊了一声,“外公。”

老人叫陆正风,当了半辈子的领导,平易近人却又制度森严,他抬了下眼镜坐直起来对着段寒江说:“来了?陆诀呢?”

陆诀跨着大步走进来,往沙发上一倒,微不可闻地对段寒江哼了一声,满眼不屑。他觉得段寒江就是一个虚伪到了极点的人,总是喜欢在人面前装模作样。

小时候陆诀一直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成绩好又听话,有一个温柔漂亮的妈妈,还有一个被人羡慕的警察爸爸。那时候陆谨闻也常常不回家,但他心里充满了骄傲,觉得他的爸爸是个英雄。

可是后来他妈生病,从他11岁病到了13岁,陆谨闻仍然常常不回家,甚至在他妈最后住院的半年里陆谨闻都没有出现过几次。

他还记得他在医院看着他妈被盖上白布时,陆谨闻才匆匆忙忙地赶来,然后愣在了门口,就在那一刻他恨死了陆谨闻。

至于段寒江,他那个不负责任的老爸,不管他,不管他妈。在他妈过世一年后,段寒江被送来,陆谨闻却异常地上心,一天要过问无数次,所以他也连带着段寒江一起讨厌了。

不过那时候他讨厌的方式特别委婉,只是单方面地不理段寒江,暗自决定学习一定要比段寒江努力,睡得一定要比段寒江晚,起得一定要比段寒江早,吃得一定要比段寒江多,长得也要一定要比段寒江高。

可惜段寒江比他高两级,那几年他一直没能追上段寒江的身高,不过他能把段寒江刚刚及格的试卷满分过。他把试卷拿去给他爸看,想让他爸骂段寒江。

他爸却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陆诀,爱学习是好事,但是除了学习还有很多事可以做,要不你明天跟你哥出去玩一玩?”

这大概是陆诀对段寒江仇恨的源头,直到现在他仍然无法忘记那时的心情,他恨不得把段寒江和陆谨闻一起揍一顿。不过他实际的反应只是大吼一声‘他就是爱学习,谁要跟段寒江出去玩!’

后来回头想来,陆诀总觉得当时他可以把话回得更有攻击力。

“陆诀!陆诀!”段寒江踢了踢陆诀的脚,陆诀终于收回了神抬头看他。

他接着说:“吃饭了,发什么神!”

接下来,一家四口,中间隔了一代,坐在一起吃饭,秉行着食不言的古话,直到快吃完的时候,陆正风突然放下碗筷。

“明天是谨闻的忌日,你们别忘了去上柱香!”陆正风不着声『色』地说道。

段寒江和陆诀的手明显一顿,盯着桌子都没有抬头,半晌后两人同时开口。

陆诀:“没空。”

段寒江:“好。”

房子是套两居室,进门就是餐厅和客厅,他就站在门口伫住脚,视线往里扫,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的认知。这到处是衣服鞋子和外卖垃圾的房子真的是女人的房间?和他想象的实在天差地别。

“苏凤娇,你知道你的职业违法吗?”段寒江倒是没觉得这房子有什么问题,自己在沙发上挪了块地坐下来,刚才在路上他已经把女人的祖宗三代都盘问了一遍,这会儿闲着没事继续盘问。

不过苏凤娇依然坚持,“警察先生,你能不能叫我娇娇!全名我听着别扭!”

“好好说话!”段寒江冷眼瞪过去,苏凤娇扭着身子哼了一声,他顿时眉头狠狠一跳,吼道,“那边贴墙站好,不许动。”

苏凤娇没有贴墙站好,而是直接进卫生间里洗澡去了,并且当着两个男人的面脱得只剩内衣进去的。

段寒江眉头直抖,想把苏凤娇抓回局里掰正三观,余光却瞟到聂毅直直地盯着苏风娇。

苏凤娇感觉到聂毅的视线,进门时故意把胸对着聂毅眨了下眼。

“小聂同志,眼睛要掉出来了!”段寒江似笑非笑地瞪向聂毅。

聂毅平静地把脸转过来,倒是不像看女人看直了眼,他径直走到段寒江面前,蹲下来小声地对段寒江说:“段寒江,她和宾馆里死的女人一样。”

“什么一样?”段寒江没理解到聂毅指的哪方面。

聂毅一本正经地回答:“胸。”

段寒江不禁挑眉,这小子果然对胸情有独钟。

然而聂毅继续说:“胸部的面积一样大,这样划刀时可以最大可能地与上一次一样。”

这回段寒江的眉头沉下来,聂毅蹲他面前比他矮了一截,像只大型犬科一样严肃地望着他,他嚼着聂毅的话想了片刻,问道:“你认为凶手再次杀人会在被害者身上划一样的伤痕?为什么?”

“因为这样很有成就感。”聂毅一脸笃定地回答。

“去他——”段寒江没把脏话骂完全,对着聂毅一平如水的眼神,他临时换了一句,“如果换作是你,这么做你也觉得有成就感?是吗?”

这个问题很有诱导『性』,因为问题本身就建立在‘你会杀人并且虐尸’的前题下。

聂毅轻笑了一下,认真地回答段寒江,“我不会让自己这么做,我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能做。”

段寒江的眉头顿时蹙得更深,聂毅回答的不是‘他不会这么做’,而是‘不会让自己这么做’,说明他不是‘不会’,只是‘不想’。

“聂毅——”他轻呼了一口气,但话刚开了个头,手机突然响起来。

段寒江顿下来,接起手机就听到了周愚急切的声音。

“段队,鱼游进港了,正准备上岸。”

“准备收网。”

段寒江挂了电话,低头望向还蹲着的聂毅,犹豫了片刻最终说:“聂毅,你看好那个女人别让她开门。”

他说完顿了一下,最终加了一句,“没问题吧?”

聂毅终于站起来,点头。

段寒江也考虑不了更多,直接开门出去,冲向了楼梯间。

凶手为了不被监控拍到,一定不会坐电梯,但他能够从电梯判断出他们所到的楼层,不过并不知道具体的房号。

段寒江猜凶手可能会用和胡俊杰一样的方法,在这里蹲点,蹲到他和聂毅出来,判断苏凤娇住在哪一间。

果不其然,段寒江等了大约十来分钟,有人从底下上来了。他躲在苏凤娇住的那层的上一层,看着来人走上来,却没有出去,而是靠在门边点了一根烟。

段寒江看得犯了烟瘾,心里狠狠地骂起脏话,闭着眼睛靠墙数秒,当他数到300的时候,突然从楼梯的栏杆往下翻,但是楼下的人反应也快,他刚一动就跑了。

那人像是条件反『射』转身就往楼下跑,段寒江连忙追下去。

5分钟的时间,已经足够他们对整栋楼布控,整栋楼就只有楼下大堂一个出口,他们可以算是瓮中捉鳖。

可嫌疑人似乎也猜到了自己的处境,在被追了几层楼后,突然拐出楼梯,冲进楼道。

段寒江一个急刹追出去,发现有一部电梯正好停在这一层,而他追的人已经进了电梯,他跑过去时电梯门已经关上,没来得及按住。

他立即拿出手机给周愚拨过去,不过接电话的人是曾询。

“什么情况?”

“鱼从3号跑道逃走了。”

段寒江没管曾询那边的行动,报告完毕就挂断电话,然后继续回楼道往下追,结果在半路遇到了带人上来的杨怡君。

“段队?”

段寒江看了杨怡君一眼,立即夺过她的对讲机问:“嫌疑人现在哪儿?”

曾询的声音响起,“刚刚电梯在7楼停了,6楼开始以下都是商场,但是7层无法直接到6层及以下。”

“如果是牟自强,他一定对楼层的结构比常人了解,尤其是一般人都不会注意的管道线井,还有外墙。”段寒江分析道。

杨怡君的军人脾气瞬间暴『露』出来,怒道:“他就是上天我也把他拽下来!”

接着,杨怡君第一个调头往楼下冲,其余的人都看向段寒江。

“注意四周外墙!”段寒江对对讲机说最后一句,接给向其他人示意,跟上杨怡君往下追。

追到7层,电梯里已经见不到人的影子,而楼下堵上来的人也到达7层,两队人面面相觑,十来号人来回地把通道的上下左右都找了个遍,实际一眼就能看清没人。

段寒江站在电梯旁窗子边往外望出去,窗户是打开的,下一层就是楼下商场裙楼的顶,要跳下去并不是不可能。

他随手一『摸』,窗台上有鞋印,立即回头叫了一声,“小杨。”

杨怡君并凑过来,段寒江撇头一指,“下面。”

虽然下面就是裙楼顶,但是实际窗户下面只有一个差不多阳台的宽度,但高至少有5米余,只有一个二三十厘米高的沿,一不注意可能要跳出界,那就是三十多米的高度。

杨怡君毫不在意地随手一撑,就往窗户跳出去,稳稳地落在了平台中间。

段寒江随即收回视线,拿起对讲机说道:“包围整栋楼的外围,通知商场配合。不能让鱼游回河里!”

所有人员先去迅速,十分钟后,段寒江在楼下看到了杨怡君和嫌疑人,两人在裙楼外墙不到半米的房檐上追逐,看着就令人惊心,但那两人像跑在大路上一样,丝毫没受影响。

这种时候底下做防护已经来不及,况且也不知道两人会追到什么地方。

好在一个断层处,前面的人没能一步跨过去,杨怡君立即扑上去,对方下意识挣扎,差点两人一起掉下来。

段寒江心里一抖,隔老远听到杨怡君骂了一句脏话,接着见她一下把嫌疑人给敲晕了,一手将一个体重一百多斤的男人找一在肩上,还若无其事地翻回了楼顶。

“她是猴子?是不是本来姓孙的?”曾询眯着眼惊叹,他没出过几回外勤,所以没欣赏过杨怡君的英姿。

周愚十发不怕死地接话,“她哪有猴子可爱!分明是猩猩!”

段寒江巍然不动地拿着手机,瞟了周愚一眼,面不改『色』地开口:“周愚,我录音了。”

“啥!”周愚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望着段寒江。

段寒江继续面不改『色』地说:“前几天在宾馆开房的600——”

周愚牙都快被咬掉了,最后终于痛心疾首地回道:“不用还了。”

“我没那么过分!”段寒江在兜里『摸』了半天,『摸』出了一张50,递给周愚。

周愚接过来,盯着那张绿油油的钞票说:“你还能更抠门一点吗?”

紧张了一晚上的气氛,倏然在周愚的苦笑声中终于轻松下来。

“陆队,你们要不去外面看看?”旁边看不下去的技侦同志开口,把对他们的不满说得特别委婉。

于是,段寒江把陆诀拽到了外面,这会儿他有点后悔和陆诀铐在一起了,烦燥地掏出烟盒,却被陆诀眼疾手快地抢走。

“不要让身边的人吸二手烟,这是基本的道德。”陆诀把段寒江的烟像段寒江扔他的手铐钥匙一样,从阳台扔了下去。

段寒江淡定望着消失烟盒的方向说:“28块,记得给我。”

陆诀对段寒江的不要脸目瞪口呆,一盒抽到只剩几根的烟敢跟他要28块?

他冷声说道:“你真是深得陆谨闻的真传!”

段寒江伫在原地,连睫『毛』都没有颤一下,浑身唯一动的只有他的拳头,接着一手抓住手铐拽过陆诀,另一手就往陆诀的脸挥过去,“我说了你再敢叫一次,我就替他揍你!”

不过陆诀早有防备,段寒江这一拳他接住了,两人的怒眼一对,这回真要打起来,好在陆诀的手机及时地响起来,解救了一场‘警民’大战的危机。

段寒江现在不算警,不然就是警察大战了。

陆诀接电话的声音没好气,“干什么?”

“陆队,你忙呢?”对方听出陆诀那想杀人的意思。

“忙个屁,说!”

“哦,在案发现场找到的指纹和脚印都确认了,底楼的脚印和门口的脚印一致,都属于死者的,在饮料盒上只找到了与段队吻合的指纹,而卫生间门框上的指纹与死者相符。”

进入工作状态,陆诀的暴脾气瞬间稳定下来,“那把钥匙呢?”

“钥匙是新配的,确实是现场门锁的钥匙,上面有死者的指纹,而且只有死者的指纹。”

“嗯,我知道了。”

陆诀挂断电话,转向段寒江问道:“你最近有没有配过钥匙?”

“没有。”段寒江念着烟瘾答得有些慢不经心。

陆诀难得忍了他的态度继续问:“那你的钥匙最近有没有丢失过?”

段寒江立即想起来他在面店丢过钥匙的事,一时忘了手和陆诀铐在一起,转身就跑,把陆诀拽得一声痛骂。

“段寒江!”

“我想到钥匙从来里来的了。”

简短的对话两人统一了目标,相互拽着跑下来,又一路开车往段寒江住的小区赶。

巷子里的路坑坑洼洼,行人又多,车子开得像年迈的老人走路一样,又摇又晃。

段寒江被晃得一头闯到了玻璃上,正想骂陆诀,结果看到窗外走过去的行人忘记了。

刚从路过走过去的人竟然是聂毅,他手里提着一只塑料袋,里面有两把青菜,走得悠闲,很显然是住在这附近。

段寒江顿时怀疑聂毅说的‘不知道邵东在什么地方’。

好不容易车开出了巷子,速度瞬间就如火箭般提起来,不过他们没有进小区,而是去了那条每天早上都早餐泛滥的街。

面店的老板跟段寒江很熟,见着段寒江和另一人手连在一起走进店里,两人手间的手铐被衣服裹住,但他跟段寒江熟久了,一眼就看明白那是段寒江铐了‘犯人’。

于是,段寒江走近时他小心地打量着陆诀,压低声音问段寒江,“段队,这是抓的什么人啊?”

这声音不算大,但陆诀和段寒江就隔着一只脚的距离,想不听见都不行,不等段寒江回答,他抢道,“是我铐了他,他已经不是段队了!”

说这话的时候陆诀把警证掏出来,晃到老板面前。

老板尴尬的视线扫回段寒江,见段寒江气定神闲,毫无心虚地开口,“刚才试手铐,结果钥匙掉进下水道了,一时打不开,这位是陆队,我们在查一个案子,你还记得之前我把钥匙忘在你店里的事吗?”

“好像有这么回事。”老板想了想回答,完了又好奇地问,“怎么,出什么事了?你家被偷了?”

段寒江转眼用眼神提示陆诀,陆诀狠狠地回瞪了一眼,还是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递到老板面前,“你认识这个人吗?”

老板看了一眼陆诀的手机,立即肯定地回答,“认得,他前段时间天天早上来吃面,诶,就是他捡到段队的钥匙的,然后拿给我了。好像就是那之后就没怎么来了,好像是再也没来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段寒江接着问。

老板想了想,“可能一个月?或者半个月吧!这每天的事都差不多,记不清了。”

段寒江想他丢钥匙是大概半个月前,但是张林军开始给他家送外卖是两个月前,看来真是‘用心良苦’。

“多谢了。”段寒江回了一句,和陆诀一起走出面店。

案发经过现在基本上都已经串起来,张林军从两三个月前认识了邵东,利用帮邵东送外卖的机会往段寒江家送了装有窃听器的饮料,但是窃听器不是最后一次送的,因为装有窃听器的饮料盒上面有灰尘,那之后张林军还会给他送外卖,应该是为了确认他的习惯,并且长期在附近监视他。

半个月前,张林军在面店里‘捡’到他家的钥匙,趁机复制了一把,终于在三天前终于找到机会,伪造了502的修水管记录,趁他早上出门吃早饭时,用钥匙开门进入他家,制造出修水管的假象,最后‘『自杀』’在他家。

可这只是推测,毕竟如此用心地跑去别人家『自杀』这事太过匪夷所思,现在没有直接的证据能够证明张林军就是『自杀』的。

回到车里,路灯已经亮起来,段寒江和陆诀都坐着不动地沉默了半晌。

段寒江先开口,“陆队,先想办法把手铐解开了吧?不然,你想晚上跟我睡?”

“我睡你大爷!”陆诀骂了一声,启动车子开出去,他当然不想跟段寒江睡一起,所以还是把车往队里开,但开到半路他又接到电话。

陆诀遵纪守法地用车载音箱接听。

“陆队,邵东清醒了。”

“情况怎么样?”

“他说是张林军绑架的他!”

陆诀猛的一个急刹,然后往车顶上栽了一个警铃,公然在单行道上调头,同时还说了一句,“我马上过来。”

“搞清楚状况,这里没有‘段队’!”陆诀立即出言纠正,语气义正言辞得让喊‘段队’的同志尴尬。

段寒江被撤职的事虽然没有全市通告,搞得人尽皆知,但系统内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尤其作为与他被撤职息息相关的安阳支队案件组成员。只是同在一个系统,客气地喊声‘段队’出于人情关系,上面退休的老领导见着还不照样还局长书记的叫,所以真没必要像陆诀这么上纲上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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