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警局大厅已经熄灯，一片漆黑。
顾深和路漫到达办公室的时候，叶以绅都已经累的睡着了。至于于修远，一下车就不见了踪影。
今早审完张自文以后，叶以绅就被顾深派去调查那瓶除草剂。全市所有卖除草剂的厂商、店铺他都去过，腿都快跑断了。
“喂，叶子，醒醒。”
顾深一巴掌拍在叶以绅的背上，吓得他立马从椅子上跳起来。
叶以绅『揉』了『揉』浮肿的眼睛:“顾队，你们终于来了。”
他刚睁开眼，张开嘴刚想说什么却突然憋了回去，他瞪着圆鼓鼓的眼睛望着门外，全身绷紧，脸『色』被吓得惨白。
他呆滞半天突然嚎叫:“卧槽！鬼啊！”
路漫朝他指的方向望去，门外站着一道黑影。
突然，门被推开。
门外站着的并不是什么鬼，而是面无表情的于修远。他单手『插』兜，拿了罐咖啡，清澈泛光的眼眸一直望着叶以绅。
“你要吓死他啊？”顾深说。
于修远丝毫不『乱』，淡淡的说:“我买了罐咖啡提提神，到底什么事？”
叶以绅缓了几口气，开口说:“含砷除草剂因为毒『性』太强，极少在市面上出售。全c市我都查过了，只有东街口的一家小店在售卖。而且，今年在他家买过含砷除草剂的，只有三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张自文。”
顾深怒拍桌，对于修远蹬鼻子瞪眼的说:“我就知道是他！这家伙就是凶手！你瞧瞧，现在证据确凿，你不会还要替他开脱吧？”
于修远却没有着急发表意见，他不慌不『乱』的喝着咖啡，显得挺悠哉。喝尽最后一口，他将咖啡罐抛起，准确扔进垃圾桶里。
“张自文的底细查过了吗？”他的声音一贯清冷。
叶以绅打开电脑:“我拖技术部门查了c市近几年来的案底和张自文的个人档案，发现他在一年前曾经侵犯过一名女『性』，当时因为证据不足，关了几个月就被放出来了。至于那名被侵犯的女『性』，就是其中一名被害人，杨慧。”
杨慧！
c市一级医院捐赠的那具遗体！
路漫在旁边一声不吭的听着，不论是除草剂还是警方的案底，都将杀人凶手的矛头指向张自文本人。
可为什么于修远就是不肯相信呢？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于修远抬眸又问:“张自文提到的那串电话号码查的怎么样了？”
叶以绅回答:“号已经被注销了。”
顾深站起身，严肃的对于修远说:“张自文是这起连环杀人案的重要嫌疑人，我准备向上级申请对张自文的拘捕令。这次，恐怕等不到你引蛇出洞了，因为蛇已经找到了。”
于修远这次彻底没有说话了，他靠着桌子，翻看着叶以绅的《犯罪与刑法》。至于顾深说的话，他听见了也就当没听见。刑警队的事他向来不喜欢『插』手，一是嫌麻烦，二也是嫌麻烦。
顾深离开后，叶以绅也找了借口赶紧跑。他才不敢在于修远的眼皮底下晃悠，一个不小心要是被抓去当壮丁就完蛋了。届时，各种人体器官伺候，他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