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凤云修不太确定地问她。
“你看不出来？水啊。”萧云初无语道。
“……”还真是水啊，一眼看过去里头清澈见底，什么都没放，无『色』无味的，确实就是纯水？
“你说就是它……”绕是凤云修自诩见多识广，思维敏捷，此刻也有些茫然。
一桶普普通通的水何时还能给下等田增加肥力了？
如果他问出口，萧云初一定会告诉她，那当然是因为这并不是一桶普普通通的水，她是一桶——神奇的水！
未经稀释过的灵泉水，不管是喝还是拿来泡澡，都有排毒养颜，包治百病的功效，稀释过后效果大大降低，但灵泉水中却仍然生机勃勃，用它来给地浇水，比用最上等的肥料供应的营养更足，作物也能长得更好。
“这一桶水你拿回去，按照一比一百的分量稀释，而后每隔个两三天往地里浇一次水，此外地里就不需要再用其他任何肥料了。”
“就这么简单？”凤云修脸上难掩惊愕。
“就这么简单。”萧云初斩钉截铁道。
她会做菜，会用土灶，但说实话，沤肥什么的还真不懂，曾经她甚至以为所谓的农家肥就是直接把粪便往地里撒，后来才知道，那样会直接把农作物都给‘烧’坏了，还必须沤，但具体怎么个沤法，就不在她了解范围内了。
草木灰倒也效果不错，可惜拿来那么多草木灰能供给上千亩地使用？
所以，所谓给土地增肥的法子，就只能简单粗暴地用稀释过的灵泉水了。
“还不止呢，这水除了拿来浇地，你还可以自己喝。”萧云初促狭地勾起唇角。
“自，自己喝？”凤云修更懵了。
萧云初直接拿了个茶杯直接从桶里舀了一杯水送到他面前，“喏，喝。”
凤云修：“……”从小到大只喝过茶水，还真没喝过白水，且这是生水吧！？
凤云修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干巴巴道：“这怕是不能喝吧？只听说过牛饮水的，人……”这是把他当牛了？
萧云初嗤笑，她当然知道古代人不管再穷苦的人都会喝茶，和有钱人比，区别只在于茶的好坏，和冲泡次数多寡罢了，比如乡下人家里用的粗茶能冲泡几十次直到完全没味儿了才会换上新茶叶。
纯粹的白水，哪怕是白开水，正如凤云修所言，确实除了牲畜外没人会喝。
“别矫情了，真要是渴了，你还会非要喝茶水？怕是连『尿』都照喝不误。”
“！”凤云修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无言以对。
早知道眼前的人儿不像寻常大家闺秀，但一个女儿家把这种话随便挂在嘴边，还是很……
“行了，你不是想知道这水有什么特别？自己喝过就知道了，要是不放心，怕我下毒，我先喝一口总可以吧？”把伸出去的茶杯收回就准备一口闷了，结果茶杯刚碰到嘴就被拦住，直接被夺了去。
“我喝就是了。”凤云修毫不犹豫地将那古古怪怪的水仰头一饮而尽，本以为白水，还是生水，味道怕是会很奇怪，没想到居然意外地甘甜。
“这莫不是山泉水？”凤云修惊讶，“可是我也喝过不少用山泉水冲泡的茶，并没有这般令人回味无穷。”那种甘甜清爽的滋味至今仍然在口腔内不断扩散，而且，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整个身体都仿佛被水滋润过一样格外地舒服。
“如何？没让你失望吧。”萧云初唇角一勾，看上去颇为得意。
这可是她祖上传下来的灵泉水，哪里是寻常的生水比得了的。
“我可提醒你，这水只能生喝，不能煮开，煮开了效果就不好了。”
“效果？什么效果？”凤云修敏锐地问道。
“自然是强身健体，长期喝保证再病弱的人都能强状如牛，百病全消。”
凤云修哑然，“这是什么灵丹妙『药』不成？”
“不是，但也差不多。”
凤云修默默看了她许久，叹道：“若不是我自己亲自尝过味道，也确实有些别样的感受，怕是很难相信你的说辞。”因为听起来太夸张了，强身健体也就罢了，百病全消？传出去还不得被人抢疯了。
而她，却要用这些水来给田地灌溉？便是凤云修也有些心疼起来了。
“这水清爽甘甜，若是拿来泡茶，滋味一定很好……”
“如果单纯只是想享受口腹之欲，泡茶也无所谓，就是别要求效果就好，想要效果的时候就生喝，随意。”
“这种水叫什么？可有名字？你手里这种水分量多吗？”
并不是凤云修刨根问底想问个清楚，只是习惯了任何事都要查个清清楚楚，不许有任何差错，习惯『性』地一问。
萧云初既然敢把水拿出来，就不怕他问，回得倒也干脆，“水名灵泉水，分量嘛，你可以当做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当真！？”
“自然。我家里平时喝的就是这个水，小晨小曦以前身体差，现在养的不知道多好。”说到这里，忽然想起来，似乎差不多该给两个孩子洗髓，也让他们开始修炼了？
以往凤云修喝的茶不说是顶好的只要上头那位才能享受的贡茶，也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其他人都没得喝的好东西，但如今，他却开始羡慕自己那两个小不点的儿女了。
比当老子的会享受啊！
“那，除了地里浇水用的，我也多拿一些平时喝吧。”凤云修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自己说完还觉得特别有道理地‘嗯’了一声。
萧云初既无语有觉得好笑，无不可地点头，“随便你，反正这只是样品，你要的话，最好还是私底下再派几个人过来取水，别人村里人发现。”
“我知道，家里不是有个上山的小门，我让卫青带人从那里过来，从红叶山绕。”
之后凤云修又拉着她问了不少问题，并不是进一步问灵泉水的出处，只是问，喝多久能明显地看出强身健体的效果，又要喝多久才能百病全消，是要不断喝才能保持效果，还是喝够时间，以后都不会生病？
若是后者，那可真称得上是神水了。
这样的好东西他自己留着喝是一方面，是不是也可以给自己身边信得过的暗卫们以提升实力？
萧云初才发现，原来这人啰嗦起来跟三姑六婆有的一拼，起初还耐心地回答两句，发现他越说想得越远，还提到自己手下将士们如何如何的，就不想继续听了。
那些事该是她一个普通萧寡『妇』听的吗？
灵机一动，借着被褥的遮挡取出一个小东西来，打断了他的话，“你先听一听，看看这个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