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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聂听着小丫头的话，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好像不收了她就是一件天理不容的事情？
他瞧着小丫头水亮亮的眸子，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荷花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个鬼机灵是想挖个坑，让自己主动跳进去。
他牵唇一笑，迈开步子朝小丫头走过去，俯身蹲下：“那你吃了它，我就收你为徒。”
是谁挖的坑，让谁跳还真不一定呢。
小丫头刚想说不吃，瘪瘪的肚子便发出了咕咕的抗议声，瞬间羞愧得红了小脸。
阎聂唇角笑得更开了，举着剩下的三块荷花酥，轻咳一声调侃道：“看来你的肚子比你还想拜我为师呢。”
都迫不及待地发出了声音呢。
小丫头故作勉强，伸出小手拿了一块荷花酥，送上唇边，轻轻咬了一口，眸子登时就亮了，好似一个孩童，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满眼的欣喜。
阎聂还真没夸张，这荷花酥还真挺好吃的。
外边的皮薄薄的，脆脆的，里边的馅甜甜的，香香的，闻上去和它名字一样，透着淡淡的荷花香。
“怎么样？没骗你吧？这家可是老牌子了。”阎聂见小丫头吃得那么香，眼角的得意毫不掩饰，说起话来还有几分痞子气。
小丫头扁扁嘴，又拿了一块来吃：“我吃两块就够了。”
阎聂嗤笑一下，将剩下的一块也一并塞到了小丫头的怀里，『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起身习惯『性』地展开折扇，扇了扇。
“你都说了，我不是普通人，所以少一顿也饿不到的，就是你嘛……”阎聂顿了顿，上下打量了一下小丫头，故作高深：“太瘦了，特别是该有的地方，你都没有，让人瞧见，还以为我虐待徒儿呢。”
小丫头顺着他的视线，瞅了瞅该有的地方，一下子燥红了小脸。
怎么觉得这个世界的闲大人有点……不正经啊？
之后的几天里，小丫头用她这些日子在北齐王府攒的钱给荼夫人和夏竹风风光光地办了丧事，便准备跟着阎聂去魔界了。
“荼姑娘，你当真不要进宫与你父皇相认吗？”祉瑜问着，眼底『露』出了几抹内疚和不舍。
自从得知小丫头的身份后，他就一直不敢去见她。
没想到，小丫头今日却找上门来了，说要离开京城，是来道别的。
不知道她此时此刻，是否心怀恨意。
“本王……”他举了举手，又放了下去。
相比之下，小丫头就显得大方自然得多，她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笑道：“你们的恩恩怨怨，与我无关，所以在我眼里，王爷你是我的朋友，别无其他。”
听着小丫头清脆的嗓音，祉瑜的心口像是被谁敲了一下。
他是她的朋友吗……
真的是她的朋友吗……
祉瑜收起了眼底的那抹波澜，换上丝丝笑意：“那既然荼姑娘已经决定了，本王就不强留了。”
随后二人微微一笑，轻风拂过，吹动了衣袖。
那句对不起，最终还是埋在了祉瑜的心里，未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