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人，撕开了脸上的面具，那张脸，苍槿看着都觉得渗人。
坑坑洼洼，鲜血留了一脸。
混杂着皮肉的面具被放在一旁，上面还沾染了不少的血渍。
或许，那甚至已经不能被称作是一张脸了。
早就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只能辨认出五官大概很清秀。
苍槿讷讷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小五的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然后苍槿看到了她手上的面具。
那个面具非常真实，就算是自己都没有看出来她是假扮的。
但是精致的背后，有很大的代价吧。
常年带着面具，那张脸接受不到任何阳光和空气，就会慢慢腐烂。
“是不是很丑。”小五很快就将面具带了上去。
她知道自己的脸有多吓人，就算是她自己都从来不敢看她的这张脸。
“不丑，比起那些内心丑恶的人，我觉得母亲的脸一点都不丑。”
有些人，就算有一张美人脸，但是他们的心，却比毒蛇还要毒。
“皮相不过是附属物而已，等过了十几年，二十几年，就会变老变丑。美固然会锦上添花，但是丑也不是一个人的错。”
如果是生下来就是这样，那又怎么能怪人家呢。
况且，小五的脸是因为带着人皮面具才会变成这样的。
苍槿的话清晰有力，带着她固有的冷酷的表情，莫名的让人信服了。
小五轻轻一笑：“谢谢。”
虽然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听到这样的话，总归还是开心的，哪怕只是在骗自己。
司徒槿真的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她似乎比所有的人都要豁达都要看得开。
自己没有想通的事情，她竟然一下自己就想通了。
虽然为了殿下，什么代价她都愿意付出，但是她终究是一个女子，怎么会对自己的容貌没有半点在意。
“你真的想扳倒司徒正？”小五此刻也信了苍槿的话。
“当然。”
她本来不想的，但是司徒正上次给了自己那么难忘的鞭刑，自己要是不好好回报她，那岂不是说不过去了。
礼尚往来，这样才对啊。
“可是他并不是那么好扳倒的，”小五说出来自己的担忧，“不过我知道他藏这些银子的地方在哪里，我们可以合作。”
自己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这点事情还是知道的。
苍槿的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很好，竟然在知道他的银子在哪里。
能当上将军，那必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但是只要有了他的把柄就好办了。
贪污可是重罪，而且东凌策早就对司徒正不满了吧。
*
苍槿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但是她发现自己的屋里竟然是灯火通明。
走进一点，就听到里面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
苍槿打开门，一团白白的东西扑了她一脸。
“漂亮姐姐，我可想你了，你去哪里了？”汤圆委屈的看着苍槿。
小鹿一般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苍槿。
汤圆竟然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八爪火螭。
八爪火螭的体态小了点，所以才能呆在自己的房里。应该是适应了这个世界的灵力法则，身上的魔气也敛起了，正趴在地上闭目养神，也不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