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了瞅头顶这柄黑色的巨剑，斯诺叹了口气，放弃治疗。
看着引颈待戮的斯诺，瑞萌萌心头始终有疑惑挥之不去，她控制着巨剑，张口问道：“当初潘震帮卡尔炸出了5枚虚空微粒，竟然没有给你分一份吗？”
斯诺的一对斗鸡眼瞅了瞅瑞萌萌，有惊讶的情绪一闪而过。
“分了，但是没有来得及用。”
没来得及用？
瑞萌萌又问：“卡尔走得太仓促，没来得及给你安装黑洞引擎？”
不料斯诺只是摇了摇头：“不提也罢，你快动手吧。”
瑞萌萌顿了顿，链接到暗通讯频道，向莫甘娜问道：“女王，这家伙要留着吗？”
莫甘娜很快回复：“看你心情吧。”
“卡尔这么长时间一直没动静，是不是可以确认他的确不在死歌书院了？”
“没错，我刚才已经扫描了一遍，至少在这冥河星系内，已经没有卡尔了。”
得到授权的瑞萌萌，挥挥手将巨剑收起来，开始了嘴炮攻势：“斯诺，现在卡尔已经抛弃了主生物世界，你们冥河星系也不再受到死神的庇护了。”
卡尔是跑去别的地方做实验了，还是真的遁入虚空，瑞萌萌现在还不知道，所以她只能这样口胡一下，来诈一诈斯诺。
斯诺面无表情地瞪了瑞萌萌一眼：“如果是想要劝降我的话，那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吾等的忠诚，只献给我神卡尔。”
瑞萌萌的想法被轻易戳破，就觉得挺无语的。
斯诺虽然没有安装黑洞引擎，但也是三代神体的巅峰水平，实力与潘震相若，若是能够驯服，自然是可以成为恶魔军团的一大助力，可这家伙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瑞萌萌稍微犹豫了一下，马上开出了更高的价码：“斯诺，只要你肯臣服莫甘娜女王，我会推荐你继续做冥河星系的主神，恶魔不会插手冥河内部的事务，这里依然可以是你的王国。”
斯诺仍是毫不犹豫地摇头：“不用再说了，杀了我吧。真理并不眷顾我这个平庸的神，继续苟延残喘也没什么用，动手吧！”
真理并不眷顾平庸的神。
瑞萌萌听到这句话时，愣了一会儿会儿。
想想斯诺的经历，似乎他一直都生存在卡尔的光环之下来着？
与卡尔相比，斯诺卑微得就像是路边的尘土，产生这种自厌自弃的心理也不奇怪。
瑞萌萌见事不可为，终于下定决心要将斯诺斩杀，漆黑的巨剑再次出现，悬在斯诺的头顶。
“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吗？”
斯诺缓缓摇头：“该留下的记录都已经留下了，我并不畏惧死亡，因为只有死亡才能让我距离真相更近一步。”
漆黑的巨剑向下斩落，瞬间毁掉了斯诺的超级基因引擎，将他的神体还原为了一团宇宙尘埃。
斩杀斯诺之后，瑞萌萌回头瞅了瞅她用以太之门分隔出来的小战场，发现那里的战斗也到了尾声。
索顿、钊均是发挥出了自己强大的实力，斩杀巨人的数量最多。
天使吉尔在瑞皮皮的配合下，也战果颇丰。
但是让瑞萌萌惊讶的是……恶魔这边竟然有人战死了！
她稍微翻了翻数据记录，不禁大跌眼镜。
战死的人是叶灵儿。
叶灵儿在对战巨人的时候，打法一度十分狂浪，这也就导致一个结果——容易翻车。
就在瑞萌萌试探斯诺态度的时候，叶灵儿用以伤还伤，以命换命的打法，一击解决了两个巨人。
她也付出了沉重的带价，那就是她的死。
瑞萌萌挥挥手解除了以太之门构建的框体矩阵，连线恶魔一号上的阿泰，问道：“叶灵儿最近的数据备份是什么时候的？”
“我查一下啊……灵儿最近一次的数据备份在两个月前，也就是从我们从地球出发之前。”
瑞萌萌听了之后就很无语。
这叶灵儿……存心的吧！老早都把数据备份好了，就等着大战一场然后复活？
简直了，恶魔的节操都被她丢到冥河去了！
确认了叶灵儿的数据备份后，瑞萌萌带人回到了恶魔一号。
不用瑞萌萌去说，阿托已经自己跑去仓库，找叶灵儿的基因备份准备复活她了。
瑞萌萌让受伤的超级战士跟着语琴去做治疗，然后陪着莫甘娜，进入了死歌书院。
死歌书院是一座悬在太空的建筑，规模不大，看规模只是能供几十个人使用而已。
莫甘娜穿着一身皮衣走在最前面，从前庭进入大厅，边走边说道：“当年这里不叫死歌书院，叫超神学院，那时候校长还是太空。”
死歌书院里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长久以来，这里只有卡尔在活动，斯诺、噬獆等人偶尔来一次。前段时间，华烨短暂地做了几天死歌书院的主人，但现在华烨也走了。
莫甘娜看着之类熟悉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心里感慨不止。
死歌书院的大厅里，仍旧挂着那两幅巨大的壁画，一幅是当年大天使凉冰的肖像画，另一幅则是第二次形体战争中，三角体生物的模样。
瑞萌萌看了看那幅三角体的壁画，发现一万五千年前的三角体形态和前些天见到的，已经有很大的区别。
它们的进化太快了。
一起进入死歌书院的，除了莫甘娜和瑞萌萌，还有蔷薇。
蔷薇和瑞萌萌一样，都是第一次来，而她关注的地方和瑞萌萌也没有太大的差别——蔷薇一进大厅就盯着那副肖像画问：“这位天使……看着不像你啊，凉冰？”
“都快两万年了，不像也正常。”
凉冰似乎没有跟蔷薇斗嘴的心情，自顾自地迈开步子，穿过大厅走向死歌书院的后方。
瑞萌萌紧紧跟上。
三人很快来到书院的某个实验场，这里同时也是死歌书院链接大时钟的地方。
“申请接入大时钟。”
凉冰双眼翻白，海量的数据开始涌动。
“接入成功，已获得授权。”
“授权级别：I级。”
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凉冰一下子就连上了大时钟，而且获得了“I”级授权。
凉冰杵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突然爆了一句粗口：“卡尔这脑残，怎么到现在才给我I级授权！”
瑞萌萌不知道的是，I级授权，已经是大时钟在已知宇宙的最高权限，与卡尔相同，高于斯诺。
也就是说，卡尔把大时钟送给了凉冰！