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始终是要知道的。”
“那也得等到靠我自己站住脚跟以后。”
她握住陆祁南的手，“我知道你对我好，我心里很清楚你是怎么对我的，这就足够了，不是吗？”
男人捏她的脸，无奈叹气，“我宁愿是个普通人，反倒能帮你不少忙。”
佟岑岑一边换衣服，忍着心中酸涩，开玩笑道，“可我就是喜欢你高高在上的样子。”
陆祁南送她去医院，车子停在医院门口没再进去。
佟岑岑下车前说，“oscar在学校，白天我得去接他。”
“你忙不过来，我让连晟接了给你送过来。”
佟岑岑想了一下，“也行吧，不打扰你们工作的话。”
陆祁南拍拍她手背，“去吧。”
……
医院病房已经挤满了人，全是佟家亲信，而马毓芬则在病床前哭得不能自已，好多亲戚都在安慰她。
佟岑岑没有那个闲心去管她是真哭还是演戏，进了病房就先去看白布遮住的佟子良，人早就没了呼吸，身体在一点一点冷却，佟岑岑想起几个月前王律师告诉她，你爸爸有意要把公司和大部分财产留给你。如今，只觉得这一切都好唏嘘。
佟岑岑有好多年不曾见过爷爷『奶』『奶』，他们佟家的人重男轻女，反正都不喜欢她，佟岑岑过去打了招呼，没跟他们多聊,转身去了杨教授办公室。
杨教授本来今晚没值班，是因为佟子良睡梦中突然死了，这才被护士一个电话叫来医院的。
杨教授表示很遗憾，“我之前还以为，你父亲会有醒过来的可能，没想到还是没有熬过去。”
佟岑岑有不少疑问，“怎么会这么突然，不是说，就算醒不过来，当植物人也可以活很多年吗？”
“我也很奇怪，但你父亲他就自己没有了呼吸。”
杨教授做了很多假设，意思是很多植物人在睡梦中自己就走了，所以佟子良的死，在医学上也是说得通的。
话岁如此，佟岑岑还是觉得很蹊跷，人死之前，没有任何征兆，这太奇怪了。
到了白天，佟家的人把佟子良的遗体运到近郊一所比较大的山庄，佟子良的追悼会就在此举行。
下午五点，oscar上完最后一节课，连晟去接他。
佟岑岑有提前给蒋老师打电话，说家里有丧事，oscar爸爸的司机会来接他，所以连晟很顺利就接走了oscar。
第一次见到oscar，连晟实在是太惊讶了。
十六年前,连晟刚开始给陆祁南做司机的时候，陆祁南才二十四五岁，年轻时候和陆祁南，五官眉眼，和现在的oscar简直是一模一样。
“你和你爸爸长得真像。”路上，连晟忍不住感慨道。
oscar笑笑，“我是他儿子，当然像他。”
过了一会儿，oscar问，“司机叔叔，你是不是给我爸开车开了很多年了？”
连晟呵呵的，“怎么这么说？”
“你要不是他信任的人，他也不能让你来接我呀。”
“嗯，我跟你爸爸做事有些年头了，那时候还没你呢。”
oscar点点头，沉思良久，又道，“那你一定知道我爸和我妈是怎么谈恋爱的咯？”
连晟想起当年的事，满脸都是笑意，“是啊，我可是看着你妈妈成功勾引你爸的。”
那时佟岑岑古灵精怪，在陆祁南面前装可怜，陆祁南以为她是贫苦人家的小孩，给她工作，照顾她，然后小姑娘登堂入室，成了他的人，把他『迷』得五『迷』三道的。
小姑娘对陆祁南是真心真心，白天上学，晚上过来陪他，小小年纪还学会给他做饭，这让一个人生活久了的陆祁南感到温暖，家里有了她，似乎这才成了一个家。
但那时佟岑岑年纪小，连晟始终觉得这样不好，陆祁南一个公职人员，怎能和一个学生谈恋爱，对方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
但感情这种事，谁又能说得清，明明一开始陆祁南对佟岑岑告诉他假的年纪这事儿很生气，后面还不是原谅她了。
两个人在一起注意一点，应该也不会怀孕，连晟为了陆祁南好，也为了人家小姑娘好，跟陆祁南说了几次要注意，结果还是怀孕了。
这些事在当时看来的确是很严重的，不过那么些年过去了，孩子也大了，想想反倒成了一件好事。
连晟就希望，部长和佟岑岑要么快些结婚，要么就不要纠缠，不明不白的男女关系实在是很影响他的名声。
当然，这些话连晟绝不会在孩子面前提。
听完连晟前半段，oscar笑着说，“我妈那时候真够大胆的，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好不退缩，我觉得我很佩服他。”
“嗯，你妈要是不大胆一点，也不会有你。”
连晟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叹气，自己的女儿可不要这样，十七八就怀孕生子把自己套着，大好人生还有那么多的好事儿没去做呢。
佟家很多人是做生意的，大多都认识陆祁南这样的人，他的司机不便出现在山庄，把孩子送到之后，连晟就低调离开了。
oscar虽然和姥爷才见面不久，但姥爷死了，他特别难过，一双眼睛红红的，包着泪。
佟家亲戚见了oscar都面面相觑，当年在背后中伤佟岑岑那些人，如今已经闭了嘴。
乔湘一家来了，佟岑岑忙着招呼来宾，就让乔湘夫『妇』照看一下oscar。
乔湘看oscar难过，手拍着那小小肩膀，安抚。
“oscar还适应国内的学校吗？”乔湘找话题，分散oscar的注意力。
oscar点点头，擦掉眼泪，“挺好的。”
两人又聊了些别的话题，oscar暂时没有那么难过了。
言瑞森闲着没事，在外面花园站着和老丈人闲聊，也不知道在说什么，那两人看着心情好像很好。
乔湘在心里翻白眼，有你们这样出现在人家丧事现场的吗，这种时候还能谈笑风生，真是服了他们两个。
不过佟子良平时和乔家这边关系很一般，佟淑怡因对佟子良抛弃妻女的做法不感冒，也很少来往。
之前佟子良住进医院，佟淑怡也是因为亲戚一场才去看望。
也就乔湘和佟岑岑感情较好，姐妹俩有来往。
晚些时候乔湘一家人离开，乔湘说让oscar去他们家住，明天再送过来。oscar执意要留下来和他妈在一起。
乔湘他们走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打电话问家里王姐孩子们睡了没，王姐说早就睡了。
夫妻两个驱车回家，路上聊着佟岑岑。
“我堂姐跟我堂舅也不怎么亲，我看她尽心尽力『操』持着后事，也算是尽了自己的责任。”
乔湘拉着男人空出来那只手，说话时一遍叹气，男人笑着看她一眼，“你说就说，唉声叹气干什么呢。”
“我突然想起孔丽芬了，好长时间没去想她，也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
“那天在瑞希家吃饭，瑞希不是说她身体还好么。”
言瑞森拍拍乔湘手背，“别担心太多。”
安静一阵，言瑞森又笑起来，自顾自的就笑开了，乔湘觉得他好诡异，“你有病啊，笑什么笑！”
“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事？”
“那天跟生意上的朋友一起吃饭，吃完坐他的车回公司加班，中途他下车去买『药』，你猜我在车上看见了什么？”
乔湘一家来了，佟岑岑忙着招呼来宾，就让乔湘夫『妇』照看一下oscar。
乔湘看oscar难过，手拍着那小小肩膀，安抚。
“oscar还适应国内的学校吗？”乔湘找话题，分散oscar的注意力。
oscar点点头，擦掉眼泪，“挺好的。”
两人又聊了些别的话题，oscar暂时没有那么难过了。
言瑞森闲着没事，在外面花园站着和老丈人闲聊，也不知道在说什么，那两人看着心情好像很好。
乔湘在心里翻白眼，有你们这样出现在人家丧事现场的吗，这种时候还能谈笑风生，真是服了他们两个。
不过佟子良平时和乔家这边关系很一般，佟淑怡因对佟子良抛弃妻女的做法不感冒，也很少来往。
之前佟子良住进医院，佟淑怡也是因为亲戚一场才去看望。
也就乔湘和佟岑岑感情较好，姐妹俩有来往。
晚些时候乔湘一家人离开，乔湘说让oscar去他们家住，明天再送过来。oscar执意要留下来和他妈在一起。
乔湘他们走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打电话问家里王姐孩子们睡了没，王姐说早就睡了。
夫妻两个驱车回家，路上聊着佟岑岑。
“我堂姐跟我堂舅也不怎么亲，我看她尽心尽力『操』持着后事，也算是尽了自己的责任。”
乔湘拉着男人空出来那只手，说话时一遍叹气，男人笑着看她一眼，“你说就说，唉声叹气干什么呢。”
“我突然想起孔丽芬了，好长时间没去想她，也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
“那天在瑞希家吃饭，瑞希不是说她身体还好么。”
言瑞森拍拍乔湘手背，“别担心太多。”
安静一阵，言瑞森又笑起来，自顾自的就笑开了，乔湘觉得他好诡异，“你有病啊，笑什么笑！”
“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事？”
“那天跟生意上的朋友一起吃饭，吃完坐他的车回公司加班，中途他下车去买『药』，你猜我在车上看见了什么？”
言瑞森边说边笑，心情简直不要太好，可他这样卖关子，让乔湘烦不胜烦，“你倒是说啊，你看见什么了！”
“我看见陆祁南，跟你堂姐，两人在街上手牵手。”
“……”
“惊不惊喜？”
男人抬手捏乔湘脸，乔湘此时已经彻底呆住，男人笑说，“而且我看他们俩那种关系，绝对不是才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